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帝朱温并未摆出庞大仪仗,只是带了几位将领,不惹人注意,只为见到真实情况。
“父皇,您看这新军是否已有几分气势?”
朱镇询问着。
征兵备战之事皆交于他,训练之事也是他负责。
可以说从头到尾都是他筹备安排。
“不错,刚征来的新兵能训练成这般模样已算是不错。”
朱温认可的点了点头。
在他众多儿子中,唯有朱镇擅长军武,这也是他启用扶持的原因。
原本他选定的继承人是皇二子朱稷。
朱稷贤良恭德,仁慈爱民。
梁国有一位武帝开疆扩土,应有一位守土之君。
皇二子是最合适的人。
可因为跟大宁的争端,让他改变了初衷。
大宁日渐强盛,尤其是在第一次大战中梁国败北,给他很强的紧迫感。
后来的威势压迫。
使得梁国不得不割地赔款。
这些种种都让朱温明白,坐以待毙行不通了!
他难道不知穷兵黩武的坏处吗?
他难道不知强征建军,耕地荒废之害吗?
他都明白,但没有办法!
梁国必须要以破釜沉舟之势来赢得胜利。
若只是被动守土,是万万赶不上大宁的,两方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因而他才不顾一切!
现今梁国还需要一位武帝,他对朱镇还是很满意的。
征召军队很简单,关键在于训练。
他需要的是一支能打仗的军队,而不是拿着武器的农夫,后者上战场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恐怕在敌军一个冲锋之下就会崩溃。
朱镇擅长此道。
新兵能在短时间内有这般气势实属不易。
看起来并不杂乱,已有几分正规军的样子。
“大宁行精兵之策,元武帝出身镇北王府,在治军训军一道颇有门道,我们是要以量取胜,同时也要行强军之策!”
“儿臣知晓。”
朱镇开口道:“儿臣定会训练出一支强大军队。”
一众人绕行四看,并未影响到训练。
朱温很满意。
行至一处,只见这里有百余人被圈了起来,并在乱战斗殴。
打的激烈,似都没有留手。
有人被打的浑身是血,仰躺在地,这种情况还不是少数。
外有将官还在大声厉喝不断催促着。
“这也是在训练,而且是实训。”
朱镇在旁边解释着。
随行兵部尚书胡光义略皱眉头道:“如此训练怕会出现很大伤亡啊!”
“对。”
朱镇平静道:“这一百人经过这般混战打斗,最终约会剩下八十人,随之会给他们兵器,再对战打斗,最终会剩下五十人上下。”
“去一半?留一半?”
胡光义开口道:“如此训练伤亡太大,他们可都是我大梁青壮,是不是……”
“胡尚书不会以为什么人都能上战场吧?”
朱镇开口道:“这些新兵未经过训练就拉上战场,他们又能活下来多少?”
“最关键的是,面对强大敌军他们会生出畏惧之心,不战而退,在此般带动下可能导致全军溃败,必须经过严训,准确的说必须要见了血,他们才是合格的战士!”
“话虽如此,但臣下不敢苟同!”
胡尚义说的是委婉,但也直接表明了态度。
他深知征兵不易,深知为此付出多大代价,这也是梁国地大人稠物穰,否则国家早已崩溃。
按照这种训练之法,新组建百万大军将需要远超百万的新兵,去哪能征得来?
“胡尚书言重了。”
朱镇开口道:“正所谓慈不掌兵,没有严训何来强军?”
他的治军之道就一个字,那就是严!
制定严苛军刑军法,从新兵入伍就开始了。
他的训练之法相较极端。
就像这种肉搏只能算是平常,还有直接给武器让他们对打对杀!
还要将之扔进山里,不给任何补给吃食,让其生存,不到时日不能出来。
在这般严训之下有很高的伤亡,但朱镇也不在乎。
死了就死了。
你现在不死,上战场也会死,没什么区别。
父皇是知道他的,可依旧重用,将此差事交给他。
那么就是认可这种练兵之道。
“距离五年之期,只剩下两年了!”
朱温低沉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这样的紧迫的情况下,必须要采取特殊训练之法,让新兵能成为一支合格的军队。”
他就是武帝,自然知晓这其中的问题。
大宁军队皆为精兵,称之为大陆第一强军都不为过。
面对这样的精兵,有再多数量的新兵都没有任何用处。
溃散只在一瞬间。
一支合格的军队是在一次次战争中成形,这需要时间。
可现在他们等不起。
因而只能用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
“可是这样的话,征兵压力太大了。”
胡尚义依旧很有疑虑。
“有什么压力?”
朱温冷声道:“我大梁有十三个行省,每个行省征募十万,就是一百三十万兵力!”
“我大梁人稠物穰,岂能负担不起?”
他语气中有强烈的不满之意。
胡尚义是近来新换的兵部尚书,前两任都被革职。
原因自然是征兵不利。
兵部又要负责征兵,又要负责后勤军需。
担心太重!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根本就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