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苏瑞宁睁开眼,笑道:“拿来了!”

卉禾将酒杯放下来,卉珍把酒满上,苏瑞宁拿起酒盏,喝了一口,香醇无比,这酒是父亲在世的时候酿的,剩下的三坛全都被她带来了京城,其中两坛留在了将军府,一坛被带进了宫里,这还是第一次喝。

那边红雯弹完一曲,停了下来。乐曲一停,苏瑞宁突然就觉得四周太过安静了点,她道:“你的琴技果然不错,这么久不弹还能如此,看来是颇有天分,虽然我自己是不爱弹琴,不过倒是喜欢听的,以后你就多练练。”她转头对卉珍道:“以后不要再给红雯分配活计了,让她专心练琴。”

红雯一听很是欣喜,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从前她只是希望能活的轻松点,现下竟然还能有机会练琴,从前母亲教她的时候就曾说过,她天分极高,重要的是她喜欢弹琴。想到此,她跪下行礼道:“多谢主子栽培,奴婢定会用心练习的。”

苏瑞宁点点头道:“再弹一曲吧。”

乐曲响起,苏瑞宁吃着点心,喝着酒,偶尔撒点鱼食在水里,看着锦鲤纷纷浮出水面抢着吃。脑袋里却不受控制般出现一幅幅画面,小女孩对着小男孩说将军是要懂兵法的,从此后男孩爱上了看兵法,那些个快乐的伤心的回忆一遍遍的徘徊,她的子墨啊!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说起来的她完全没有酒量这种东西,喝了就醉,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亭子里就只剩下卉珍卉禾,还有弹琴的红雯。

苏瑞宁觉得有些迷糊,她这是在哪里呢?想要站起来,却觉得全身都是软绵绵的。卉珍和卉禾对视一眼,说道:“你去将主子的凤撵叫过来,我在这守着。”顿了一下,叮嘱道:“告诉周嬷嬷清理一下内殿。”

看到卉禾走了,卉珍轻声问苏瑞宁道:“主子口渴么?要不要喝杯水。”

苏瑞宁口齿清晰道:“再给我倒杯酒!”

卉珍无奈,不过了解她的脾气,想到多年前的那次醉酒,顺从的说道:“是,奴婢再给主子斟酒。”她倒上一杯白水,递给苏瑞宁。

苏瑞宁接过来一口喝掉,喃喃道:“怎么味道变了呢?”

卉珍有些着急的看着亭外,还没有凤撵的影子,她心里埋怨卉禾动作太慢,嘴上劝道:“许是主子喝的有些多了。”

苏瑞宁此时却站起身来,眼神清亮的看着卉珍,笑着说道:“卉珍,子墨在哪里,你让子墨过来,陪我喝酒。”

卉珍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名字从前那次醉酒,小姐也才曾经念叨过,但是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老爷当初还特地去查了这个名字,虽然没有查到什么,但是那次之后,老爷就再也不允许小姐随意出去了。

苏瑞宁却在催促她道:“快去啊,子墨现在这个时候定是在练武场。”

卉珍急的都要团团转了,那次老爷只知道小姐醉酒后找这个叫子墨的人,可是当时跟在身边伺候的她和卉珠都知道,小姐还说了父皇什么的,这事她们一直烂在心里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她不由有些后悔,实在是不该由着小姐的性子让她喝酒。现下只能说道:“主子,我们还是先回凤栖殿吧!”

苏瑞宁笑着说道:“卉珍你糊涂了不成,怎么会去凤栖殿,是去乾宁宫才对。”

此时,华清宫玉贵妃听着月妍的话,一脸异色,沈子君奇怪道:“怎么了?”

玉贵妃好似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掩饰的一笑,轻声说道:“妾听说皇后娘娘在御花园里呢,一时有些吃惊,娘娘她向来喜欢安静,不怎么爱出来。”

沈子君好似并不在意的说道:“皇后许是怕冷,今儿天气不错,出去走走是不错。”他眼神柔和的看着玉贵妃道:“子瑜可想出去,太医说过这些日子的休养,胎儿已经稳固,出去走走有利于生产。”

玉贵妃脸色微红,温柔道:“只要时间不是太久,就没有关系,妾也许久没有去御花园了,这时候那些花花草草应该都开了。”

一群人准备好,沈子君轻轻搀着玉贵妃,两人并肩而行。玉贵妃显然心情极好,像以往一样,转过头来,微微靠在沈子君的怀里,小声的说道:“妾其实早就觉的闷的慌了,可是这小东西太过淘气。”

沈子君看着她满脸慈爱的轻抚着肚子,分明是抱怨的话,却不难听出其中的甘之如饴。眼神一闪,突然就觉的兴致大减,不过他还是神色不变的说道:“这么淘气等他出来,朕定会好好的教训他。”

玉贵妃笑的一脸甜蜜,娇嗔道:“皇上这是说的什么的话,妾会心疼的。”然后她眨眨眼睛,轻声道:“不过是要好好教导,毕竟是皇上的长子,这样以后才能帮着带弟弟妹妹。”娇花一般的脸上笑意盈盈,轻轻挑起的尾音配上她的表情,说不出的清丽可人,让人心都恨不得再柔软几分。

只是听在沈子君的耳朵里,只觉的讽刺,他的子瑜何时开始这般算计了,想到太医说是皇子的时候,她毫不掩饰的欣喜,甚至得意。还是说她一直如此,只是他没有发现。皇长子么?心里冷哼。

玉贵妃半晌没有听到声音,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沈子君,轻声道:“皇上?”

沈子君回过神来,笑容不变,说道:“那是自然,我们的孩子定是聪慧可爱的。”

玉贵妃压下升起的不安,继续小声的说着别的话,远远看去,相携的两人犹如交颈的鸳鸯,说不出的亲密和谐。玉贵妃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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