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妃娘娘看着伍子依,眼睛瞪得大大的,“现如今知道这事的人所剩无几,你又是从何得知的?难道是伍侯爷?”
伍子依笑了笑,“都说了是海上的传闻。”
“你是听哪个流浪汉子讲的?”福妃娘娘定要追问到底,“你说你祖母有一个物件,那物件又是从何来的?”
“祖母海外留学时见这东西精美像极了朝中之物,便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又因知其故事也是猜到了有些隐晦之处,便将那物件给捡了起来,外人亦是不得知的。”伍子依如实相告,她也只是猜测而已,也没想到事情是真的。
福妃娘娘深想着此事,缓缓坐了下来,“这事已有多少人敢怒不敢言,你哪里能听到这个故事?”
“也许是从那个地方存活下来的人呢。”伍子依想若是给了她一个希望,她是不是就能放下仇恨了。
果然,福妃娘娘听到这个希望,有些激动道:“那人在哪?你可找得到他?”
“讲故事之人在海船上,想要遇见没有那么容易。”伍子依也是按实说话,“除了有经验的飘海人,不然很难找到他们,当然了,这个故事既然能流传出来,那定是能找到他。”
“确定能找到他?”福妃娘娘立马站了起来走向伍子依,“你可别糊弄我!”
“当真没有,这个故事是我小时候就听过了,现如今隔了几年,也不知是如何了,毕竟我到了京城,很多事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那就让岭南的人去打听!”福妃娘娘若不是被禁锢在深宫之中,片刻都不会停留就会动身去寻找了。
“娘娘,为了找一个故事人何须花这么大的功夫?”伍子依看着福妃的神情变化,继续追问道:“娘娘也是为了这故事里的人而伤感了吧?”
福妃娘娘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心思被泄露了,急忙解释道:“宫中无趣,听得三小姐说了这番,不免动情伤神。”
“看来福妃娘娘也是性情中人。”伍子依站起来环视了一下殿中摆设,又说:“娘娘今晚一直在宫殿里?”
“可不是吗?难不成还能卧在龙塌之上不成?”福妃娘娘的语气里含着酸,看来跟乐妃娘娘今日复宠有关。
伍子依紧接着说:“龙塌之上何来真心,倒不如这朗月之下的景色来得真实。”
闻言,乐妃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瞧你的年纪也不过年幼,又怎会说出这番沧桑之话来?”
“不过是看得多了,一些凡尘之事也过不去一个情字。”伍子依看了太多,心里不满树起了一些防备,故此在对待世子的时候也是带有些距离。
“你这小丫头看不出还真是多愁善感,女人啊少去计较这些事情,不然这日子又该如何去过。”福妃娘娘摆弄着头上的发簪,方才的伤感神情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
“福妃娘娘能有这份心态,确实不易。”伍子依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月儿,叹息道:“今晚可真是不寻常。”
福妃娘娘瞥了她一眼,问她道:“如何个不寻常,见你进来之时眉宇之中带着惆怅,出了什么事不成?”
“福妃娘娘当真不知?”伍子依挑了挑眉,“若是知道当作是不知道,那真是可惜了这张媚态万千的面孔。”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福妃娘娘柳叶眉横了起来,显然有些不悦,“三小姐口齿伶俐,还是不要打这些个哑谜了。”
伍子依冷冷地笑了,看着福妃将今晚的遭遇说了出来,见福妃越发凝重的神情,她觉得自己来对了。
“你们可有受伤?”福妃娘娘居然出奇地关心道:“看来这宫中有人想要只手遮天了,果真是大胆狂妄。”
“娘娘知道是谁?”伍子依持续追问下去,“这宫中的能人甚多,做出何等诡异之事也是寻常的吧?”
福妃娘娘看着她,有些不屑,“你个小丫头,少管这些事为好!”
“为何?”伍子依目一深,她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她身边之人,“他人逼我到这个地步,难道我还要感恩戴德不成?”
“不是如此,你不知其缘故。”福妃娘娘见她如此固执,也有些为难,“就像你方才说的那故事一样,一个国家能灭,又何况是你我呢。”
伍子依似乎明白福妃娘娘的意思了,“我以为娘娘会把仇恨记在心中等待时机,不曾想真是记在心中了。”
福妃娘娘皱眉,“别激怒我,这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件往事是福妃心中的痛楚,不提前她还是那个妖娆多姿的妃子,可若是提起她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这种心情你既然明白,那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我感同身受。”今夜这么走过来给她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经过荒唐绝望到现在的迷茫,她已分不清那处是真那处是假。
福妃娘娘沉默了许久,也在心中做着斗争,她当然知道今日之事到底是谁而为;可是不能说。
“娘娘可是在犹豫什么?”伍子依也瞧出了乐妃的忌惮,“这幕后谋划者你定是已知道是谁了?”
福妃一脸为难,对于伍子依的问题只是说:“我怎会知道,不过是同你一样十分好奇这人到底谁。”
福妃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伍子依缓缓起身道:“既然福妃娘娘有所顾忌,子依也不强求,就此而别。”
说着,伍子依就要往外走去,福妃这才叫住她,“三小姐如此就放弃了?”
站定住脚步,伍子依回过头看着福妃,“娘娘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