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字还未说出口,他即刻神色一紧,重重往地上栽去。
“邝毓!”
姜玲珑没想到邝毓会喝她的酒还未反应过来阻止,一切已经发生了。
天下急毒甚多,为何芙蕖尤爱瞬草?因它无色无味且银针都验不出毒。
她急忙跪在邝毓身边探他鼻息,摸他脉搏,周围的惊呼和嘈杂都入不了她的耳。
她听曌王提过瞬草,就回去找医书下了些功夫。既有验不出的毒,会不会此毒,本不是毒?
她脑中飞快转着,身体已经动了起来。她离邝毓跪得更近些,两手相叠扣在一起,双臂笔直,朝邝毓胸腔快速用力按压起来。
如果不是毒素,是刺激心脏肌肉运动的药物呢?如果是瞬草造成电离子紊乱使得心脏骤停呢?或者它确是毒素,但半衰期极短,毒性已过,人是死于没有及时抢救而最终窒息呢?
她心数着三十次,一到便快速捏起邝毓鼻子,朝他口中吹气。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周围噪音渐弱,众人都不明所以上前围观。
“不要过来!”她再一次按压起邝毓胸腔,已是额头沁汗,手臂腰背酸麻,见人靠近立刻大喊,“都站分开一些,让空气进来!”
“咳!”
他终于回过气,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是姜玲珑一双湿濡的眼睛。
“你别说话,”她严辞令到,“就这样先躺着,慢慢呼吸。”
“一等公夫人真乃神人!”殿上梁王目睹一切,同众人一样不可思议,“这救人的是什么功法?本王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姜玲珑一激灵。心内大喊糟糕。
她怯怯回身,面向梁王恭敬回话,“回王上的话,此乃臣妇家乡救急的一套手法,叫嬉皮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