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负慢慢又走回到日月神教的教主宝座旁边。
那个假冒日月神教教主的人双腿战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也跟着李不负走了过去。
李不负道:“你去将杨莲亭和东方不败的身躯搬开,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那人果然很听话地去将二人的身躯一点一点地挪开。
他挪得很慢,手忙脚乱,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受得了惊吓的人。
他此刻已六神无主。
李不负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道:“小人姓......姓包......叫作包......包......”
他一个“包”字念了半天,还是没有念出个所以然来。
李不负皱眉道:“你放宽心。我不会杀你,你慢慢说,将这里的事情都说清楚。”
假东方不败道:“好,小人......一定......一定知无不......”
他说话实在太结巴,李不负忍不住打断他,问道:“你平常在教中发号施令,也是这么讲话的吗?”
假东方不败道:“平常我......我不用讲话,我最多只点...点头,”
说到这些他平常一直做的事情,他终于说得流畅了一些。
李不负道:“哦?那么是别人都是听杨总管的话的,是么?”
假东方不败道:“是。”
李不负又问道:“所以以后若是换作我站在你旁边,我替你说话也是一样的?”
假东方不败犹豫了下,才道:“应.....应该是的。”
李不负道:“这就很好了。”
假东方不败惊疑道:“大侠,难道你是......是要取代杨......杨总管的位置?”
李不负摇头道:“我不是要替代杨总管的位置。”
假东方不败此时总算已将杨莲亭和东方不败二人慢慢拉到宝座后面藏着。
宝座很宽很大,藏住两人绰绰有余。
而李不负居然慢慢坐上了宝座,说道:“我是要取代你的位置!”
假东方不败突然呆住。
随后他竟大喜而泣,伏地叩拜,说道:“谢谢你,谢谢你老人家了!我这么多年一直遭这个罪,每天连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我总算可以解脱了!”
他竟高兴得大哭起来。
等到他哭完,李不负又道:“可是在我取代你之前,我还要你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假东方不败道:“好,好,我一定尽全力配合您!”
他仿佛从昏暗死沉的深渊中看到了难得一见的微薄希望,连说话都变得流利了起来。
李不负问道:“今天你到这里来,是杨莲亭叫你来的么?”
假东方不败应道:“今日有关于任我行的很重要的消息前来禀报,所以需要我来听一听。而且据说真的东方教主在外面以女装露了面,杨总管让我平常多见见人,稳定教心。”
李不负道:“原来如此。他们还有多久到?”
假东方不败算了算时间,道:“大概还有半个时辰。”
李不负瞪眼道:“那你这么早就来这里坐着?”
假东方不败苦笑道:“我每天除了在这里坐着,还能干什么?”
·········
还没到半个时辰,日月神教的人果然就来了。
紫袍侍者分列左右,殿中一位长老独跪。
跪的人的身份还不低,是“雕侠”上官云。
上官云对于李不负站在“东方不败”的身旁此事,居然并不感到多么奇怪,只是老老实实地行礼叩拜,说道:“教主福寿安康,一统江湖!”
黑木崖上人人都要这么说话。
李不负道:“你是上官云?”
上官云远远地看了一眼李不负,不敢正眼而视,说道:“恭喜李大侠荣升高位,祝李不负大侠神功大成,威震武林,日月齐照,天下第二!”
李不负想笑却又没笑,咳了一声,说道:“东方教主已封我为日月神教的大总管兼光明左使,上官长老此来是要禀报何事呢?”
上官云这回闻言,顿时惊了惊,但转即便调整好脸色,朗声道:“禀告英明神武智计无双武功盖世天下第二的神教大总管兼光明左使大人,我已打探得了任我行的消息!”
李不负道:“禀来。”
上官云道:“我们神教的圣姑任盈盈被左冷禅、岳不群捉走,至今仍然关在嵩山之上,未见天日;据说那令狐冲也和她关在一起。”
李不负道:“嗯,然后呢?”
上官云道:“以属下之愚见,左、岳二人,必定是想要引蛇出洞,想要引来任我行去营救,从而将之一网打尽!”
李不负点头道:“雕侠不愧是雕侠,分析得果然有理!”
上官云道:“全是托教主与左使的洪福,属下才得以侥幸思虑此点,其实都是教主与李左使的功劳。”
李不负已笑得不行,问道:“原来这也是我的功劳?”
上官云道:“自然是的!”
李不负道:“那么上官长老有何良策?”
上官云愣了愣,道:“以属下打探消息得知,任我行本来有所图谋。他似乎另换身份,然后打着营救“圣姑”任盈盈的名头召集五湖两河、三山四海的各大帮会,齐上嵩山,救回圣姑。那些帮会头脑多少受过圣姑恩情,所以一呼百应,聚众甚繁,恐怕会在嵩山有一场剧斗!”
“依属下之愚见,我们静观其变,观其争斗,等他们两败俱伤之后,再......”
他说到这里,却不再继续往下面说了。
李不负道:“再带领神教高手,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