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行,炸透了的蚕蛹子很香很酥,不像林微微想象的那么恶心。
不过,她也就勉强吃了那么一只,松鼠鱼上来了,她开始专攻这个。小鸡炖蘑菇不鲜吗?酱骨架不香吗?干嘛想不开要吃柞蚕的虫蛹?一想到肥嘟嘟,肉牛牛的柞蚕……容她吃一口香甜的松鼠鱼压压惊!
“好饱啊……”林微微很没形象地靠在椅子背上。
宁东盛看了江陌寒一眼,很诧异他居然对林姑娘的这种作态没有发表意见。在他看来,江童生应该是带着几分清高的读书人,对相对粗鲁的坐姿,应该看不惯才对。
江陌寒:“……”看我干嘛?我们家丫头这叫爽朗大方,不拘小节。他现在的审美标准,已经彻底被臭丫头掰弯了!
得!不稀罕的时候,就是粗鲁无礼;心悦于她的时候,便成了爽朗大方。你这只双标狗!
雅间的门被敲开了,缘客来的二东家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意:“林姑娘,这顿饭吃得还满意吗?”
林微微挑剔地道:“除了松鼠鱼炸得火候有点欠缺,其他都挺好的!”
二东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道“松鼠鱼”现在是他们店里的活招牌。宝清县因为旱情,市场上很少能见到卖鱼的,他们每天大半夜就出发,去上百里以外的松江江边上,等渔民早渔归来,再用马车快马加鞭地送回来。
每天无论采买回来多少条鱼,都早早卖掉了。他们这一桌的松鼠鱼,还是宁公子提前预定的呢!买方子的五百两银子,不到一个月就赚回来了。
林……姑娘给的几个菜谱,都成了店里的招牌菜,不少人都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缘客来,也因为这几道菜,在宝清县站得稳稳的,谁都撼动不了!
“林姑娘难得来一次县里,这顿,我请了!”二东家一拍胸脯道。
宁东盛眼睛一瞪,道:“二东家,你这可不地道了。我都跟林姑娘他们说了,这顿是我给他们接风洗尘,预祝两位学子旗开得胜的。你干嘛跟我抢?”
二东家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弟啊,你跟林姑娘这么熟,啥时候请客不行?今天这顿啊,就算哥哥的!”
林微微挑挑眉——无事献殷勤,必有图谋啊!
她笑眯眯地看着二东家,道:“吃人嘴软,说吧,是不是打着我这儿菜谱的主意呢?”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二东家的心思被说破,也不尴尬,笑着道:“哎呀,现在嘛!生意不好做……林姑娘若能帮屠某一把,屠某感激不尽!菜谱的价格,咱好商量!”
现在林微微手中真不差钱儿,卖不卖做菜的方子,对她来说没所谓。她但笑不语!
二东家知道,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一咬牙,对林微微道:“我在福安镇有两家铺子,都在新安街上,租出去一年加起来有四百多两的收入。换你……六道菜谱,如何?”
本来吃饱了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犯困的彭家良,听到新安街的铺子,立刻坐直了身子。福安镇林微微不熟,他熟了。彭家有十几间铺子在福安镇呢。
彭家在福安镇也算小有根基,新安街的铺子却一间都没抢到。福安镇比仁安镇大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光主街道就有三条。但最繁华,最热闹的,还是新安街。
那里的铺子抢手程度,别人是想不到的。没想到这缘客来的二东家,竟然出手这么大方,用两家铺子换小叔叔他小姨子的菜谱——不过,林家姐妹做的菜,的确好吃。
彭家良尝过以后,善于经商的脑子就转动起来——若是开家酒楼,那些菜足以成为镇店的招牌菜。果然,这二东家跟他英雄所见略同。二东家更大气,为了菜谱,也是拼了!
林微微看向彭家良——新安街的铺子,真能租到一年四百两?
彭家良用力地点头——换啊!新安街铺子的租金,只有涨价的份儿!无论是租出去,还是自己开间铺子,都不会亏的!
“成交!”林微微从大妮儿未来婆家大侄子的表情中,看出这买卖不亏,拍板同意了!
她这次给缘客来的菜谱,分别是:烧鸡、白切鸡、蜜汁叉烧、粉蒸肉、咕咾肉、煲仔饭这六道,大部分都是广式菜,对北方人来说绝对新鲜!
林子言有些不满地道:“二姐,这些菜你都没做给我们吃过!”
林微微白了他一眼,道:“这些菜都耗时耗功夫,我一天天忙得要死,哪能一天天都把心思放在吃的上?”
二东家把福安镇的两家铺子的地契,双手奉上。一手交菜谱一手交地契,两清!
二东家认真地看了一遍菜谱,用无比热切的目光,看向林微微:“林姑娘今日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定然累了。改日姑娘有空,还请不吝赐教。屠某担心,后厨的厨子愚钝……”
“你的意思我明白!明日一早,你们店里的后厨应该不忙,我过来给你们把这些菜都做一遍,二东家尝过后,如果不满意,再换别的!”买东西还得验验货呢,从人家那儿得了两家旺铺,这菜的味道总得让人满意吧?
二东家满意地笑了——跟明白人做生意,就是省心!
林微微对林子言、彭禹彦道:“你们明天先去看看考场,熟悉熟悉附近的地形,中午的时候,还来缘客来用餐。林子言童鞋,你不是抱怨姐姐没给你做过这几道菜吗?明天就让你们尝尝姐的真正水平!”
彭禹彦:“……”你跟谁称姐呢?我可是你的大姐夫!算了,小姨子跟他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