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确定克莱尔的未来?”
当我们所有人下楼的时候,我忍不住重复爱丽丝心里那些悲伤的话语。她对这种情况感到挫败而疑惑,特别是得知克莱尔怀孕后,在她眼里克莱尔的未来变成最黑暗的夜幕,你看不到上面哪怕一点的光芒。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谁都不知道克莱尔肚子的……那个宝贝?该死的宝贝,罗莎莉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心态对克莱尔很不公平吗?我怒视兴奋得在一楼走来走去的罗莎莉,她又害怕又欣喜若狂.一个半人半吸血鬼的婴儿,他有着克莱尔的眼眸或者金发,纯真不谙世事的美好脸孔,这就是罗莎莉心里的画面。
她想要个孩子想疯了,根本不清楚这种事情会不会对克莱尔造成巨大的伤害。她当然侥幸地以为这种事情没什么,因为凯厄斯不会让克莱尔死去,所以只要克莱尔拼命坚持,那么这个孩子就可以存活下来。
可是没有人比卡莱尔清楚,她支撑不下去,我听到自己的父亲的担忧,这个孩子的生长速度太快了,快得简直是在牺牲母体的所有来成就自己的出生。吸血鬼的本性就是掠夺,不会存有人性,克莱尔会生下一个魔鬼。
谁知道那是什么,埃美特也觉得有压力,可是他无疑会一直纵容着罗莎莉的任性。
(还记得我看不到她未来的那一天吗?那是突然,完全没有预兆就断裂开的。)
爱丽丝并没有看我,她正愣愣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可是我非常清楚她想告诉我什么。她继续在心里说——爱德华,这是个推测,我并不是看不到克莱尔的未来,而是我看不到这个孩子的未来。“他”不容许别人去窥伺他,所以将自己的命运绑架在克莱尔身上。
我无奈地叹一口气,这听起来更加不可思议,难道那个家伙才成长三天,就知道怎么去剥夺他母亲的生命,这听起来就像是他如果死去,也会拉着克莱尔去死一样。
我对爱丽丝摇摇头,这不可能,爱丽丝只是在胡思乱想。我更愿意相信爱丽丝的能力有缺陷,就像是我一样,哦,贝拉。我想起她终于揭穿我的身份的那一刻,一个吸血鬼,能杀掉她的猎人。可是她完全不清楚这些,愚蠢而没有防备,她根本不清楚她知道了什么。
我想到那种后果整个人都战栗不止,我恐惧凯厄斯提前举行死刑,他一定会好好准备绞刑架,将贝拉吊起来荡秋千,直到她的脖子咔嚓断裂开。这种想象无数次让我浑身僵硬,感到巨大的痛苦击中我的心脏,我无法忍受任何人去伤害贝拉,就算是想象也不行。
而这些酷刑不过是凯厄斯闲暇时的小游戏,那个老变态。我该庆幸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用在别的地方,他的残酷与阴险都变成对克莱尔的担心。
我听到凯厄斯跟我同样要发疯的怒吼,他心里有一团足以毁灭这个世界的火焰,他非常生气,快要崩溃的焦虑几乎要毁灭他的理智。
克莱尔爱她肚子里那个……宝贝,该死的,难道罗莎莉不能停止她内心那些神经质的尖叫吗?
宝贝宝贝宝贝……根本就是个寄生虫,这是凯厄斯此时此刻内心最形象的评价。我又开始痛恨起自己的能力,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地站着,或者坐着,这里安静得连空气都快要变成实质的压力,只有我清楚四周多嘈杂。
爱他——凯厄斯听到克莱尔的话后,嫉妒到憎恨仅仅只有一秒的转换。他现在恨不得将克莱尔肚子里那个东西掏出来大卸八块,再扔到下水道里。
克莱尔一定会疯的,我面无表情地继续监视凯厄斯的内心,如果不是有孩子,克莱尔不可能这么温柔地跟凯厄斯告白。
要不是多了一个……我终于忍无可忍,有些抓狂地对罗莎莉大喊一声,“你能安静点吗,罗斯。”她大脑到底被什么堵塞了,无限循环的宝贝比这个世界上最难听的摇滚乐还要刺耳,而且最悲惨的是播放机坏掉了,你关不上的最大音量不断不断在你耳边摧残,一遍一遍地快速播放。
就算我再想让自己冷静。不要去注意这些,因为这是别人的大脑,没有人欢迎我的窃听,我自作自受,可是这不意味着我能忍受她不可理喻的重复大喊大叫。
在所有人都担心克莱尔担心得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只有她压抑不下的兴奋是那么突兀,她高兴……非常高兴!
“我很抱歉,爱德华。”罗莎莉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地跟我表达歉意,她突然变得特别宽容,那些自私狭隘的自恋都微不足道。她现在看谁都很顺眼,只要克莱尔能将孩子生出来,要她的命都可以。
我完全无法理解女人的大脑,就算我可以听到她所有的想法,也无法真正了解她们。
一个孩子就可以改变她们,克莱尔也是,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那个孩子。
难道孩子会比她们的生命重要吗?如果需要孩子,克莱尔可以去领养。要是还不够,克莱尔也可以再去实施那句玩笑话,找个人类男性,这种对她没有危险的怀孕方式不是更正确吗?
虽然第二种方法比较难以实现,因为凯厄斯绝对会宰掉任何接近克莱尔的男人。
我知道克莱尔失去这个孩子会有多痛苦,但是我更希望凯厄斯能说服她,让她不要去冒险。卡莱尔已经在安慰艾思梅,他认为我们没有能力让克莱尔实现愿望,因为那对人类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我的注意力被爱丽丝拉过去,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