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跷家,好像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陶菀有些后悔了,这破天气都快把她冻惨了,那迎面扑来的风和雪,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冻僵了。
想着回凤栖山庄,但一想到她那么壮举的出来,若是现在灰溜溜的回去,定是会他们嘲笑,打死她都不会去,她终于觉得还是找家客栈先把这大冷天渡过为好。
好在并不是所有的客栈都是在新年不开工,她在街头找了家不错的客栈,便付了半个月的钱,掌柜的惦着手的银子望着陶菀,有些不解,这姑娘是想要在他店里长期住吗?难不成是个逃家的?但想归想,客人的事情他们还是不会参与,只要她有银子支付行。
等房是不一样,这东西里里外外还算是新的,也算是对得起她的银子了,而且这屋子里的炭火烧得也还算合适,她算是有着落了,欣喜之余,那是隐藏自己的踪迹,虽然她有些不要来找她,但她相信,那群家伙不来找她的可能性还真得小的不能再小。
只是再转念一想,外边都是热闹非凡的日子,而唯独她冷冷清清地在客栈过着元宵,当真也算是一件悲哀的事儿,可这一切还不都是她一时冲动给引起的呢!
其实,她也明白这并不是她冲动,而是那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之盘旋了许久,只是挑错时间而已。
陶菀窝在被窝里唉声叹气,想着去楼下和掌柜商量下,她愿意无条件帮他们忙,但一开房门,她觉得有股冷飕飕的风往屋子里灌,她便退缩不前,想着继续睡觉,可她貌似已经睡了许久了,烦恼,怎一个恼字了得!
一个人真得好无聊,早知道要跷家也应该多带个人出来,好歹有个说话的人儿。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要不现在偷偷地回凤栖山庄,把小白带出来?
这个想法貌似还挺不错的,外边虽然冷了点,但想着日后有伴,她利索的起床,朝着屋外奔去,顶着风雪往那高耸的山走去。
每一步,都是深深的脚印,同样,依稀还能见到其它人的脚印,有山有下山,看来凤栖还挺热闹的嘛!只是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高呢?
陶菀懊恼地叹道,爬得她都快累死了,而且这风雪天气这路更不好走,两腿都迈不开,凤栖山庄始终如蚂蚁一般大小。
她好后悔,好生后悔啊,她怎么可以那么傻的想着选择这样的破天气跷家呢,希望回去不要被发现,她那么美的脸可丢不起!
陶菀一边想,一边走,丝毫没有去注意周围的环境。
这离家也才两天,其实她还是蛮想念歌他们,但这天气冷冲淡了陶菀所有想念的心思,一门心思想着怎样取暖,怎样不无聊。原来这思念当然是那些有闲心的人才会有的感觉,若说是那努力赚钱的人,怎会有着闲情会想着想那呢!
在她联想翩飞的时候,狭小的路央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衣衫的蒙面人。
打劫的?大脑蹦出的第一个词便是如此,毕竟这大过年的,刺客杀手们都聚一块过新年了,也只有没钱的人想打个劫搞点钱回去吹吹牛。
“你要钱我有,你要命我不给!”陶菀微微退后了一步,扬着头望着前边的人。
那人并没有回答陶菀的话,也没有多说其它的话,双眸神色很淡,只是那般静静地看着陶菀,好似要把陶菀的全身看出几个窟窿眼。
“喂,大哥,说个话撒!”陶菀急急地说道,他不冷,可她冷啊,她现在多想有个暖炉,“你要钱我给你,你让个道!”
那蒙面人依旧还是不说话,只是盯着陶菀。
糟了!陶菀大脑警钟敲响,难不成是劫财劫色的?若真是这样,她大脑立刻想到一副画面,那是第二日这京城巷头巷尾流言不止,某某某在新年佳节在某天气之下早cǎi_huā贼糟蹋。
“喂,大哥。给个声响呗!”陶菀再度故作勇气地说道,“要是你只是个过路的,那请让下路,我要给人去拜年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人的眉头微皱了下,眼神之好似带了些许疑惑,却依旧固执地不为所动。
陶菀真得急了,丫的,这货难道不知道冷为何物吗?在这么僵持下去,她人要成为冰柱了,算了,不理他了,她绕边不行了。
她缓缓地挪动着脚步,往边走着,她不走这路,她从边的草丛过总行了吧。
她往前挪动了几步,那人没有动,她在往前挪动了几步,他依旧没有动,只是双眼一直盯在她的身。
陶菀懒得理他了,他爱怎样怎样,她继续往前走着,偶尔回过头朝着身后的人看几眼,他竟然跟在她的身后,她走他也走,她不走他也不走,敢情她遇到精神有问题的人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陶菀好地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哪料那一直不开口的人,忽然用一样的话反问道。
陶菀瞬间风雪凌乱了,脚下一虚,没站稳,整个人跌在雪堆里,等站起来的时候,衣服脸到处沾满了白雪。她朝他看了一眼,却看到他在偷笑,他这是在笑话自己吗?她剜了他一眼,回过头,继续往山走着。
后边的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陶菀的好心越来越大,越来越慢,她猛地挺住脚步,转过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告诉我是谁,我把这1000两黄金送给你!”
但那蒙面人竟然不为所动,只是瞧了眼陶菀手晃着的袋子,遂又将目光投放在她的脸。
纳尼,不为金子所动,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