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准备起程,陆云娘突然想起了刘补遗。
那可是自己与冰块交好的重要筹码。
刚才听砍柴的说,刘补遗被‘林中人’抓了!
这‘林中人’不就是自己的双亲吗。
于是,朝着后面看去,果然看到自家的路叔叔手上正提那个熟悉的人儿。
那人不是刘补遗还能是谁?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郭晴早就想问:“丫头,你们为什么追他啊?”
陆云娘一阵赧然,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不小心坏了一个朋友的好事!”
“朋友?什么朋友?男的女的?”郭晴着急地问。
她现在十分关心自家女儿的小生活。
眼下这小伙子已经十分对自己的味口。
要是再来一个那可就不好收拾。
自己女儿虽然情窦初开,对这种事的掌控还是懵懵懂懂!
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拉着她偷偷走到一边,低声问:“那个朋友比隐儿怎样?你可选好了,可不能朝三慕四的!”
“娘!你说什么呀!”小丫头羞红了脸,跺了一下脚丫,“她...她可是女的!”
郭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她是谁?改天介绍给娘认识认识!”
“我只知道她是玄阴教的法王!”
“玄阴教法王?”陆天勤耳尖,接口道,“雷云、柳随风、韩若谷、邱丹生,这四个人你爹我都认识啊!丫头,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怎么可能?”陆云娘辩道,“她当时正刺杀刘补遗,就是他...被...我坏事了!”
陆云娘瞧着她爹依旧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态,不由气恼了,跺了一脚道:“不信,你问砍柴的。”
李隐连忙印证:“陆前辈,陆姑娘说得没错,她自己也承认是玄阴教法王。”
陆天勤不解,自语着:“难道换人了?我这才几年没有出来,玄阴教改朝换代了?江湖大洗牌?”
郭晴白了他们一眼,嗔道:“你们呀!闲吃萝卜淡操心,这有什么好争的,想知道问问当事人不就了得了!”
郭睛朝远处那人招了招手:“路兄弟,麻烦你把那人提过来。”
“是,嫂子!”
那人叫路云飞,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刀客,早年受恩惠于陆天勤,如今落住长生谷。
路云飞拎着刘补遗,几个键步来到众人面前,伸手解了几个源穴,一把将刘补遗扔在地上,摔了他一个狗啃泥。
“小子,爬起来好好说话!”
刘补遗愤怒地瞪着他,那眼神见是要吃人一样。
路云飞一瞧,乐了!
“哟呵——小兔仔,改情你还想着怎么报复我不成?”
刘补遗冷哼一声:“大名鼎鼎的怒血狂刀居然暗中偷袭?着实让小子看不起!”
路云飞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老夫用得着你看得起看不起!要不是我那侄女儿还用得着你,早拿你剁碎了喂狗去,岂能让你活到现在。”
说完大脚步往后边去了。
刘补遗吓呆了,路云飞最后这句话冰冷无情,他明显感觉危险,说不定真会把自己剁成碎块喂狗。
凶人果然不是吹嘘出来的,自己刚才还有胆对他吹胡子瞪眼,当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刘补遗偷偷地抹了一把冷汗!
以后见到这种人有多远躲多远。
这时,陆云娘走了过来,问:“刘补遗,那天要不是我,你是不是早就死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刘补遗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
“果然是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当时坏了我的好事,我本来可以拿回师门信物,就因为你那一嗓子,我几年的心血全白费了!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陆云娘被说的一愣一愣。
她实在搞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救了他,他居然还倒打一耙?
岂有此理!你当本姑娘是吃素的。
“你这混蛋,你知道不知道,当时有一个人要刺杀你,要不是我那一嗓子,替你挡了一架,你还有命留在今天?”陆云娘斥喝着。
刘补遗回想了一下,那一天窗外确实有人在打架。
但是,那个人不一定是来刺杀自己的啊!
“她...她刺杀的不可能是我!”刘补遗争辩着,“反而因为你大叫一声,惊动了整个刘府,害得我功败垂成!”
陆云娘吃惊:“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刘补遗?”
那人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狠狠地道:“我岂是那个叛徒、那个奸贼!”
几人听到这里也都明白了,看来这事误会的层面居大。
“那你是谁?”陆云娘犹自不信。
“我...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嗯,你不说就是心里有鬼,你现在否认无非是想逃脱今天的局面!”陆云娘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你快说!否则......”
哼——
那人冷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再说话,一副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的态度。
陆云娘直接傻眼了!
这种混不溜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真拿他没办法。
郭睛笑道:“丫头,现在对错先放一边,隐儿的事情要紧,再说你和那法王也是在滁州城外分开的,说不定在城里能碰到,到时候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找冰块,她肯定知道,还是娘厉害!”小丫头兴高采烈的。
“路叔叔还是要麻烦你把这人带上,我们先去相逢居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