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豪华包厢里面,几个人围在桌前喝酒打牌。
彩色地灯光打在他俊魅的脸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忧伤。云决独坐在沙发上,拼命喝酒,身上透着强烈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决,你别喝了,喝多了不好。”坐在对面的安蓓拉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抢过他酒瓶,只要一想到他是为了戚蔓买醉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这些女人每一个好东西,都有老公了,还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你说,戚蔓是不是真得喜欢上司炀了,要不然干嘛护着司炀那个野种。”喝了一大堆空瓶的云决神智已经有点不清,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忽然要抓住安蓓拉的手。
“应该是吧,都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跟戚蔓都分开这么久了,而且你曾经那么对她,不移情别恋才不正常。”拉着他手臂跨在自己肩上,云决沉重的身体全部压在她身上,几次差点两个人都失足摔倒。
“闭嘴——”脑海中深处,听到戚蔓两个字,潜意识将安蓓拉推开。
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身子踉跄好几下才站稳,眼看云决身体歪歪斜斜要倒下,立即上前扶住。“好,好,我不说了。”
小心扶着云决坐上自己车,帮他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朝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戚蔓——,快扶我进去。”
“好。”安蓓拉将车停在车库,立即下车扶着云决笨重的身体。“决,这边走。”
“戚蔓——”望着与戚蔓相似的安蓓拉,两人重合,任由她牵着走。“戚蔓,你不准再见司炀那个野种,听到没有。”眼神迷离,脸颊爬上两层醉红,指着安蓓拉身体恍恍惚惚,听不出是真是假。
“知道了,你快点先休息。”打开卧室房门,随手将云决丢到大床上,被云决这个重量级人物压了好久的胳膊,正想活动两下。
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扯到了床上,还没反应过来,云决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缓缓伸手抚向他俊美的脸颊,从前主动的人都是自己,他也从不让人摸他脸。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感觉他向自己靠近,四目直视,不止第一次看到云决的脸,心却不争气地狂跳,红唇轻抿成一条线,嗓子也跟着干哑,望着他的双眼逐渐柔和。“决——”
深情地看着安蓓拉,眼神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怜惜,缓缓凑下薄唇。“戚蔓,我想要我们的孩子,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我们一家人,真的。”
望着他逐渐放大的俊脸,原本的深情瞬间转换,一滴泪水从眼角浸出。吸了吸鼻子,多想告诉他,自己不是戚蔓,但理智告诉她不能。
*
在国外习车多年,对车的驾驭能力早已熟练,戚蔓稳稳将车停进车库。
刚拿钥匙打开门,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随手拿起电话接收彩信,照片中赫然出现一张拥抱床上的男女,脚步一震,心顿时跌入冰窖,捏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跌坐在沙发上,刚关掉彩信,手机响起铃声。“喂——”
电话那头迅速传来安蓓拉嗲嗲的声音。
“戚蔓吧?我是安蓓拉,我是想通知你一声的,决在我这过夜,今晚可能不会回去了。”
她冷笑一声,声音阴凉刺骨。“安小姐,你这样做是不是多此一举,我对他的行踪并不感兴趣。”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话心里也明白,如果真向你说得那样,那最好了。”
“当然——”冷冷挂掉电话,紧攥着手机,身体却无意识地颤抖。
靠在沙发上仰头喝着啤酒,苦涩的味道就像此时地心情。
望着地上一个个空瓶,自嘲的抿了抿唇,说什么从来不喝酒,原来自己也这么会喝。
“戚蔓——”柏宸将车挺稳,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戚蔓,随手丢下文件,忙把她扶到沙发上。“醒醒,你喝酒干什么——”用力拍打着她脸颊,不悦地皱眉。
“柏宸,你怎么来了?”迷迷糊糊睁开眼,隐约看到柏宸眼镜泛着白光。
“你还有一份文件没拿,明天开会就要,我特地给你送过来,要不然明天一早肯定来不及。来,我扶你回房休息。”
“我不要——”喝醉的戚蔓像个孩子,说什么都不走,眼泪毫无意识地就流下来。
“你怎么了?”手足无措,望着她滚烫的眼泪溢出,空有这么多博士学位,却无力面对戚蔓的眼泪。
“云决又在别的女人家里过夜,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小手一下下捶打在柏宸结实地胸膛上,眼泪哗啦啦流,长久压抑在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
揽过戚蔓,紧紧将她拥在怀中,光滑的下巴紧贴着她头发,眼睛不自觉跟着泛红。“没关系,我会一直在身上留着一张手帕,为你擦泪,我的脚步无论在哪,永远都为你停留,戚蔓——”
“我想离婚,不想再复仇了。”紧紧抓住此时唯一可以停靠的肩膀,窝在他怀里抽泣声断断续续。
“他们都说你变了,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我一直都知道。”深深闭上眼,将她拥在怀中,感受她身上的气息。
多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留。
栏栅外,一辆跑车停在黑夜中,苏允希从车里走下来,咬牙看着这一幕,从包里掏出手机。
咔地一声,将画面停留在手机当中。
*
扶着沉重的脑袋浑浑噩噩从床上撑起身体,昨晚零碎的片段还存在脑海中。
忽然想起什么,头蓦然转过,安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