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福这时早已怒火直冲,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便当场发作而已。
极力按捺住愤怒望着林有德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林有德不想所以打了个哈哈,道:“路上美景太多,所以我们多待了一下。”
岂知美景二字一出口,赵金福脸上立即变了颜色,最后沉下声音喝道:“姚人来了。”
林有德一愣,随即点头道:“差不多了,按脚程也是这个时候到呀,他来了又什么问题吗?”
“哦,对了。这好东西给你。”随即林有德从怀里掏出一把通体由白玉镶金所铸的纸扇,这把扇子来自那武器库。
“这...”赵金福双眼顿时痴了。
“呀!赵大人!!”张小蛮跳了过来,优雅温柔地对她见了个礼。
“好久不见,赵大人。”花娘微微躬身。
“吃肉喝酒去,我嘴巴淡出鸟了。”
“可恶,我得回去小姐那里。”张小蛮憋着嘴,最后跺脚骑着一匹牵来的胭脂小马一溜烟跑了。
一行人回到住所后,众人颇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油灯燃起,屋子里充满了烤肉和烧酒的香气。
“啊,终于吃到香喷喷的烤肉了。”
林有德仰着脸,躺在椅子上,喝一口酒,酒已去掉了一半。
赵金福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道:“霓虹国不是美食佳人不少嘛?这么一回来就如同饿死鬼一般?”
张小蛮嘻嘻哈哈的向赵金福叙说这霓虹之行的种种经历。
赵金福听得老投入,张小蛮说得也越兴奋。
什么忍者请她去皇宫、什么在牢房里当大姐大、地下逃亡时捡到若水剑。
花娘坐在椅上都忍不住噗呲一声。
“花姐姐,我没说谎啊!!”
“行行行。”
待两人离去后,林有德瘫坐在椅子上舒适地道:“谢谢了,老赵。“
赵金福茫然道:“谢我做什么?“
林有德坐直了身体道:“来的路上,碧澜渡的海上商船多不胜数,岸上还有一个个行商,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
林有德对着赵金福深深鞠了一躬。
赵金福愕然瞧着他。
赵金福跳将起来,吼道:“你这浑人,突然这般模样,肯定有诈!来!你是不是不回大宋要留在这里当土侯爷了!!“
赵金福最怕的就是林有德贪图享乐,玩恩负义被王俣用这软手段留在了这里。
诚然,在这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确实属于鸡头凤尾之属。
但是,她真的想让林有德回去。
就在这时,隐隐传来马嘶人声。
有人来了。
外面的士兵立马通报:“姚大人到。”
林有德一怔,立马道:“我突然想起有事,老赵,我先走了,告辞。”
“哎!”赵金福话未说完,就看到林有德不顾身份直接翻墙跑了。
“......”这是做甚?
开玩笑,林有德啐了一口,他觉得姚人太过可怕了,一个抱着酒桶喝酒,还死命灌你的家伙,这种酒桶惹不起,惹不起。
林有德闪出,无视旁边以为是盗贼的士兵,迅速朝自己住处走去。
就在林有德刚踏入住处,点亮了油灯的瞬间。
在油灯映照下,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不是错觉,是他感应到极大的危机。
林有德不敢迟疑,身形立马暴退。
作为一个打了大大小小几场战的林有德,他将自己感知提升到了极限。
他感觉到了呼吸声。
这呼吸声异常地慢、异常地均匀,平常人的呼吸不会如此的轻慢而细。
林有德毫不犹豫地扯来一块门窗朝那边扔了过去。
一道黑影已由房内掠出。
一支飞箭,正在他眼前扩大,不断炫闪,使他睁目如盲,只能纯凭感觉作出反应。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侵来,欲刺往他的腰子刺去。
“鸡腿。”
“锵”地一声,全身一震,刀光一闪,龙血刀出鞘。
林有德的刀是杀人的刀。
不论是杀别人,还是杀自己,都同样的快。
只听“夺”的一声响,刀光一现,一支只有2寸长的短箭,钉入了横梁之中,箭尾的银羽还在颤动,磷磷生光。
一道黑影掠了过来,一缕指风由下袭上来。
更有一道黑影迅如鬼魅的掠了出来,单掌凌空虚劈,想要将他置之于死地。
林有德非常机警,立往转移,反手一刀斩了过去。
林有德冷冷一笑:“在你林爷爷面前耍大刀?有种给老子出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暗处跳出了五个人。
第一个跳下来的,是个长脸长须,看起来最少有五十来岁的年壮汉。
第二个跳下来的,是个瞎了一只眼的壮汉,手持双刀,面罩寒霜。
第三个是叫化子,衣衫褴褛,千补万补,手摇大折扇,一副阴险毒辣的模样。
第四个是胖子,十足象个腰缠万贯的商人,拿着一对大铁锤。
最后一个,却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红裙妇人,她脸上总是带着几分骚媚人骨的笑意。
她气呼呼地冲上前,自玉般的手指几乎指在旁边的胖子鼻尖。
“你怎么不听我的命令,不是说好,我先诱惑他的吗?”
那胖子不屑一笑:“堂堂一个高句骊的侯爷也会被你诱惑住?”
红裙妇人“哼”的一声:“说不定他好我这口。”
瞎眼壮汉狠狠地瞪着唯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