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逑说完就敲掐着柳如烟的脸狠狠地向旁边甩了一下。
柳如烟美眸含泪:“我已经从醉春阁赎了身,已经嫁了人,我便再也不会做在万花楼时做的事。”
“嫁?你恐怕是用错词了,我只不过是纳了一个小妾,买了一个玩物。”方逑的手指在他的脸蛋儿上划了一下:“你这样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还想为妻,真是可笑。”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我为什么要信你!”柳如烟痛心疾首,她和马秀才两情相悦,早已经私定终身,只等着他们二人一起筹够了赎金就好脱身。
可是醉春阁里的妈妈就是不轻易放过她,价钱一涨再涨,他们怎么都筹不齐。
方逑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主动说要帮他们,帮她赎身,只不过她得先假意嫁给他。
方逑当时说的情真意切,全然是为她着想的样子,又加上怎么都筹不够的赎金。鬼迷心窍的她就答应了,在她心里和他成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她怕马秀才不同意,甚至还瞒着马秀才。
谁知终究是一步错,步步错。她就不该这么轻易的信方逑,信他真的愿意帮自己,放过自己。
“我当初也真是瞎了眼,居然花这么多钱买了你一个烟花女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觊觎过,早就不干净了!你这种人也就只能玩玩,怎么能真的带回家。”方逑摸过她的脸之后,居然还有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
柳如烟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方逑!你莫要胡说八道,我乃是清白之身!是你强迫我,欺骗我,侮辱我!还把自己的朋友带回家来羞辱我!你真是...真是畜生不如!”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方逑突然冷冽的看着她,一步步的逼近。
柳如烟有些怕了,又想起他每日醉酒后都会对自己施暴,拳脚相加。这一瞬间,她很后悔自己刚才口不择言。
“怎么不说了,你就是个人尽可夫婊子!你不是很能说吗?刚刚不还说嗓子不舒服吗,那我今天就让你彻底不舒服!”方逑瞪大了眼睛,随手捞起在一旁到小炉子上温着的水壶,掐着柳如烟的脸,强迫她张开嘴巴,就要把滚烫的水往她喉咙里倒去。
柳如烟拼命的挣扎着,这水壶已经在小炉子上温了很长一段时间,隐隐的都能够看到水壶里的水正在往外冒着热气。只要是被灌到嗓子里,她的嗓子就真的废了。
“不要!不要!”柳如烟拼命的摇着头。
方逑看着她惊恐挣扎的模样,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哈哈哈...就这样,我就喜欢看你这惊恐挣扎的样子...你不是天下第一的花魁吗?你不是从来都看不起我吗?现在还不是被我玩过了?啊!”
“变态!”朝依在一旁看着都快被气疯了。
她刚刚出手打了姓韩的两拳之后,土地神就一直扯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轻举妄动。如果不是土地神扯着她,她早就冲出去把方逑胖揍一顿了!
眼看着柳如烟挣扎,不过那水真的要往她嘴里灌去。朝依再也冷静不了了,直接一把推开了土地神,跑上去就朝方逑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
方逑顿时痛呼一声,松开了柳如烟,也甩掉了手里的水壶,抱着自己的小腹就蹲了下来,久久的直不起身。
柳如烟终于挣脱开了钳制,向后退了几步,节后余生的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等她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这才去看方逑。直线方逑依旧佝偻着身子,痛苦的跪在地上,脑袋撑着地咬牙切齿:“是谁踹老子!”
可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才猛的反应过来,屋里就只有他和柳如烟两个人。柳如烟一直在疯狂的挣脱他的钳制,根本就不可能伸脚踹他。而且那一脚踹过来的方向分明就是斜着的,怎么可能是柳如烟?
方逑顿时直流虚汗,再联想到刚才韩公子被人打了两拳,难不成这屋里真的闹鬼?
方逑忍过了疼,颤颤巍巍的起身,站在大堂里不停地环顾四周,又把视线落在了柳如烟的身上。
柳如烟被他看的身子一抖,向后退了一步。
“滚回你的房间去,从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这算是下了禁足令!
柳如烟并不为此难过,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她巴不得永远不出来,永远不看到方逑和他那些狐朋狗友。
方逑再也不敢在大堂里待片刻,急匆匆的奔出去,就潜人去找道士。
朝依得意的冷哼一声:“土地神,他不是要找道士吗?你就假扮道士,晚上的时候把他带到一个无人的小巷,我要再狠狠的揍他一顿。”
“这...”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演吗?”朝依挑了挑眉。
土地神知道,她又想起来刚刚那件事了,立马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仙子,何须这么麻烦,你要想揍他,我直接把他给捆了,带到无人的小巷就是了。不需要假扮道士把他骗出来。”
“也是,反正你的仙术可以随便使用。”朝依啧啧了几下,着实有些羡慕:“我也是第一次来人间,你带我去逛逛吧。”
朝依还是对人间有些好奇的,两人隐着身走出了方府,这才在无人的地方现出了身形,又混入人流。
方府是坐立于闹市的,出了方府往前走没多久,就是热闹的街道。
两人刚走几步,就看到有一个卖字画的摊子。朝依之所以会注意到,是因为那摊主长得很熟悉。
“马秀才?”朝依坐在马秀彩的摊子对面的小茶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