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乐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不然呢?难不成他会是我从九原城捡到的?”
半晌,介不二有些愧疚地偷瞄了柏岑一眼,“唔,原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还以为他是元昭国来的大坏蛋呢。”
柏岑嘴角轻轻勾起,大坏蛋?
若是按照文乐的话来说,就他这柔弱身板,哪里有当坏蛋的资本?
介不二正对着柏岑,深深地鞠了一躬,“我道歉!这一路上,我不应该一直怀疑你。”
柏岑被她这忽然的举动吓得踉跄了两步,连声应道:“无妨,无妨。”
在门口晒了好大一会儿太阳的余佩忍不住饥饿,懒洋洋地朝屋内喊了一句,“哎,你们几个在哪说了半天,就不饿吗?”
她可是已经饿了大半天了。
江文乐侧过头道:“属你爱吃。”
“大人,什么叫属我爱吃?”余佩长叹一口气,又道,“我跟您说,我在九原城这几天,可是一顿都没有吃饱。”
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当然是要好好吃一顿!
江文乐走出了门,暖阳照射于她半面脸颊之上。
“谁让你胃口那么大,若真让你敞开了吃,一整个九原城的粮食都能被你吃光光。”
余佩听了这话,撇了撇嘴,“大人,你嫌弃我。”
“可不敢可不敢。”江文乐抽了抽鼻子,“小白菜,你闻到什么味道了没?”
余佩深吸了一口气,满脸享受道,“是厨房煮鸡汤的香味!”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江文乐摇头,闭上了双眸仔细嗅着这股奇怪的味道。
“这是一种脂粉味可这胭脂香里还夹杂着发霉的味道。”
余佩满脸疑惑地看着江文乐,“我怎么没闻到?我只闻见了从厨房传出的荷叶烧鸡的香味。”
不止这个,好像还有麻婆豆腐的辣香味,糖醋鱼的鲜美味,还有好多好多
今日厨房一定做了许多吃的!
想到这,余佩便顾不上在原地发呆的江文乐,一股脑地冲到了厨房。
“大人,我不等你们三个了!有一道菜我没闻出来是什么,我先去厨房看一看!”
江文乐正疑惑着这股奇异的味道,介不二和柏岑便也走了出来。
介不二揉了揉肚子,“帝师大人,我好饿。”
江文乐摆了摆手,“去吧。”
介不二走后,柏岑拂手在江文乐面前晃了两下。
柏岑问:“在想什么?”
江文乐应道:“我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这味道是突然出现的,起初并不明显,似乎离得很远的样子。
但现在,这味道的来源好像就在她的帝师府内。
而且忽近忽远。
柏岑认真地闻了闻,道:“文乐,我好像什么都没闻到。”
江文乐兀自思索着,“我怎么感觉这股怪味在试图侵入帝师府?”
是的,她能够感觉得到,这阵霉臭味会一阵一阵地扑鼻而来,就好像是一会儿一会儿地进了府邸大门,又一会儿一会儿地被赶了出去。
所以是现在有霉臭味在攻击她的帝师府?
“文乐?”
江文乐想得正出神,忽被他这一声呼唤叫回了神。
旋即,她一把拽住了柏岑的手,便朝帝师府邸大门口走去,“柏岑,随我出去看一看。”
此刻,帝师府门口。
朱漆大门前,有两个“女子”在费尽口舌地跟守门的小厮讲着道理。
小厮掐着鼻子,大气都不敢乱出,只怕鼻子会被这霉臭味入侵。
除了鼻子,他们更想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
因为眼前这两位,实在是太太太太太辣眼睛了!!
两个身高足足八尺的人,穿着紧的不能再紧的裙子。
一个穿着大红色滚雪细纱百褶裙,另一个穿着青绿色绸绣碎花长裙。
真真是红配绿,丑的不能再丑。
你以为就只有这样?
怎么可能!他们雷人的点多的是了!
先说这位小红吧,她扑着厚重的脂粉,脸上涂的乱七八糟,头上梳着歪歪扭扭的发髻,看着毫升别扭。
而且她那肌肉感于纱裙之下若隐若现,若非是这一身艳丽到极致的装扮,怕是没人能够相信她是个女子。
至于那位小绿
哎!
这叫人怎么形容?
简直,简直是不堪入目!!!
罢了罢了,再多看两眼,眼睛都能被这俩人的门关上,给自己一个好好活下去的机会。
可这俩人偏偏不肯,嘴里还振振有词。
“我们是从庐州来的茶商,寻你家帝师是为了卖些茶叶,讨个生计。”
小厮:谁家的茶商会涂发了霉的脂粉!
“瞧瞧我们这孤苦的姐妹俩,你们不可怜我们就算了,竟还如此待我们!”
小厮:我可怜你们,谁可怜我们啊!
“素闻你家帝师心地善良,脾性温和,怎地她府上的小厮竟如此不近人情?”
小厮:我家帝师何时心地善良?何时又脾性温良了?您二位是不是没见过她暴躁的样子?
“我们也是一片好心,想要让天微帝师尝一尝我们庐州的茶,顺便,顺便再赚点小钱钱去保命。”
小厮:好心?你们俩人都发霉了,茶叶能好到哪去!说不准是谁派来暗害我们帝师大人的!
“可你们呢?一句话都不让我们说,还赶我们走!你们如此待我们,就不怕你们帝师知道了怪罪你们么?”
小厮:苍天啊!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厚脸皮,他们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