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是县内的名人,灌婴要打探他举办婚事的地方自然很容易,就在城南一座院子里,这座院子碍于秦律同样规格不大,但是装饰和用料及其讲究,看来刘季这几年在沛县发了不少财,当然肯定少不了吕家的钱财相助。
这天,县城内敲锣打鼓吹号乐,县内只要是有名有姓的人,不论是官吏工商还是普通百姓,大部分家里都出了一个人去参加刘季的婚事了。
因为院子不够大,刘季就把院子周围一片空地全腾出来,随后摆上桌案等物也够招待客人了,当然地位高的客人都是在院内。
而院子墙壁周围又扯上了几条大红布,往来客人礼乐不绝,所以显得喜气洋洋,审食其和雍齿一边迎着客人,一边在竹简上记着客人的礼钱。
秦时的婚事女方是不会操办的,在男方迎亲时,女方父母家人会一起陪同过来,只不过女方暂时不会露面,直到客人酒食上齐开宴之后,双方才会拜见长辈行天地大礼。
刘季一早就驾着从府衙借来的马车去吕家迎亲了,路上又有孝大人捣乱喜庆,吹乐打闹,一直持续到半晌后才接回来,回来后,刘季就先把吕雉安顿在了一间厢房内,由吕雉的妹妹吕嬃和弟弟吕释之陪着。
“迎亲喜回,宴席大开。”见刘季迎亲回来,审食其在院门口大喊。
刘季穿着喜庆,后面的周勃樊哙跟着也沾光,他们先是把吕家父母迎进院内正堂,后面才是招呼客人用食。
此时院里院外已经挤满了客人,粗略一数尽然有数百人之多,孝子在来回嬉笑,异常的热闹。
刘季此时站在正堂门口,对着院里院外的客人大声招呼道:“哈哈,承蒙各位赏光来参加刘季的婚事,刘季是个粗人说不好客套话。但大家的情我刘季记住了,现在大家只管喝好吃好,谁要是吃不好喝不好,那我刘季可就不愿意了。”
“刘捕客气了,咱们大家既然来了。那就都是兄弟。谁也不会怠慢了。”
“是啊,今天刘捕婚期之日,也便是我们沛县的大喜之日啊,咱们一定喝好吃好。”
“我等尽快吃喝。待会好见新娘子是何等美貌啊,哈哈。”
周围百姓无不应声吆喝,给足了刘季面子,之后樊哙和周勃就开始招呼大家,审食其与雍齿则是在招呼迎客。同时吩咐厨人上菜。
吕文和吕媪在屋内看着刘季如此风光,也不禁觉得脸上长了面子,对视一眼都是满意的笑了,自己找了个好女婿啊,总比赵军那落魄小子强多了。
“大哥,你快出去挡挡吧,萧先生和夏侯婴他们现在还没到,光靠我和周勃哪能行?”此时,樊哙跑进来拉着刘季就嚷嚷道。
周勃也进来道:“是啊。外面的客人实在太多了,而且还在增加,雍齿那边上菜都来不及,应该早些叫夏侯婴他们过来。”
吕文听此,就对房内的刘季道:“你还是出去挡挡吧。不用担心我们,都是自家人。”
“就是,你先去招呼好外面的人了,待会才有空招待县府衙里的那些大人物。他们可不能怠慢了。”吕媪也在旁边开口道。
“那好,父亲和母亲大人就稍待。”刘季嘴甜。直接喊了出口,二老听后顿时喜笑颜开。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从院子里走进来两人,一个是雄壮少年,一个中年大胡子。
“真是好大的排场啊。”少年人先是淡淡的道。
中年大胡子却突然笑道:“哈哈,也不过如此而已。”
“赵军你怎么来了?昨天我不都是奉劝过你了吗?”吕文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吕媪更是厉色道:“哼,不识相的东西,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诚,也是你能来的?”
赵军神色平静,淡然道:“我来只是想见见娥姁,让她出来吧。”
吕文听后脸色一片铁青,怒声道:“赵军,我念你之前对我吕家有一份恩情,可你却再三相逼,当真不把我吕家放在眼里吗,今天是什么日子,雉儿岂能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吕媪手指着赵军,尖声不屑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们阿季可是官府中人,惹恼了他就让你吃牢饭。”
“是吗?”赵军淡淡一笑阻止了几次想发怒的灌婴,最后转头又看向刘季道:“那刘季你是否也是这个意思?”
刘季已经是三十六七岁的年纪了,不过可能与他的心态和体质有关,并不显得多老,往日吊儿郎当的打扮今日倒是不见了,全身上下收拾的很利索。
赵军在看着他的同时,刘季也在打量着赵军,片刻后居然一笑道:“雍齿昨天就告诉我你回来了,开始我还不敢相信,看来我得恭喜你脱掉罪人身份了。”
“这一切还是拜你所赐啊,不然我赵军不会有今天。”赵军淡淡一笑。
此时,樊哙怒声上前道:“赵军,当年截杀你的事我大哥又不知情,你怪他作甚,在说恩怨全凭拳头说话,从你杀了卢绾那一刻起,你就是我们的仇人了,今天是大哥的喜事,在念我们当年有一番交情,我樊哙也不为难你,可你要是在敢捣乱,那就别怪我樊哙不客气。”
说罢,樊哙须发皆张的往前一站,赵军眉头一皱,他感觉到樊哙气势不凡,可能这几年实力有强了许多。
灌婴在旁边在也忍不住,往前同样一站恼怒的道:“我看你是怎么不客气的?”
樊哙看着灌婴的目光一凝,他能感觉出灌婴身手不凡,就算不如他,但也差不了多远。
这时,周勃上前对赵军中肯的劝道:“阿军,我敬佩你的为人,但是你既然杀了卢绾,我们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大哥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昔,你就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