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顿看到张旦旦将一颗黄橙橙的子弹扔向了自己,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心里害怕急了,并不敢用手去接,但见那个小东西掉在了桌子上,蹦跶了几下,滚到一旁。
那子弹散发着金属的光芒,崭新光亮。
不由得好奇的拿起了小金弹,拿在手里凉冰冰的,表面上还有些润滑油脂。
“这个东西叫做子弹,没见过吧。我这只枪有十五发子弹。可以把你射成马蜂窝了。”
埃文顿有点傻眼,但还是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我不信。”
张旦旦说话间,已经装好的了弹匣,抬手对着一边桌上的瓷瓶,开了一枪。
呯!
那瓷瓶应声炸开,
枪声惊动了隔壁的伙计和老板啊,纷纷跑进来询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埃文顿立刻将桌上的的火铳收进了自己的内衣里。
张旦旦也收了枪,微笑着看着进来的伙计和老板,“不好意思啊,老板,刚才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一个瓷瓶,价值多少钱,我照价赔给你。”
“哦,没事没事,怎么感觉还有砰的一声。挺吓人的。”老板皱着眉头叫人将那些碎了的瓷瓶赶紧收起来。
“等一下,这里怎么有个窟窿,”老板看到了瓷瓶后面的墙上,有一个深色的弹孔。
“可能是我砸的太猛了吧。”张旦旦淡定的说。
“哦,行,人没事就行,么事就好。”老板并没有太在意,边说边退了出去。
张旦旦将目光回到了埃文顿的身上,“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么?”
唐森连忙出来做和事佬:“好了好了,两位先生,都息怒,美味佳肴就在眼前,让我们一起将这顿饭好好的吃完,可以么?”
埃文顿仍旧不服气的说道,
“就算你的枪是真的,那又怎样?它更改不了我对你的看法。明着告诉你我就是非常的讨厌你们这些留着辫子的清国人,让我们来个西部牛仔式的决斗,你敢不敢?”
西部牛仔?张旦旦觉得面前的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这小子刚从美洲过来的。走了不少地方的。那个时候能够环游地球的人并不多见,史书里面也没有记载过英国人埃文顿这么号人物啊。
但是张旦旦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决斗,为什么?我不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唐森伸过头来,小声的对着张旦旦说道,“你别激他了,他以前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只不过有一次在街上被花灯照的人劫了,被暴打了一顿,还被几个女人当街扒了裤子,嘲笑他,羞辱他,所以他才如此的痛恨你们国家的人。我告诉过他,是你帮忙解散了花灯照的组织,他就一定要我带他来见见你,我同意了,可我也没有想到,他现在会变成这样。”
张旦旦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唐森的手臂,“没事,没事,无妨,”
埃文顿见到他们两个人背着他小声的嘀咕了半天,也不理他,心中更加火大:
“你们有什么话,就在台面上光明正大的讲,无胆鼠辈。”
唐森眼见着埃文顿越来越嚣张,转而对着埃文顿大声的训斥道,“埃文顿!我不允许你这样,张旦旦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这样对待他。”
埃文顿却张扬的站起身来,“怎么样,怕了吧?你是不是怕了?如果你怕了,那也简单,就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饶了你。”
这就有点太欺负人,张旦旦暗暗地打定主意,决定要给他点教训。
“好,决斗就决斗,我们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两个年轻人都有点上头,该来的总归要来的,现在的情况,没有人能够劝的住两个火气巨大的,杠到一起的年轻人。
唐森显然急了,“不行不行,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要求决斗呢?难道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么?这样吧,你们比赛拳击或者摔跤怎么样,不要用枪,也不能用武器,就只是赤手空拳的比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怎么样?”
张旦旦轻蔑的抬起头,“我怎么都好,就是看他的意思。无论他玩什么,我都能奉陪。”
对于一个正规特种部队训练出来的优秀士兵来说,对付一个洋鬼子的毛孩子,只要规则公平,怎么都能够碾压了。
张旦旦就有这种自信,而且这种自信是以前流血流汉,千百次锤炼练出来的。
埃文顿撸起了袖子,“走吧,黄皮猴子,等会打起来,你可别哭。”
张旦旦强压住怒火。握紧了拳头。
两人骂骂咧咧的来到了全聚德楼下的街面上,由于动静挺大,全聚德里吃饭的客户,全聚德里的伙计,街面上的行人纷纷驻足,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听说是青云山票号的张少东家要跟英国小子决斗。”
“哎呦,还是中外大战呢。”
“那可不,知道么?这位张少东家可是位神人啊,一个人驯服了花灯照。”
“哈哈,这有什么的啊?花灯照那帮娘们,我也可以驯服啊,哈哈哈。”
“你?就你这身子骨,一边凉快去把!”
“唉,我看这英国小子身体可是真够棒的?要比这张少东家高出半个头去。这壮实。”
“壮实有什么用啊?我们张少东家他会功夫。知道不,都说这张少东家能飞檐走壁,舞刀弄枪的也都在行,一个人能干趴下几十个人,没有一点问题。你呀,就瞧好吧!”
“得嘞,看看这张少东家的功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