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方就要到大宁军队驻地!”
副将又靠近过来大声道:“敌军已经撤走,相距有三十余里,可现在人马疲乏,不如到前方休整,再进行追击?”
已连续追击数个时辰,明显感觉到战马疲累,鼻孔呼出的白气更多,还在喘着粗气,这样怕是能把战马累死!
“三十余里?”
罕德大声道:“三十里有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追上,待战争结束后,有的是时间休整!”
“大人!”
副将无奈道:“我们在追击的时候敌军也在奔驰,距离差距是不会缩小的!”
他觉得罕德大人已经疯了,他们并没有一人三骑的配置,每人只有一匹战马,这样连续的奔跑,能把马跑废!
“所以就要跟敌人比拼耐力!”
罕德大声道:“大宁皇帝就在前方,我们是继续追击,在俘虏他后再休整,还是现在就休整?”
“继续追击!”
其后将士们大喊,显然不止是罕德这样想,大部分骑兵都为追击大宁皇帝而疯狂。
罕德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用鞭子抽打战马,其后骑兵都在跟着他,速度再一次加快,而在快速奔驰中根本注意不到前方的路面已经不同,在原本就被冻的坚硬的地面上有一层已经冻透的薄冰,而在这层薄冰上,还洒了一层薄雪。
看起来跟正常路面没什么区别,却已成为最大的陷阱。gonЬ
罕德又是猛抽了一鞭,战马吃痛大步迈开,当即就踩在薄冰之上,马蹄不受控制的向前滑,战马晃动罕德下意识的抓紧缰绳控制,可这完全是不受控的。
以战马及驮人的相加的重量若是在速度慢的情况下能直接将薄冰踩碎,正是因为快速奔驰,才会不受控制的打滑,哪怕只有一个马蹄不稳,也足以带来极大的影像。
罕德抓紧缰绳,他感觉到战马异常不稳。
“砰!”
就在这时,一道巨响从旁边传来,已有一匹战马摔倒,马腿直接折断,骑兵被直接摔了出去。
而这只是个开始。
“砰!”
“砰!”
随着大规模骑兵进入这断路,一匹接一匹的战马因打滑而摔倒,在快速奔驰中,骑兵都保持着基本相同的速度,自然不会有什么,可只要有一匹突然摔倒或出意外,就会影响到后方的骑兵,从而形成连锁反应。
在光滑的冰面,即使是骑术高明的骑兵也无法让战马第一时间停下,猛然控住更会让战马失控。
一道接着一道惨叫声响起,原本行进井然有序的骑兵,摔倒撞击,乱成一团。
此刻罕德已经停下,他的骑术高明,当然战马也是良驹,竟然没有摔倒,跟他并排的骑兵很少有没倒下的。
罕德回头,看到人仰马翻的场景,当即目瞪口呆。
他所率领的骑兵即使是在阿迪尔麾下也称的上是精锐,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看上去,至少有数千骑受到影响,只有在靠近中后端的骑兵及时停下没什么事!
“为什么会这样?”
罕德气的身心颤抖,在即将追击到敌军的时候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简直莫名其妙,这周边也没有敌人?
是地面!
罕德突然想到刚才战马异动,他当即翻身下马,蹲在地上随即面色一片铁青。
“该死的!”
只见在这地面上有一层薄冰,若非蹲下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降雪早已融化,之前行进无碍到这里却出了问题,大宁军队还在休驻过,很明显这是敌军所为!
浇水成冰,竟然如此阴险!
“啊!”
罕德发出不甘怒吼,这一下至少让三千余骑兵失去战力。
“传令,立即下马慢行!”
他看着只是一层薄冰,若是走的慢点根本不会有事,可这命令下的已经晚了,该摔倒的已经摔倒了,就连刚才多次提醒罕德的副将也摔倒了,战马马腿折断,就连他本人也摔的鼻青脸肿。
“大人,不可急行军,应当休驻啊!”
罕德气不打一处来,他原本就因弟弟的死而愤怒,眼下更是怒火中烧,他根本听不进副将的建议,当即大声道:“还能追击的骑兵集结!”
在他的命令下,未摔倒受伤的骑兵迅速整队,本有万骑经此有三千余骑失去战力,罕德让这些骑兵休整,等着后方大队救援,而他则是率领大军继续追击!
不过这一次他很谨慎,为了预防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让骑兵在马蹄包裹破布防滑。
“本将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罕德阴沉着,又踏上追击之路。
而在此刻,关宁率领着的大军已经停下。
在他的命令下,将士们又在忙着挖坑,地面上冻挖坑不易,不过大宁军队有配置行军铲,虽然费力但因人力充足,布置倒也算迅速。
第一个大礼是薄冰,现又在准备第二个大礼陷马坑!
对镇北军将士来说这并不陌生,曾云州跟南蛮骑兵打仗时常用,眼下时间匆忙布置简陋,只是挖一个小坑,其上铺盖杂草泥土遮盖。
关宁并没想着能伤敌多少,至少也能给他们带来些麻烦,路程还很长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在骑兵快速奔驰间,战马有一只马蹄突然陷入坑中,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身体僵硬很容易导致马腿折断,骑兵后果可想而知?
就在路面布置,也不用太密集。
将士们在忙碌着,过了不多时,武柏过来禀报道:“陛下,差不多该撤了”
“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