我这个愿望萌发了还不到五分钟,一个衣衫陈旧,满头银发的老爷爷和几条獠牙凸显的恶犬就出现在了我眼前。

他右手拿着一根笔直的棍子,正在用怒目望着我。

他手里的的棍子倒没怎么吓到我,但他身后那几条流着口水的大狼狗,着实让我瑟瑟发抖个不停,深怕它们向我扑来,瞬时就让我离开这美丽的世界。

“我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说。

他手里拿着的棍子不一定就是用来打我的。要是那是用来打我的,现在的我早就躺在地上打滚了。

那几条恶犬也不一定会咬我,它们只是蹲坐在老人的身后,充其量也就是几只听从别人指挥的傀儡,没有擅自行动的权利。

“回家去。”那位老爷爷用棍子指着我,冷漠的说道。

“我才不想回去呢。我一辈子都想呆在这里呢。”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一辈子?”老爷爷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连待一天的资格都没有。你霍霍了我那么多东西,还想一辈子都在这里霍霍,你还要脸不?”

说着他就揪起我的耳朵,从我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赶快给我滚回家去,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腿给你打折咯!”

我可不知道什么叫做要脸,什么又叫做不要脸。只要能让我呆在这里,这个脸要与不要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人家说老人都是慈祥的,可你却是如此的凶狠。”我摸着屁股,噘着嘴,凝视着他说。

“那你最起码要做一些令我面慈目善的事情吧?”老爷爷的态度稍有好转,“你到了别人的地盘,最起码得打声招呼吧?你什么响应都没有,拿起我的东西就吃———老师没交过你吃别人的东西之前,首先就是得经过别人的同意吗?现在麻烦你放下你手中的那个桃子,擦干净嘴,赶快回家去。”

不管怎样,他无论说什么,我都是不肯走的。

我愿意待在那里,就算他真把我的腿打折了,我也愿意待在那里。

我假装害怕了他,敷衍的说道“走就走呗,我才不稀罕待在这破地方呢!”

我摸着屁股一边走,一遍偷瞄身后,他只要一转身我就又可以回到我那如梦境一般的小窝。

我悄悄躲在了一处杂草茂密且又清脆的地方。

那儿和我之前待的那个地方大相径庭,甚至比那儿的风景还更秀丽一些;多了几分清脆与几分野花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

我偷偷的摘了一些野花,把它们用几根细草捆绑起来,打算拿到学校,好好的显摆一番。

好梦不长,我又被那个领着恶犬,如同猎户一般的老爷爷给发现了。

他这时看见我,没有骂我脸皮厚,也没有叫我回家去,只是不停的摇着头叹着气。

最后我们达成协议,只要我每天帮他喂喂他圈在圈里的牛羊以及那几匹鬼叫不停的驴子;再帮他清理清理那些牲口们的粪便,我就可以每天都待在这里,自然也就有权利享用这里所产的美味的食物了。

阿珍为什么离开我,和那个桃园为什么不见了一样。老爷爷也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

我试着去改变过,却失败了,自己也不幸掉入了沼泽中,正在苦苦挣扎着希望自己能够出来。

我在那个美丽的地方快活了不到两年,那里就被一个外地老板花大价钱给承包了,改建成了养猪场。

人们都说能记住的往事都是伤心的———现在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事。此时想起来,以前美好的事情,都成了我的痛处。

许多人都说我有病,说我的脑子好像得了什么精神疾病,但我并不这么认为。

我觉的我的脑子什么毛病都没有,我只是失去一些东西,比较痛心罢了。

比如亲情,心上人、快乐等.......

楼上的那两口在似乎也这么认为———不,应该是自我在这栋楼里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整栋楼的人都认为我好像有病又好像没有病。

一般这个时候,那两口子便会来我这里,给我做点吃的,或是给我带点什么吃的,然后再做些什么娱乐性的活动。

打打扑克,或是谈谈他们今天都遇见了什么样的奇闻异事,一般情况下,我都是不参与的,只有他们两口子在那玩的不亦乐乎。

在我出事的两天后,我爸才赶来看我。

他是一个博学多才,且又公务繁忙的生意人,不少有名气的商界巨贾都曾与他合作过。就连给他代言过广告的明星也有七八位。

她们代言的都是化妆品广告,只是我爸旗下产业的一部分。

不过,尽管如此,我这个巨贾的儿子,也是一直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这原因说起来不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唏嘘。

要是我伸手厚着脸皮和他要,他当然会给。只是,他从来都不主动给我钱,更不会像《武状元苏乞儿》里面的老爹一样,任由我去挥霍。

巧的是,前几天他来的时候,倒是打破了这一规矩。

虽然我并不在乎他给我给钱,但是,他既然有此举动,就说明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逐渐发生了变化。

我躺在床上输着点滴,他带着两三个和他穿着一样西装革领的人进了我的病房。

他和我去年见他的时候样貌略有差异,虽是一样的穿着,一样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带着《无间道》里黎明戴的那种眼镜。只是头发比之前稀疏了一些,头间的白发多过黑发。脸部皱纹增多,肌肤松弛,但说话时依旧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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