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曲自幼家贫,日子过的拘谨,吃了上顿没下顿,在其十岁父母得病因没钱吃药看大夫而亡。
从那时他就立志要做个有钱人。
什么人有钱?
那就是商人。
为此他百般祈求在一家店铺留下做伙计,他忍受毒打屈辱,尽心尽力的侍奉主家。
这个主家膝下无儿无女,这也是他选择这家的的原因,终于得到信任,在主家死后,他成了那个小店铺的掌柜。
他以为自己就要赚大钱。
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或许是经验不足,或许是时运不济,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在接手后不久,店内生意每况愈下,已到无法支撑下去的地步。
为了生存,他将店铺转让,带着这笔钱做起了游商,辗转各地,天南地北的奔波,却始终没有赚到大钱,直至遇到了滕坚。
在其帮助下,他才迅速崛起,有了现在的实力……
他很清楚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也知道滕坚目的不纯,可他依旧愿意死心塌地的为其做事!
无他,能赚到钱!
这就够了!
别说卖国,就是把他自己卖了都行。
陈曲回想着自己的经历,看着这么多的银两和银票呆立入神。
良久,他才回神。
该把钱收起来了。
他喜欢看钱,但不怎么花钱,这或许是以前穷苦日子过习惯了。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有钱了就开始大手大脚,他住的只是普通院落,除了日常花销外也没什么。
他更喜欢存钱!
这么一会也该收起来了,陈曲准备归拢存放,就在这时外面起了一片嘈杂之声。
“出什么事了?”
陈曲大声问话。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门被推开,一个穿扮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老爷,锦衣卫的人来!”
“锦衣卫?”
陈曲正准备说什么,神色却已经呆滞,手中紧握的宝钞也散乱了一地……
“陈掌柜,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锦衣卫百户冷声开口。
“我……”
陈曲想要说什么,嘴张开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是在突如其来的震惊之下的自然反应。
锦衣卫来了。
怎么会来?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就这样被带走,包括他院落里的所有人,直到出门后,他才回过神来。
“我的钱!”
“我的钱!”
陈曲凄厉的喊声在夜空中回荡……
与此同时,永富商会成员之一,聚丰盛掌柜吴忠还未睡觉,他是激动的睡不着。
房门紧闭,在其面前摆放着五块奢香,这就是金砖啊!
他上前轻嗅了下,闭目陶醉。
可真是美妙的味道。
他已经联系好了买主,明天就能出一块,价格是九千两。
这一倒手就能赚四千两,利润快要翻一番,可想而知这其中暴利。
看来以后要把陈曲拉拢住了,只要这奢香生意做下去,还愁发不了财吗?
这段时间真的是太难了。
巨额罚银之下,聚丰盛的周转都出了问题。
这玩意真有那么好?
吴忠都忍不住想要尝试尝试,不过又舍不得……
他起身准备将存放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嘈杂之声。
“砰!”
紧接着。
门被一脚踹开,随之几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鱼贯而入。
“你们是……”
吴忠一眼认了出来,他惊慌失措忙着转身,将奢香藏在背后。
他反应算快,忙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居是要做什么?”
“跟我们走一趟。”
锦衣卫上前就准备抓人,吴忠大声道:“我犯了什么事,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
“私炒宝钞意图谋利,暗传谣言,诽谤朝廷,还有售卖奢香……这些罪名够了吗?”
听到此言。
吴忠面色苍白如纸。
原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现在到了!
吴忠被带走了。
他只是第二个,在今夜除了谢茂,其他永富商会成员都被抓走。
这些人只能算是外围,真正的目标,并不是他们……
在临安城,有一个真正的巨商,只是因其从事特殊,并不惹人注意,反而还无比尊敬,那就是济世堂!
百年字号,悬壶济世。
光是这个招牌,就足矣显示其地位。
光是在临安城,就有五家济世堂的铺子,其分布在全国各地。
坐堂出诊售药。
同时还是最大的药材供应商。夜已深了。
在济世堂总铺后院依旧是灯火通明,很多人都在忙碌着,搬弄着一箱箱药材。
在这忙碌中,有一个穿着藏青长袍留有白须,气质温和,看来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走了过来。
“萧大夫。”
“萧大夫。”
正在干活的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问候,眼中尽是恭敬之色。
这来人,正是济世堂当代掌门人,国手萧永春!
“父亲,您怎么还不睡?”
一个身材略胖体态富贵的中年人迎了上来。
他是萧永春的二儿子萧缙,同样也懂医术,被人称之为二大夫。
“今天出货多,为父不太放心,过来看一看。”
萧永春问道:“都没问题吧。”
“您放心都这么久了,怎么能有问题。”
萧缙很是轻松。
是啊,这都好多年了。
以给各地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