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辞收回迈出去的右脚,定定地看着前方的巨石,阳光照射下,一道黑影在地面上微微晃动着,且还伴随微不可察的低沉叫声。

右手向后摸上唐刀,青辞缓缓往后退去,可就是像应了那句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未等青辞退回到戈殷的攻击范围内,巨石后的存在就先一步发现了她。

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也没继续隐藏下去的必要了,一道黑影从巨石后扑了出来,目标直指青辞。

出手的鬣狗族兽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打算先抓了青辞,然后以此来胁迫蛇兽对岩他们动手,反正他们现在都这样了,成功了最好,失败的话大不了配上一条命,他又没伴侣,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面对突然扑过来的鬣狗族兽人,青辞倒也没慌张,抽刀出鞘,两步化作一步冲了上去,刀背迎着鬣狗族兽人的前爪砍了过去,直把鬣狗族兽人砍得前爪发麻,导致落地的瞬间因站不稳而往前摔了好几个跟斗。

青辞不用刀刃迎敌的原因很简单,对方对她并没有什么杀意,目的应该不是为了要杀她,那她也没必要对对方下死手,让对方暂时失去战斗力便可。

但让青辞没想到的是,一头鬣狗打不过,还会有第二头鬣狗接着上,看着那涎液拉成丝的血盆大口,青辞猛地一个下腰,躲过鬣狗的这一飞扑,紧接着改刀背为刀刃,借着鬣狗向前扑的冲力,直接划破了对方的肚子。

滚烫的液体溅到青辞的脸上,也顺着唐刀流到了她的手上,直到鬣狗落地,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脏器从伤口流出,偷袭不成的鬣狗欲挣扎起身,却被自己的鲜血滑倒,重重摔在地上,彻底起不来了。

赤色蛇尾卷住青辞的腰肢,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猩红的蛇瞳细细巡视着青辞的每一寸皮肤,找寻她受伤的痕迹,发现并没有后,高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冰冷的指腹抹去青辞脸上的血迹,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眼白染上血丝,戈殷的神情看起来颇为骇人,青辞看着戈殷,没有伸手去安慰他。

被抹去的血迹在青辞的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但在瓷白为底色的情况下,那些个红痕看起来却愈发显眼了。

戈殷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向从巨石后冒出的鬣狗们,赤色蛇鳞在皮肤上时隐时现,尖锐的獠牙从唇间露出,此刻的戈殷凶相毕露。

蛇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出,一大片鬣狗族兽人倒飞出去,发出一连串的撞击声,那些直接砸到石头上的则瞬间毙命。

听到异响跑过来的兽人看着这一幕,纷纷停了下来,看向戈殷的眼神既羡慕又害怕,但更多的是对想要偷袭他们的鬣狗族兽人的痛恨和幸灾乐祸。

偷袭谁不好,偏偏要不自量力地去偷袭青辞,这下好了,惹怒了戈殷,想要求饶都不可能了。

如决堤的洪水般的杀气从戈殷的身上散发出来,让在场除却青辞外的兽人瞬间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他们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会牵连到他们?

戈殷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在他看来,青辞会被鬣狗族兽人偷袭,其原因主要在自己,若不是他疏忽大意,没有看好青辞,又怎会发生这件事,其次便是鬣狗族兽人胆大包天,竟敢不顾他的存在而去偷袭青辞,最后便是部落的兽人只顾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周边的异样,导致这件事情的发生。

既然都有错,那他就不会偏向谁,更不会有等回到部落再算账的想法,当场结仇当场报一向是他的行动标准。

青辞转身看向远方,不去见证这一场没有任何其余结果的杀戮。

戈殷对待伤了她的人事物有多残忍,青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若只是小伤还好,可偏偏刚才发生的偷袭几欲危及到她的性命,戈殷不疯那才有鬼。

蛇尾挥动的破空声,**撞击在物体上的闷响,骨头的破裂声,兽类的哀嚎声,种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青辞深刻地认识到戈殷的残忍与狠戾。

但这些在被杀气压得呼吸困难的兽人看来,却觉得分外理所当然,兽人们最重要的无非是伴侣,当他们的伴侣受到威胁,任何人都不能阻拦他们铲除威胁伴侣存在的行为,哪怕做的再过分也是能被允许的。

身后的声音瞬间消失,冰冷的大手抚上青辞的肩膀,蛇类独有的阴冷气息从身后传来,青辞没有回头,问道:“解决了?”

“嗯。”戈殷的视线越过青辞落在被杀气煞的僵直在原地的兽人们,轻轻应了声。

“那就走吧,我想洗手了。”这种满手血腥的感觉,不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都让青辞喜欢不起来。

“嘶~~好。”鲜红的信子在青辞脸颊上蹭过,留下点点湿濡,戈殷带着青辞往鬣狗族部落外的小湖游去,从始至终都跟在青辞的身后,没让她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随着戈殷的离开,压在兽人们身上的杀气也渐渐消散,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看着戈殷消失在部落大门口的背影,部分兽人不受控制地呕吐起来,呕吐物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空气瞬间变得难闻至极。

虽说对伤害伴侣的存在施以多么残酷的惩罚都是可以的,但戈殷的手段实在是太残暴了,难怪他们的祖辈时时刻刻都在告诫着他们流浪兽和无根兽的残忍,让他们不要动不该动的恻隐之心。

部落外的小湖并不深,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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