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提高自己?
这什么意思?
很明显就是告诉他,你太差劲了,还不配。
世子,关宁说话太过分了,这不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嘲讽了吗?
旁边有人恼怒附和。
段和玉冷声道:这关宁太过狂妄,竟然敢说这样的话,我父亲即将上任兵部尚书,不说其他,最后轮职兵部他绝对不可能过去,他还想要继承镇北王位?简直是做梦!
那是,关宁太过狂妄。
镇北王府本属我们世家之列,却一直相离甚远,我们早就要将其踢除,关宁恐怕不知道,他早已入了我们世家的眼。
段和玉言语间表现出了精明。
世家子弟根本不是庸才,相反皆是精英,因为他们有无数资源造就培养。
争风吃醋并不能说明什么?
如鄂国公府,本身就是传承世家贵族,权势无尽。
段和玉纨绔潇洒,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走,这仇怨本世子记下了。
他放了狠话带人离开。
被当众打脸,此刻难堪至极,再留在这里,等着被笑话么?
此刻,关宁已进了房间。
并不是想像中那般粉帐红幔,奢靡之风,而是朴素典雅。
这似乎不入。
四周墙上有着梅兰竹菊四画。
感觉上不是女子闺房,倒像是才子书房。
关宁穿过廊道撩起帘纱走了进去,目光落在一处。
那是一道曼妙背影,穿着白色素衣,从后看去,其飘柔乌黑的秀发也被一根白色发带束起
这种感觉似是在吊唁。
关宁眼眸微凝,他开口道:你是在给邓丘吊唁么?才穿着如此衣服?
是。
声音恢复了平淡,似乎刚才那种媚声是另外一个人。
名满上京的花魁叶无双,竟然是废帝余孽,实在让人震惊。
关宁淡淡开口。
这并非虚言,是真的震惊。
废帝余孽?
叶无双并未回头她反问道:莫非关世子也觉得我们是废帝余孽吗?
你们应该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吧。
关宁想起了邓丘。
真正有理想,精神强大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关世子你呢?是不是这种人?
叶无双转身,她的真容也在关宁眼前。
不修粉黛的脸颊精致无双,在素衣包裹之下,如同画中仙子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她确实当得起花魁。
难怪有那多人疯狂迷恋。
只是她的眼睛有些发红,脸颊上似也有泪痕。
应该是刚哭过。
你是为邓丘而哭?
邓公高义,无双应当祭奠。
邓公?
关宁疑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邓丘的手下,现在看来邓丘是你的手下,你应该是你们这些人中,地位最高的。
你知道我是谁?
叶无双挑着柳眉。
只是这般颦蹙,就让人觉得怜惜。
她的容貌气质,在关宁所见过的美女当中,应排首位。
大概知道。
是谁?
关宁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他低沉道:据传隆安帝当年被夺位时,恰好有一个孩子降世,说是已经夭折,看来是没有的,你就是那个孩子吧?
对,我是。
叶无双直接承认了。
当时,叛军攻入皇宫,还在襁褓的我被一个太监带出了宫,因为我刚出生,也因为我太小,所以没人在意,至于我的那几个哥哥姐姐,就没有那么幸运,都被杀死了。
关宁听着也不由诧异。
这位姐姐按最小年龄算都已经二十七了,可能还不止。
她是怎么保养的?
杂乱思绪闪过。
关宁看着叶无双也不由心生感慨。
若无意外。
她会是金钥匙出生的金枝玉叶。
而现在却沦落风尘,成为名满上京的花魁,身份落差,各中心酸恐怕只有自己能懂。
关宁生出了些佩服之意。
这么看来,幕后的人就是她。
隆景帝追寻了生死不知的隆安帝二十七年,却没有想到他的女儿就在其眼皮底下。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这话果然是有道理的。
思绪闪过。
关宁问道:这么说来,邓丘所执行的死间计划是你定的?
是我们两共同商议的,本来不会涉及到邓丘,是他后来补充,要以自己的性命去填补,让这个计划更加完美!
可不止是他自己性命,还有邓府上下五十条人命,还有同族亲人等
关宁摇了摇头。
这才是最让他震撼佩服的。
杀人的人其实不狠。
真正狠的是杀了人之后又的。
邓丘更狠!
他是拉着全家人自爆。
叶无双轻声道:当你父亲出事后,我们就察觉到这是个机会,但那时的你声名太差了,本来我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邓丘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说纨绔败家并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一种精明的表现。
这都能洗?
不过关宁也明白。
镇北王府最让皇室忌惮的,并非其权势极重。
而是代代英才。
每一个继承人都无比优秀,这样足矣保证一个家族屹立不倒。
如果出来一个纨绔。
这就会让别人放松警惕。
所以,这才是人们会这么认为的原因。
他们觉得关宁是装的。
而现在这种说法越来越被人相信。
因为关宁所表现出来的才能。
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