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你——你知不知道早有王氏女进宫为嫔?”
侯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老史才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自己还捋走王讷的女儿,王讷必有忌惮之心,有了忌惮必定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家妻小,真要为难,亡命天涯的自己也只能让这王氏女父债子还了!
可如今要把王氏女送给年羹尧,当下是投其所好了,可以后呢?以王氏小女的姿色,一旦讨得年羹尧的欢喜,枕边风还不得吹死自己啊?
更可能的怕是等不到以后,年羹尧只要问明了王氏女的来历,一边是皇亲一边是逃犯,他会不知道怎么选?亲兵,真当自己是秤砣牙签锦轴么?
“侯师爷,您是真不懂我们军门!”老史胸膛一挺,“咱们军门说过,要骑就骑最烈的马,要玩就玩最有权势的女人!能跟皇上老爷子做连襟,您说军门会不喜欢?”
侯赢无语……
距离关人的柴房不远就是马厩,那儿养着五匹快马,都是千两银子的高价买来的,单是草料豆饼每月都要三十两银子,个个喂的油光水滑。原来以为这只是摆设,到今天侯赢也能隐约猜到马的用处了,王讷就是靠着这些快马与京中往来联络,提前得到了消息,就等着自己从上门呢!
老史嘿嘿笑着钻进了马夫的屋里,一会儿的工夫夹着两套鞍韂就出来了,至于马夫如何,侯赢不想再问,只是悄悄摸了摸靴筒里的那根钉子!
老马识途,老史亦然,三转两转出城,当天光放亮,芜湖城早已远远的抛在脑后,晨雾夹着泥土气息扑面,奔波了整夜的侯赢唤住了老史,“歇歇吧,我的腰快要断了!”
“我说侯师爷,您这身子骨还真是差呢?”老史回头,看看后边马上横担着王家小姐,哈哈笑道:“你还不如后边那丫呃——”
足有三寸长的的铁钉从他的嘴里刺了进去,毫无防备的老史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却难开口,人被后一推,掀落马下,模糊中似乎听见侯赢轻叹,“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这是你说的……”
马蹄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