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品茶会表面平静,其实暗藏汹涌,先后是婉妃和皇后被夜瑾墨冷淡一旁,丽嫔因为之前的心结与夜瑾墨一直沒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今日更加不敢造次,香妃因为身子不适的缘故,加上现在气氛窒息,便只好由晚霞扶着起身,准备先行告退。
“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恐怕要打扰皇上的雅兴了。”
她低眸垂泪,刻意将袖口往下拉,领口也是遮遮掩掩,她最爱的是漂亮,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也不好出來露脸。
夜瑾墨这才又将目光放在香妃身上,面无表情地道:“好,你先退下吧!”
香妃泪眼蒙蒙,皇上他,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沒有。
“臣妾告退!”
她非常懂得在此刻做好自己的每一步,避免在失宠后落下口舌。
等香妃走后,大家吃着茶也是沒有什么兴致,并不是少了香妃就感觉不适应,而是各怀心思。
苏绮玉一直静静地坐着,虽然这里的三个女人沒有将目光落于她的身上,但是她知道,她们低眸在心底的心思,说不定都在不停地骂着她。
“啊切!”苏绮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将大家沉默得湖水一般的平静惊起了一圈涟漪。
“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夜瑾墨关心地低声询问,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就在她的小脸上一刮。
闺房之乐大方展露,三个女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就射过來。
苏绮玉又忍不住连着打了两个喷嚏,终于知道,一定是她们在诅咒自己所以害她打喷嚏。
“臣妾沒事!”苏绮玉低语道,避免与夜瑾墨旁若无人的大秀恩爱,免得诅咒不断喷嚏不断。
夜瑾墨见苏绮玉好了一点,这才舒展了凝结的脸色,一张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柔情,但是在抬起來面对坐下的各位时,又迅速冻结了。
“今日的品茶会就到此为止,你们也散了,别打扰了皇后清修。”
婉妃和丽嫔连忙站起來,齐声喊:“是!”表面虽然什么事都沒有,不过心里都在想着皇上真是偏袒苏绮玉,连告退,都要推到皇后清修上,好像是为了皇后着想一样。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不过还是沒有发作,夜瑾墨搂着苏绮玉的肩膀一齐走下,大家再次行礼告退。
苏绮玉这才稍微平静一点,面对大家的各怀鬼胎,她亚历山大得紧!
“对了!”夜瑾墨突然停止了脚步,经过名轻扬的时候,他问了一句:“轻扬,香妃中了花粉之毒,这种毒,发病的几率很频繁吗?”
名轻扬答:“香妃娘娘对百合花不适应,只要不接触百合花,就沒事了。”
夜瑾墨“哦”了一声,愁眉凝结似乎在想什么,苏绮玉非常深解人意,淡笑一声,道:“皇上,不如您去看看香妃吧!”
夜瑾墨有些诧异,他记得前儿晚上他不过是去看了看香妃,她就用玉枕砸他的脑袋,这会子怎么这么大方起來了?
他犀利地想要在她娇媚的笑容中看到一丝不甘,除了平静的笑容,他什么都沒有发现。
“皇上,您若是再不去,臣妾就不让您去了!”
苏绮玉用小手推了推夜瑾墨,故意撒娇地道。
她的宽容大度,皇后是看在眼里的,不免又满意笑笑,只是苏绮玉是叫皇上去看香妃,她又不开心起來。
夜瑾墨无法,只好依着她,当着皇后的面,成全她的大度,对她在后宫绝对是非常有利的,而且,他也想去看看香妃,不然也不会有刚才的一问。
“轻扬,那你就替朕送玉儿回宫。”夜瑾墨看着名轻扬道。
名轻扬沒有推辞,反正他也要回承恩殿去看看东篱,便接下了这个护花使者的活儿。
“臣妾恭送皇上!”苏绮玉蹲下身子道。
夜瑾墨走后,苏绮玉和名轻扬正要走,却听身后压抑许久的声音传來一声刺耳的讽刺:“哼,蒙获圣宠又怎么样?姜还是老的辣,香妃此举也太高明了一点。”
婉妃由于刚才一直憋屈着就等着夜瑾墨走后发作,所以她非常不友善地对苏绮玉冷嘲热讽。
苏绮玉心里明了,她虽静静围观,但是其中的事情,她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当着皇后的面,她不怕戳穿了婉妃的阴谋,因为她就是要让皇后看清楚,今日的闹剧,到底是谁主导。
苏绮玉走上前,缓缓而來,轻声细语道:“香妃手段远不及婉妃姐姐高明,怎么说,姐姐的资历,远比香妃老得多。”
她暗指婉妃进宫比香妃早,这块老姜,当然比香妃要辣很多。
婉妃一听脸色一变,气得咬牙切齿,手指着就像泼妇一样对苏绮玉骂道:“你敢说本宫老?”
“妹妹岂敢?”苏绮玉顿时就欠身行礼,她还不敢间接地当着皇后的面说皇后也老。
苏绮玉对着皇后又道:“此次品茶会,是皇后娘娘的辛劳成果,臣妾自是格外小心,臣妾为了避免出错,曾询问了后宫众姐妹的口味,也是为了迎合大家的心意,讨大家一个欢喜,至于香妃姐姐杯中的百合花,臣妾也是听一个非常热心的鞋女提点了几句,万沒有想过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皇后一闻,立马皱着眉,目光狐疑地看向婉妃,婉妃被看得心虚,心里一跳便不敢发作回嘴了。
她知道,苏绮玉看出來那个鞋女是她故意派去的。
“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皇后对苏绮玉露出温和的笑脸,苏绮玉便微笑回应之后随名轻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