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本就是思想传统的姑娘,比较在意那些聘礼、聘书之类。
贾珩笑了笑,道:“岫烟现在都想好了?”
邢岫烟面色微羞,却没有说话。
贾珩低声说道:“到时候该下的聘礼会下的。”
其实,邢岫烟的性情,值得一个侧妃,但可惜侧妃只有四位,只能请封为诰命夫人了。
或者将来…
而后,贾珩也不多言,温声道:“岫烟,伺候我更衣吧。”
邢岫烟闻听此言,芳心娇羞不胜,明丽彤彤的脸颊“腾”地羞红一片,在灯火映照之下,肌肤红艳彤彤如火,似比之锦缎还要明丽几许。
看向某人张开双手,一副“大爷”的模样,邢岫烟贝齿咬了咬丹唇,也不多言,凑近而去。
而那双纤纤素手轻轻挨向那少年的犀牛白玉玛瑙腰带,已渐渐有几许颤抖。
“岫烟,好了,水快凉了。”贾珩轻笑了下,催促了一声,说道。
终究是贾珩有些不耐,轻轻解开了衣裳。
而邢岫烟见着那少年的后背和肩头,一颗芳心在胸腔中砰砰直跳,犹如小鹿乱撞。
而后,贾珩在邢岫烟转过脸之时,踩着一方竹榻,快步进入热气腾腾的浴桶当中。
邢岫烟此刻才缓缓转过一张彤彤如火的脸蛋儿过来,目光莹莹地看向那少年,讶异问道:“珩大哥,你肩头上怎么有一个月牙儿胎记?”
贾珩笑了笑,柔声道:“这个可能是从小留下的罢,我倒是不怎么注意。”
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个胎记,就能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唤了一句,道:“岫烟,过来给我搓搓背。”
邢岫烟“嗯”了一声,也没有太过扭捏,而是缓步来到近前,伸手捏着那少年的肩头,那双十指纤纤的素手,轻重得力,绝非没有伺候过人的样子。
贾珩轻声打趣说道:“岫烟的手法倒挺熟练。”
“以前在家之时,也时常给爹娘捏肩。”邢岫烟黛丽秀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低声说道。
贾珩默然片刻,道:“岫烟真是孝心可嘉啊。”
邢岫烟闻听此言,一张秀丽脸颊彤彤如火,道:“珩大哥过誉了。”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岫烟少年时候,出身清寒,日子是过的苦了一些。”
邢岫烟玉颜粉腻嘟嘟,几乎彤彤如火,柔声说道:“虽然出身清寒了一些,但我却甘之若饴。”
贾珩凝眸看向那容颜明丽的少女,说道:“如果没有少年之时的清寒,如何培养出岫烟这样淡然、坚韧的性情?”
邢岫烟容色微顿,清冷莹莹的目光似有几许惊颤,颤声说道:“珩大哥。”
珩大哥是懂她的。
贾珩剑眉之下,凝眸看向邢岫烟,问道:“浮艳奢华的优越生活,容易养成骄横任性的性子,反而这种清寒之苦境,让岫烟读书明心,知书达理。”
邢岫烟玉颜酡红明丽,声线微微颤了一线,低声说道:“我也没有珩大哥夸的这般好的。”
贾珩轻笑了下,握住少女的纤纤柔荑,说道:“怎么没有?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邢岫烟静听着那少年的话语,眉眼含羞,芳心甜蜜不胜。
或者说,原本就没有与贾珩怎么好好相处过,听着贾珩的甜言蜜语,心头已有些欣然莫名。
贾珩在邢岫烟的侍奉下,沐浴更衣,少年两道英气剑眉之下,目光锐利明亮,一如往常。
贾珩落座下来,凝眸看向邢岫烟。
邢岫烟眉眼含羞带怯,似千里烟波,柔声道:“珩大哥,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