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不甘心的道:“这怎么能忘记?儿子已经是刑部尚书了啊,现在去因为霍长笙而丢尽颜面,再说李思暖和丁云深之间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这样,如何能放下这等深仇大恨?”
老夫人手杖咣咣的杵在地上,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糊涂啊。李思暖没有嫁给丁云深,之前看咱们家还是丢人,可如今在看,那真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还好没有全踏进去啊。李思暖若当年真的嫁给了丁云深,那咱们两家现在就是铁打的姻亲。”
“你看看丁家那些姻亲,现在不都在大牢里待着吗?那不都是被丁家连累的吗?我们家现在还能安稳的一家人都在家中,不就是因为李思暖没有嫁给丁云深吗?”老夫人说到这,简直是如醍醐灌顶:“天啊,这可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么说来,咱们不仅不能怪罪霍长笙,还要感激她。”
“当年要不是她,那李思暖早就已经和丁云深成亲了。而丁尚书做的那些事情,注定是要让丁家完蛋,丁家的姻亲也必会收到牵连。咱们家能逃过这一劫,还真是托了霍长笙的福了。而现在,咱们还是要通过霍长笙来保全家族,渊儿,不管你信不信,为娘是相信了,这霍长笙分明是咱们家的贵人啊。”
李渊被他娘一番精彩言论砸的是目瞪口呆。
“娘,您在说什么呢?”李渊脑子都要僵硬了。这怎么就天翻地转了呢?怎么就从仇人,一下子就成了贵人了?他娘是气糊涂了吗?
老夫人却越说越兴奋的道:“我儿你要听娘的话,咱们就不说别的了,你就想想以霍长笙如今的地位权利,那也不是在那么能招惹的起的是不是?还不如就放下仇恨,只要她真的能帮助咱们家渡过难关,那她就是咱们家的恩人啊,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是不是?”
“你的官位怎么了?你既然以前能一步一步的凭自己的本事爬上去,那你以后就也可以在爬上去啊。你以后也不会犯现在犯的这个错,不会得罪霍长笙,那你的官位不也是稳的吗?当务之急是要和丁家撇清关系啊。”
李渊头都大了:“娘,我也想和丁家撇清关系,可是霍长笙根本就不帮我们啊,她不作证,闻虎承也死了,就是闻虎承不死,他也不会帮我作证。那死牢里有士兵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可我如何能劝说士兵们帮助我作证?”
老夫人说道:“霍长笙没有说不帮我们。她既然主动让我们知道这件事,还主动让我们去找她,那这事情就不可能没有转机。只要我们弄明白她说的第二个问题就行。她不帮我们作证的原因是什么?”
李渊苦涩的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娘您也别多想了。霍长笙那女人心思叵测的很难猜的,我看她就是故意刁难我们,看我们家的热闹。用不了几天,就该是我们这些旁枝末节的人被提神了,皇上是不会放过咱们家的。”
老夫人还不死心,她认定了霍长笙就是捷径,一个能将李家解救的捷径。放着捷径不走,那不是傻子吗?
老夫人左思右想,忽然又说道:“儿子,你说霍长笙会不会是想要好处?对,这一定是这样的。哪有人帮助别人是无偿的呢?更何况是这种容易掉脑袋的事情。渊儿,你赶紧的开府库,让人选一些贵重的礼物,带足了银票再去霍家。财帛动人心,只要我们诚意十足,这一次一定可以求的霍长笙帮忙的。”
李渊:“……”老母亲好像鬼迷心窍了怎么办?
李渊已经很疲惫了,但被老母亲催促着又不得不动,而家里能出面的也就只有他了,几个儿子他是绝对不能带出去的,免得被霍长笙惦记上。而其他房的人,算了,带出去也是个绊脚石。
李渊看着身后的几辆马车,心真的很累。他不觉得霍长笙会因为一些财物就帮助他。其实李渊心里已经隐隐有个猜测了,但他既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去想,他举的霍长笙做事情是为了沽名钓誉这种原因,有点太天方夜谭了。
对于李渊第二次登门也能来的这么快,霍长笙再一次表示了诧异,她放下手中的棋子问道:“不仅李渊来了,还带来了许多礼物?”
大管家眉飞色舞的道:“是的小姐,有四辆马车那么多呢,只说是送给小姐的礼物,也没说是什么,但小的看见头前的马车里,箱子的尺度,应该是装大的古董瓷器的箱子。”
霍长笙好奇的问管家:“人家给我送礼,你这么眉飞色舞的干什么?”
大管家脸一僵,讪笑道:“这不是进了咱霍家的府库吗?这是大好事啊,已经很久没有人给咱霍家送这么多的大礼了,奴才是高兴。”
霍长笙轻笑道:“那你可是要高兴早了。这些礼物不论是什么,我是不会收的。你去告诉李渊,让他带着礼物回去。他还是没有想明白我那两个问题。继续,要原话转告李渊,差一个字,你就自己去领罚。”
大管家一脸的郁闷,灰溜溜的来到门前,小心翼翼的将霍长笙的原话重复一遍,然后道:“李大人您还是请回吧。”
李渊脸都要绿了:“霍长笙究竟什么意思?”在李渊看来,他都已经这么屈尊降贵了,霍长笙怎么还在刁难人?
大管家擦擦汗,苦着脸道:“小的也不知道小姐啥意思啊,反正小姐说了,李将军将对象带回吧。”
“好,你霍长笙是金钱如粪土是吗?老子还不伺候了呢,我们走。”李渊觉得难堪至极,掉转马头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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