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浴室里去刷了十分钟的牙……而且直到现在。她也没跟贝蒂说过一句话。”
“你可以告诉奥奈德,如果她再不跟贝蒂说话,你们每个人都会亲她一次。”
“你肯定很希望看到这一幕,不是吗?”劳拉轻嗔道。
“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我不否认。”约翰尼笑着耸了耸肩。他走到码头边,看着脚下不停拍打着木柱的哈德逊河水,声调骤然低沉了下来,“我真的很想念你,劳拉。”
“我也是。”劳拉叹了一口气。“我还有……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虽然巴黎时装周已经结束,大多数女郎也跟随杰西卡-陈回到了纽约,但作为ck与纪梵希全球代言人的劳拉-斯通在欧洲却还有很多尚未完成的任务。
“嗯。”约翰尼简单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去的大半年里,这对情侣总是在为对方制造着各种各样美好却虚幻的希望——‘我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我这次会在纽约待很久’、‘这件事做完之后我就会有更多空余时间了’……两人都知道这些话听起来有多不切实际,但他们又能怎么做呢?忙碌到一个月都见不了几次面的约翰尼和劳拉只能不停地许下承诺,希冀着有朝一日他们能有足够的时间来实践这些听起来十分甜蜜的想法。
“好吧,我该去参加聚会了……”
“我也要去赶一场ck的发布会。”
“再见,甜心。”
“再见,亲爱的。”
听到电话里的忙音。约翰尼的神色显得有些黯然。他收起手机,把双手插进兜里,怔怔地看着奔向大西洋的哈德逊河。
“约翰尼。”
当然,从很久以前开始,约翰尼便失去了安静思考的权利。几分钟后,穿上亚历山大-麦昆浅粉色晚礼服的艾利西亚便踩着高跟鞋,摇曳着纤细诱人的腰肢,朝约翰尼走了过来。
“让我为你介绍约翰-玛拉先生。”艾利西亚脸上那副公式化的笑容只有在看到约翰尼时才会稍稍变得自然柔和一些,“玛拉先生,这是我的老板。约翰尼-施瓦茨先生。”
“你好,施瓦茨先生。”虽然发际线已经退化到了头顶,但这个有着一双凌厉眼眸的高大棕发男人却依旧是精神焕发。
“你好,玛拉先生。”约翰尼逼迫自己挤出一丝热情的微笑。“久仰大名。”
“你是从哪儿找到本内特小姐的?”约翰-玛拉试图用一个玩笑来活跃气氛,“我很嫉妒。”
“我也不知道,玛拉先生。”约翰尼看了一眼低头浅笑的艾利西亚,摇摇头,说道,“她大概是上帝带来的礼物。”
“让我带你们参观一下这里摆放的收藏吧……噢。对了,欢迎来参加我的展出。”艾利西亚的迷人程度毋庸置疑,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像一辆马力强劲的高级汽车那样吸引约翰-玛拉。虽然对这里展出的汽车型号、排量以及技术参数一窍不通,可约翰尼却非常清楚,任何愿意包下三座切尔西码头的高尔夫球场来举行私人藏品展出的人,都一定对汽车有着极其疯狂的热爱。
切尔西码头的高尔夫球场可以说是整个纽约市风景最佳的运动场地之一。背后是闪耀着白金色光芒的克莱斯勒大厦,身前则是清澈湛蓝的哈德逊河水,如果力气足够大的话,在这里挥一杆,高尔夫球甚至直接能飞到对面的霍博肯去。此时已是日暮时分,悬挂在球场防护网上的照明灯都渐次亮起,把球场草皮渲染成了令人心旷神怡的暖绿色,与宝蓝色的河水以及墨蓝色的天空连在一起,组成了一幅无可挑剔的美丽图画。而球场上摆放着的数十部顶级汽车以及在它们中间来回穿梭的穿着晚礼服和西装的人群,则为这幅图画又增添了几分高贵优雅的气息。
除开端着餐盘的侍者之外,参加展会的所有人都拥有至少数百上千万万美元的资产——一天就能赚三百万美元的对冲基金经理、靠名人离婚案和企业并购案拿到上百万美元酬劳的知名律师、卖一幅画就能买一栋汉普顿别墅的艺术家……‘用美国的0.01’来形容会场里的人一点也不过分。
“这辆车是科尼塞克(koenigea r跑车,旁边那辆铂金色的是帕加尼风神(pagani huaya)。再远一点那个橙黄色的家伙,是兰博基尼的蝙蝠跑车(o)。虽然这些家伙看起来很炫,但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太新的车。那些上了年头却依旧崭新的古董车才是我的最爱……”约翰-玛拉兴致勃勃地介绍着。不过很快他便发现,虽然约翰尼看起来很欣赏这些藏品,但他的眼神里却一点也没有激动的意味。
“约翰尼,你喜欢车吗?”约翰-玛拉忽然问道。
“啊,我……”约翰尼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奉告,“我对车并不太感兴趣。”
“但我听说约翰尼-施瓦茨的车库里有很多好车。”
“这一点我不否认。那辆、那辆,还有……没错,那辆,我都有。”约翰尼在这些价值数十万的名贵跑车里寻找着自己熟悉的面孔,“我以前也许对车很感兴趣,但怎么说呢……兴趣总是会渐渐消退的。”对于约翰尼来说,把数十万美元花在一辆车上简直不可理喻。他宁愿多花些钱,在圣巴斯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