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琳摇头:“真不知你这是悲观,还是乐观?”
“我啊,是达观……呵呵……”蒲英笑着看了看下面,却发现院子里来了些小朋友,忙招手让洪琳看。
洪琳趴到窗前,兴奋地说:“咦?好多小孩子?他们是来陪爷爷奶奶们过节的吧?好可爱啊!”
等她们干完了活儿也赶到下面的时候,那些小朋友们已经四散开来,和养老院的老人们玩到了一起去。
院子里到处是欢声笑语。比军校生们刚才到达的时候热闹多了。
这里的老人,因为疾病孤寂或是被家人抛弃,性格活泼外向的并不是很多。
他们虽然也很喜欢看到军校的这些青年学子,但是两代人之间有很大的代沟。他们之间交流起来还是有些生疏和拘束的。
就算学生们努力去听懂他们漏着风的嘴巴说出来的话,大着嗓门在他们不太好使的耳朵旁边说话,双方的沟通还是不够默契。另外,老人们的方言口音,也对双方的交流制造了困难。
但这些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就不同了。他们的语言就是充满童趣的萌态,可以老少通吃的。
老人们只要听到孩子们清脆的童音、看到他们天真的笑脸,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很可爱,也就一个个笑逐颜开了。
不但是老人,就连这些军校的大孩子们,也被小朋友们吸引住了。大家一问跟着来的幼儿园阿姨,才知道这些孩子们就是军理工的子弟,于是更增添了亲切感。
小孩子们都是准备了节目的,于是学员们之前搭建的表演场地。也就自然地让小艺术家们先登台献艺了。学员们也就成了观众,和老人们坐在一起,共同欣赏小朋友们的演出。
蒲英一开始是被可爱的小孩子吸引,不过节目开始不久后,她就发现了一位年纪已经不轻的女士,一直端着相机在台下照相。
她一下子认出来了——那不是冯冰吗?
蒲英虽然有些奇怪这位著名的摄影家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给孩子们拍照,但也没有多想。
她看到坐在前面的谢治平还在津津有味地看节目,似乎一点也没发现情况,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问道:“谢学长。你知道军旅女摄影家冯冰吗?”
“知道啊!我特别欣赏她的作品,还有她的勇气——你知道吗?她为了拍摄空军最先进的战斗机,就把自己绑在飞机的座椅上,跟着飞行员一起进行超高速飞行。听说还有一次。安全绳断了,她差点就从直升机机舱掉到长江里……”谢治平说起这位自己十分佩服的摄影家的事迹,简直如数家珍。
蒲英倒是不知道这些,但她觉得自己更有必要提醒这位冯冰的忠实粉丝了。
她手指着冯冰的方向,说:“那边那个正在照相的女士,好像就是冯冰!”
“什么?”谢治平立刻凝神看过去。“哎呀——真的有点像!”
“不是有点像,应该就是她!”
“你怎么这么肯定?”谢治平虽然也见过冯冰的照片,但是眼前的女士并没有穿军装,要不是手中拿着一部很高档的相机,再加上蒲英的提示,他是不会往冯冰那个方向联想的。
“我有冯冰的一本摄影画册,还请她亲笔签过名。”蒲英笑了笑。
“啊?你这还说对摄影没兴趣?”谢治平不禁又想起了伤心事。他对蒲英不参加摄影部而去了精武会,那是一直耿耿于怀啊。
“我是对摄影没兴趣啊,我只是喜欢看冯冰拍的照片而已。”
“你们在说什么照片啊?”梁菲菲回头插了一句。
“哦,我们看到了一个著名的摄影家!谢学长——”蒲英又推了一把谢治平,“你还不抓住这个好机会,和大摄影家交流交流?”
“那当然不能错过了。”谢治平马上背起自己的摄影包,从后面绕了个大弯,去找偶像攀谈了。
冯冰是因为外孙黎小兵在军理工的幼儿园上学前班,这才没有回北京,留在南京陪外孙适应一段时间。
其实在海南的时候,宋磊和黎民也是常常不在家的,小兵平时跟保姆在一起的时间最多。这次虽然换了个幼儿园,但是能和姥姥姥爷住在一起,他也就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并没有让冯冰操太多的心。
但是,冯冰因为发现了对女儿的教育有失败之处,生怕外孙也受了宋磊不好的影响,这才决定减少工作时间,多注意一下外孙的品行。
她听说了幼儿园重阳节要组织孩子们到养老院活动,觉得这个活动应该能培养孩子们的爱心,便主动找到幼儿园的老师们,说可以来帮忙,特别是帮忙照相。
这个幼儿园也是冯垚和宋磊小时候曾经上过的,老师们虽然已经换了几拨,但也都知道著名的宋教授,也知道冯冰是请都请不来的著名摄影家,自然对她的帮忙欢迎之至了。
冯冰看到平时在家里虽然有些小脾气的小兵,来到养老院后,对那些陌生的老爷爷老奶奶们却一直很有礼貌,没有嫌老人们身上有什么怪气味,也没有不耐烦听老人们说话。
她很高兴,外孙的本质还是善良的。
冯冰虽然不像普通老人那样溺爱孙子,但对目前唯一的外孙,还是非常疼爱的。
正当她一边照相一边通过镜头观察小兵,越看越觉得喜欢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前辈,请问您,您是,冯冰前辈吗?”谢治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