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我看着照片对小芸说。虽然这样很冒昧,可我还是很好奇,这么一个阳光帅气的青年,怎会和我产生同样的想法。

“他叫李显。”她低垂着眼帘,神情看起来有些悲伤。我知道我问了不该问的事情,所以便打算不再问下去。

我将敷在她头上快要凉了毛巾取了下来,拿到洗手池那边又泡了一遍,再重新敷在她的额头上。

“对不起,”我坐在床沿边上向她道歉说。毛巾上散发出来的热气,顿时让我觉得这一刻很温馨。虽然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并不是我。

“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那样认为的。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你有那样的想法也没有什么错,谁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好一点。”

“可你还没有和我接触,为什么就认定我是那样的女孩?”小芸不假思索的说,“你之前虽说了那么多,不过那都是你个人的一面之词。你那个意思分明就是说,我因为你有一个有钱的老爸,然后就想法设法的接近你,为的就是从你那儿捞取一些好处。”

“现在没有了。”即使她有,那又有什么?就算是交朋友,也有图对方个什么吧?比如善良正义、心胸豁达、善解人意等等———我总不能因为我的家庭背景,就偏激的认为凡是和我交际的人都是奔着好处与我来交往的。那样的话,也实在是活的太卑微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因为我身边这样的例子层出不穷。我同事有个朋友,因为打架斗殴被判了一年。在离刑满释放还有三个月的时候,探监室里就突然来了一位与他素不相识的年轻女孩;至此以后,只要狱警批准,她就会前来探望,并明确表示希望他们两个能够成为两口子。”

“她很帅?”小芸面带微笑向我问道。

“不是。长得还算看得过去,不过怎么算,他也和帅沾不上一点边———动物园里的大猩猩笑起来都比他要好看一些。”

小芸将手向下挪了挪,捂住嘴咯咯笑了几声,“那就是人品好?”

“人品好还会打架斗殴?况且他打架又不是因为什么见义勇为,伸张正义,而是喝多了莫名其妙的就和另一帮子喝酒的人打起来了。对方有两个人被他打得进了医院,家属不同意私了,一心只想让他坐牢。”

“那肯定就是有钱了。我应该老早就猜到这一点才是。”小芸叹了叹气,微微的侧了一下身子,敷在她额头上的毛巾快要滑落,我赶忙给她扶正。

“他们家之前并没有什么钱,只能算是个家徒四壁的平头老百姓。”

“那是怎样发财的呢?”

“他们家的那块地被征了,得到了五百万的拆迁款。”

“这么说,那女孩明显就是奔着钱去的?”小芸盯着我的眼睛说。

“但女孩却不这么认为。她说她在意的并不是男方的钱财。可离婚的时候,她还是坚持要一套房子才肯离婚。他们这段婚姻维持了还不到半年,顶多也就五个月的时间。”

“那他们为什么离婚呢?”

“我也不大清楚,听说是那女孩私底下一直都有和别的男人来往。”

“那最后房子分到了没有?”

“法院应该不会判给她吧,这是婚前财产。”

小芸低头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开口说:“那你对你之前的那位就没有这样戒心?”

不曾料到小芸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和她相识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背景。”我头扭向一边,朝着暗沉沉的窗外看去。停顿了两三秒之后,我又将头扭了回来,“况且,只要我给她花超出我个人能力范围之外的钱的时候,她总是会拒绝。到后来,她知道了我的家庭背景以后,也还是一样的态度。她真的是那种视金钱为粪土的女孩。”

说到这时,小芸便直接侧起了身子,毛巾从她的额头上滑了下来。我赶忙拿起,毛巾已经凉透了。当我准备再拿去洗手池里泡的时候,小芸叫住了我:

“不必再泡了,我已经好多了。”

“可你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怎么好。”我看着她仍然有些红彤彤的面颊说。

“好多了。真的。我自己可以感觉的到。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浪费你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气了。实在是没必要说这样的话。”我站在卧室的门口,手里拿着冰凉的毛巾,再回想起她刚才说话时的语气,正如我手里的毛巾一样毫无温度。

“我有些瞌睡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她又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我。

既然她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话,或是继续逗留在这里。于是放了洗手池里的水,拧干毛,将它搭晾衣架上之后,向她说了一声“再见”。转身便准备朝房门走去。

她突然叫住了我,我转身站在了原地。

“怎么了?”我说。

“明天早上你会起来跑步吗?”

“我没有跑步的习惯。”我回答。

“其实跟你说心里话,我现在心里很难受———而这些都不是感冒所引起的。”

“我知道。”看来李显和阿珍一样,都是一个让人心里始终都放不下的人。

“你光知道又什么用,像块木头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人。”

面对她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一直沉默着。

“我每天早上都有跑步的习惯,”她又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冬天一样,夏天一样,从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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