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华郡主,此刻若是你做过的那些事情,你自己道来。或许皇上,还不会怪罪于你。”
薛婕妤可不怕得罪慕容华,在场的嫔妃,她哪一个都不害怕,毕竟他父亲现在风头正盛,连皇上都要忌惮几分。
慕容华从小是被娇惯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挑衅的语气。
“你不过是个将军家的贱坯子,竟然也敢如此与我说话。本郡主若是回去废了你父亲的官职,怕是也没有人敢拦着?”
慕容华这话说的,倒是多少有些夸大了,毕竟一个燕北将军的官职,可不是随便说废就可以废的。
“皇帝哥哥,华儿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儿。华儿怎么会自己害自己呢?”
她确是不知道,不管她怎样乞求,她的皇帝哥哥都不再相信她了。毕竟,他也从未相信过任何人。
“朕平时最见不得的,就是勾心斗角。更何况现在的事情,你无可推脱。其中细节,还是让瑶美人同你详细道来吧。”
秦峥顺势坐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也许他手中的那碗茶水,也平息不了,他现在心中的厌恶。
裴照月得了将事情阐述清楚的令,便直接将这些事,都一一道来。
“首先,郡主犯的最愚蠢的一个错误,便是几乎没有人知道,郡主最怕的是老鼠。当然了,除了郡主自己。”
其实这一点,也是最容易出漏洞的一点。永华郡主并不居住在宫中,并且,一直都被老侯爷保护的很好。
因为定远侯年轻的时候,得罪过太多的权臣,所以他很害怕自家孩子会被人威胁报复。
所以在所有人眼中永华郡主的所有喜好几乎都是未知,更何况在宫中常年不出宫门的嫔妃,又怎么能轻易的打探到。永华郡主的弱点呢?
“这有什么的,许是本郡主遇人不淑身,边的人被买通了而已。”
慕容华在这最后关头,还要自我狡辩一番。
“若是郡主执意这样说,倒也没什么问题。”裴照月从来都没有想过,仅凭这一个疑云就能够定永华郡主的罪。
可是,这接下来接二连三的漏洞,就不是能够解释的清楚的了。
“那我倒是要问问永华郡主,你可知道,定远侯爷当年是立了多大的功劳,又为何,皇上对你十分敬重。”
这问题当中,敬重二字最为刺眼。
慕容华又不是一个傻子,自然知道她的皇帝哥哥从一开始,便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一切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可是,这女儿家的心事被当众戳穿,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瑶美人当真是敢说,咱们皇上还在这儿呢,若是说错了什么?皇上可别怪罪妹妹。”
庄妃也学得柔充仪那样酸里酸气的话了,只可惜她长相刻薄,倒是硬生生多出几分故意刁难来。
“继续说下去吧。”
秦峥看着用一双美眸瞪着裴照月的慕容华,觉得这场闹剧,是时候该结束了。
“皇帝哥哥自然是爱我的,只不过是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小妖精似的送上去,让皇帝哥哥迷了眼。如今,还敢在这里污蔑于我,等到本郡主回去,定要让爹爹,给你好看。”
裴照月倒是并不害怕,定远侯会找她的麻烦。
“郡主说的是,若是今日这事并非郡主所为。那么,老侯爷想要对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可若是,今日这事,本就是郡主自导自演,那郡主可要是承担所有的责任了。”
欺瞒君上,精心谋划,还甚至差一点,让皇帝处于危险当中。这罪名可不小,就算是有定远侯护着,她慕容华,恐怕是这辈子都嫁不进宫门了。
“郡主殿下犯的第二个错误便是,这歹人明知你是郡主,却不伤害于您,反而去特意杀了一个仆从。若说那么三嬷嬷是为您挡着,便也罢了。可是这包裹里的烛台上,却没有一点血迹。反而是那现场与其他客栈房中的烛台并不一样的烛台上,有着血迹。郡主殿下,这又作何解释。”
裴照月字字逼人,现场的一些细节,的确是慕容华无法解释的。
其实自从那个三嬷嬷死的那天起,裴照月就在心中一直怀疑着这一切会不会是慕容华自导自演的。
“烛台又有什么分别?你若是找不到证据,就不要在这里污蔑本郡主。至于这包裹之中为何会有烛台,本郡主也不知。”
慕容华的嘴硬,不得不让裴照月直接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了一遍。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你。只不过因着你是郡主身份,所以并未妄加揣测。直到后来那三嬷嬷的死,蹊跷的很。若是正如你所说,那歹人从门前扑来,三嬷嬷为了救你而受伤致死。那想来三嬷嬷应该是面冲着门的,可三嬷嬷死的时候,却面冲着正厅。而郡主又说带人事用烛台打伤三嬷嬷的,烛台在软榻之上,与三嬷嬷倒地的位置相距甚远。不知那歹人竟然有如此兴致,杀了三嬷嬷之后,还将那烛台特意放在郡主躺卧的着软榻之上。”
裴照月这一番话下来,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明白了。在郡主的房中一切都显得那样不合理,尤其是三嬷嬷,看上去更像是被人从背后袭击致死。
若是门口有歹人冲来,三嬷嬷又怎么可能会背对着正门呢?
“还有,我猜测郡主闻不得,这客栈粗制蜡烛的气味。从而带来的是从王府里精心制的香蜡,四嬷嬷帮你杀了三嬷嬷的时候,随手抓了一个烛台便动手了。过后你便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