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透出来的光线里,琼斯警长周身一片烟雾升腾。
而这位说话的语气是如此笃定,听上去就像是你吃了两碗粉一样。
“哦?为什么这么说?”
付前是不可能做那种我真的只吃了一碗的自证的,当即笑眯眯的反问道。
回应的同时,他甚至顺便评估了一下这位身上的装备——有警棍,但没有带枪。
如果解释不清楚的话,即便这位警长有所防备,还是有把握出手放倒,并在里面人追出来前开车走人的。
当然了,那永远是下下策,会大大压缩后续行动的灵活性,非到迫不得已而不为也。
另外从这位刚才问的话里,还有一点可以明确。
卡特曼三人的异常,以及那辆擦得异常干净的车,确实不是自己想多了。
“我做了很多年警察,见过太多人。”
看得出来,弗兰倒是没什么,卡特曼三人明显对这个建议有些抗拒。
就不怕自己真的撞死了人,恶向胆边生?
感慨中,付前没有废话,直接迈步进屋。
琼斯突然想起来什么的样子,指了指卡特曼几个人。
啊!
琼斯太太捂着嘴,明显吃了一惊。
不过这会儿还是面临之前同样的问题——没有充足的拒绝理由。
首先自己不可能开车走,因为只要发动车,把人惊醒是肯定的。
至于恶向胆边生?
琼斯看似漫不经心,这房子怕是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真那么干纯属嫌死得太慢。
“那就留下来吧,客房是足够的。”
即便如此,付前也没有任何偷偷走人的想法。
琼斯太太明显也有此意,对于丈夫主动提出来,看上去十分高兴,转头热情的看着自己侄子。
“而考虑到你们今天刚到,活动路径称得上一清二楚,想要查证实在太容易。”
一举一动被关注,意味着自己任何行为都会被细细分析。
“我懂你的意思。”
事实上,付前也并不排斥这种误会。
……
琼斯的话看似随意,却自带一种不可质驳的气场。
琼斯这次终于转过头来盯着他。
“天有点晚了,上山的路比较危险,你们今晚上就住下吧。”
付前看着没有急着进屋的琼斯,知道他是让自己走在前面。
“你不觉得作为一辆长途旅行的车,有些太干净了吗?”
又抽了一口,把还剩小半的烟丢到地上,琼斯警长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姿态。
敏锐、固执、极度相信自身的判断,一向是老警察的通病,说是说不通的。
“天太黑了,回去路上不安全,今天晚上你们最好住下来。”
在这种人面前,装傻没有太大意义。
付前琼斯一前一后刚进门,琼斯太太就第一时间看过来,关切的问道。
琼斯一脸的漫不经心。
“不过今天太晚了,最后他还是接受了建议等到明天,对了——”
毫无疑问,昨晚上哈罗德太太并没有回家。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敢,不代表一定会啊。
面对付前的问题,琼斯语气平淡而木然,甚至没有正面看他。
“凡事都是需要证据的。”
“所以刚才走之前,我顺手检查了一下你们的车。”
“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儿?”
而明显心虚的三人不着痕迹的眼神交流后,最终谁都没有开口婉拒。
这是不给自己跑路机会吧?
这位也是真勇啊,直接拿自己家当拘留所?
“另外你放心,玛丽难得这么开心,我不想扫她的兴,这些放到明天去做就好,我年纪大了,也已经有点熬不了夜。”
而刚起床的琼斯,这会儿直接拿了一份早餐就坐进车里,同时顺手把付前五人征做了志愿者。
“做出某些事情之后,还敢去警察家里做客的,只有你能办到。”
付前点点头,用拉家常一样的语气,很自然的问了下去。
这样一个得力帮手,可谓可遇不可求。
“当然如果最后发现是误会,今晚上哈罗德太太自己回了家,那是再好不过了。”
……
“哈罗德的妻子看上去失踪了。”
“从一进门,我就知道你跟另外几个人不一样。”
“就今天,没多久。”
这代表着接下来会有很多机会,引导警长兄去寻找某个叫拉西克的人物。
“不过你的表现虽然卓越,我见过最丧心病狂的暴徒,也没有你这种冷静到极致的姿态,但很可惜你的同伴暴露了你。”
琼斯若无其事的解释道,自顾自去冰箱里拿东西吃。
“所以你刚才接的电话,是有人被撞死了?”
那是一位看上去有些木讷的中年人,个子不高,神色憔悴,一身衣服皱皱巴巴,眼里布满血丝。
第二天一早,就有一位年轻不少的警员开车过来接琼斯,而付前也是第一次见到受害者家属。
“出什么事了?”
作为头号嫌疑人,付前并没有被做特别安排,而是跟着一起到了楼上,跟弗兰做了邻居。
“好啊!”
“放心,客房是足够的。”
当然了,同样关切的还有卡特曼三人。
……
那么干既没必要,也不现实。
而如果纯靠两条腿,在这偏远地方能跑到哪去?反而坐实了心虚。
“但哈罗德明显很着急,迫不及待的让我帮忙找人。”
“刚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