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太子殿下早已在外等的不耐烦了,就差一刀砍掉锁,进去瞧个明白才解气。
“……太子殿下。”伍子依当知自己耽误的时间太久,先向他行了礼,自然就会让太子殿下不敢多责备于她了。
果然有效,太子殿下脸上挂着怒气,但是听她说完后这些气又都烟消云散了。
“我还以为你想将整个宁亲王府给搬走了,没想到你既然准备了这么多,倒不如本太子挑选些有用的拿出来,包你喜欢。”
这点毋庸置疑,太子殿下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想要办的事情定不会有差错的。
可是她也知道世子若是不喜她过多管理酒楼之事,便就有些磨他的心。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倒不如说男人的心是浑水摸鱼。遇见个较为喜欢的巴不得将她吃干抹尽了,好在她不是一只小白羊,不然不知会被世子如此安排。
“太子殿下劳烦你了,此时就启程吧。”
秋兰和秋玉为她拿来斗篷,这会子宫中已有人在催世子殿下,故此他先就入宫去了。
还记得分开那一刻,赵觐辰看向太子殿下的眼神好比一把刀,似是在警告什么。
伍子依在旁瞧见了,自然也有些心慌,世子如此针锋相对,可若是太子殿下真的记进了心里。
“太子殿下,方才许是世子要办的事情特别着急,故此走的是急了些。”
伍子依就这么提了一句,太子殿下立马就翻脸了,“你若是将赵觐辰日日夜夜都挂在嘴边,那便是伤透了我的心。”太子殿下生起气了,别提多有趣了,“今日是我送你,更何况酒楼的事情是我在一一想办法,你倒好非但没有记住,反而用些话语来刺激我,可把我给气坏了!”
伍子依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又命秋兰和秋玉安排着,生怕将这祖宗给得罪了。
秋兰和秋玉最是懂伍子依同意的人,故此在旁一点都不敢怠慢,好在这路并不是特别远,很快就落脚在酒楼前了。
伍子依戴着斗篷,微微掀开一纱说道:“当真和第一次瞧见有所不同,连这的用水都清澈了不少。”
这是太子殿下头一次来这里,原来这就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酒楼,只不过几月没有开张,这便是败落了不少。
“你当初不就因为这酒楼繁华得不如人间,花了这些日子将这里焕然一新,你该高兴才是。”太子殿下的眼光更是独道:“你想要重新换个门面子,现在正巧是最佳日子,你便是不用想这么多,只管挑个自己不讨厌的日子将此处重新开张,毕竟坐落在长安街有名的地方,自然不能让京中等太久。”
“我也是这番想的,下月倒是有几处相撞,倒不如放在中秋,许是人多团圆之日,给出一些新鲜玩意,自然就能吸引住客户。”伍子依并不是没有谋划,只是这事需要她去盯着,现如今有太子殿下愿意操劳办这些事情,她自然欢喜。
开着酒楼不光是有其他的想法,更为了将一些岭南的特色给引入京城,也好解决一些进海的一些东西。
“你自己选个日子定好,有我在这里出面自然能打点好一起。”太子殿下嘴角带笑,自然对他这番做法有十足的信心。
伍子依便推门而入,就见四七正在忙着,将一些座位的摆位更为细节化,也解决了此前走迷宫般的格局。
“……四七,你倒是将掌柜之权挥发得淋漓尽致。”伍子依心里也是高兴的,能有他这番将此事放在心上,当然是更加放心,此酒楼她又不能日日夜夜都瞧着,毕竟是个女子。
四七回过头,瞧见是伍子依来了,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更是急冲冲的跑过来,“三小姐再等会子来,这里也就料理清楚了,可现在来倒是一处坐的都没有。”
伍子依摇摇头,“这事倒也不怪你,是我自己要来的。”紧接着点名了太子殿下的身份,这才提醒到了四七,急忙下跪行礼,“太子殿下,贱民当是唐突了。”
太子殿下不会跟四七计较过多,而是告诉他:“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了你,你自然要担起责任起来,不要忘了,当初是三小姐极力保你的,不然这层皮怕是掀掉一块了。”
说来,四七还心有余悸,毕竟他是大理寺和宁亲王府的监狱都已经去过,说起来也是件福气之事。
“当是太子殿下说的这般,四七不敢忘三小姐的救命之恩,便是将此酒楼给打理清楚,定能将酒楼给辉煌下去。”
四七这番肺腑之言,伍子依听得有些心酸,这生命原该是平等的,可这规矩在前,不由地将命也给分了三六九等,这一分自然就有人落在了最底层,也是最为痛苦的。
“你且担心去做,既然你是这里的掌柜,那便是给我你权利,也不用这般谢我,你只管将这些权利用对了的地方,自然也就算是谢我了。”伍子依看得更为长远一些,她深知每个人都需要被尊重,故此也不会埋没一些有用的人才。
“三小姐今日是要回傅府?”四七见她来这里还带着斗篷,便知这规矩给她带来了压力,因为那件案将京城搅动得风云天下,多方的猜测都出来了,不乏有些背后捅刀子的,故意在此时放出伍子依留居宁亲王府的事情,便是一时流言而起。
伍子依点点头,“此案已结,大理寺也为我澄清了所有,便是在京城也算是无事了,故此我需得回傅府去。”
听她这般说,不光是四七明白,就连太子殿下也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