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城因为诈使叛乱的缘故,已经被偏听自己砸成了碎渣,这个时候除了城墙和储存家当的地方尚且完备以外,整座城中几乎再难见到一个完好之地。
但当听到白约已经平安抵达城下时,偏听忽然觉得所做的一切实在是太值得了。为了白约,他甚至可以将金涛城一遍又一边的砸个稀烂,但绝不会是向外界所传那样,与白约有什么难以言述的“不伦之情”,而是偏听实在太需要白约这支坚实的柱石,为自己排忧解难了。
如果将临阁境内军民比作一条大船,那么偏听就是这座船的舵手,时刻引领着即将驶去的方向。而白约则确保这艘大船保持井然有序,为大船保持着向前的动力。
偏听亲自出城迎接白约,他在白约的位置上顶了数月,此时早已抓狂。所以,一见面来不及寒暄,便将一团遭的内政一一道出,白约本来也正担心这些,也是在旁听得津津有味,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与偏听能有这么多的共同语言。但偏听一席话说罢,白约仍是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高兴的说道:“就这些吗,这比我料想的情况,好了何止百倍!看来主公也绝对是一位治政好手嘛!”
“放屁,我差点就被那些烦人的琐碎之事,彻底的逼疯了,你还有心思这样调侃我!”话虽如此,但对于白约的夸赞,偏听还是十分受用的。
一同迎接白约的皮葛鲁,见两人一见面就像两部蓄势待发的机器,毫无间隙的谈起了正事,好容易得到两人消停下来,这才见缝插针的叹息道:“真是佩服二位奇人的忘我之态,先生相别这么久,一上来竟与主公两人说得都是公事,这让我这种无事可禀的人,该何地自容啊!”
白约早有耳闻,皮葛鲁在诈乱时假戏真做伤了腰腹。此时,见皮葛鲁伤势未愈,不禁调侃道:“印象中,将军无论大小战役,每战必伤。就连这次演戏,也毫不例外,我猜将军是不是受到什么诅咒了呢?”
皮葛鲁汗然一下,说道:“先生可别拿这件事情打趣,相信i后还有许多机会,打破这个魔咒的。”
几人相视一笑,即刻又聚在大厅讨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对于这件事情,白约在回来的路上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他打算这就与央国缔结正式的盟约,这是双方早就已经口头约定的事情,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真正落实罢了。
“这一次在乌成王都,若是没有默曼先生出谋划策,我白约只怕早就被吊死在那里了。就冲着默曼先生那过人智慧,我们与央国结盟,也必定能受到来自对方,最正确的指引。”
偏听见白约已然已成为了默曼的忠实拥护者,也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忧虑。他提醒道:“默曼先生再如何聪慧,毕竟也只为央国谋划,我们与央国结盟虽能相互依靠,但也绝对不能完全产生依赖。在这混乱的局势之下,只有自力更生,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白约觉得偏听说得有理,在自己记下的同时,又不忘向众人将这层同盟关系,重新阐述了一遍,这才着手详细拟定具体的同盟事宜。
五天以后,代表临阁的白约,与代表央国的默曼,在央国王城第一次正式会面。双方言谈甚欢,在简短了通报了有关同盟事宜以后,约定在三i后,于双方边境正式达成盟约。盟约内容包括的政治、经济、军事上的彼此援助,这是一种举世罕有的亲密同盟关系,劲爆的内容让整个大陆都为之惊颤。央国和临阁所处的版图跳板位置的政治军事加强,让众国宛如见到了一个新的爱内资联合王国,虽然总体实力未能提升多少,但敢在这个时候公然宣布联盟,无疑是强势勾引着异族联军的目光,实在是一种不知死活行为。
而央国皇帝---镜花风铭,也因为这一事件,立刻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风铭的父亲镜花索武,想要趁机复位,却被风铭提前察觉,又被死死的摁了回去。风铭以牙还牙,将索武丢回了当年自己的太子封地,因为那里与央国并不接壤,且属地狭小贫瘠,因此索武这辈子即便再有不甘,也是再难掀起什么风浪。
三天以后,成功镇压叛乱的风铭,如约参赴了边界的正式结盟。
结盟地点选在一个视野宽阔的空地,双方都是以诚相待,本来也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地方,这么一来彼此带来多少人马,多少侍从,多少礼物都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偏听近况不佳,没有带什么礼物,也没有专门的侍从,身后也只有鱼跃和几名护卫简单跟随。相比风铭的皇帝级别的声se排场,偏听则明显寒酸了许多,央国本就是富庶之地,再加上风铭本来也不是吝惜钱财之人。所以这一次会盟,他阔手便带了好几箱金银,这也仅仅是作为见面之礼。相信i后偏听若还有相求,对于钱财方面,风铭定会倾力支持的。
多年未见,风铭变化颇大,他为自己留了胡子,但也因此看上去有了不少皇帝的威严,不过偏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而风铭则有所不同,当年希尔治被刺,偏听被教会所抓之时,偏听还只是他手下一位门客,原本也没有太过重视,时间一久,他竟已忘却了偏听的长相。若不是因为偏听那一脑袋标志xing的黑发,只怕此时要闹出不少的尴尬。
偏听拿出一直珍藏身旁,风铭当年在解救自己时,所赠予铁制令牌,备言昔i的救命之恩。风铭见这令牌还是自己当年被父亲贬至边地时所用,心中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