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就施展‘通天彻地眼’,因为我是虚无之身,法力恐将耗尽!你千万不要失信于我,因为,我最怕孤独了!”
珠玉郑重点头,老妇人才释然一笑。她盘膝而坐,微合双眸,虚幻的淡蓝色身影渐渐明亮。从她的头顶和脚下忽然生出许多透明光线,一丝一屡分明,渐渐向外延伸,而且越来越密。就象一个毛茸茸的明亮球体慢慢包裹她的身体。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光线逐渐散去,老妇人也颓然倒在地上。
“婆婆,你怎么样啊?”珠玉惊叫一声,想去扶她。可惜她本是虚无之身,根本无从扶起。等老妇人重新坐定,珠玉才发现她的容颜颓废之极,连凝成的身躯也暗淡无常,似有似无。
“我已经知道应玉的真身,也有了降服她的办法!只是我的法力即将耗尽,墓门三日内就会关闭。”
老妇人气若游丝,向她谆谆教导。珠玉泪水潸然,连连点头。等听完之后她忍不住问道:“婆婆为什么对慕容和南宫的事情了如指掌?”
“娃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也没有天上掉下来的缘分。我们两人命运的交集早在冥冥中已经注定!”
老妇人说着,费力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她的衣襟,“你千万不要辜负我!”
珠玉郑重说道:“等我办完事情,马上回到您的身边。我会撤去结界,自刎于此,魂魄留下来陪伴您!”
老妇人叹息说道:“我怎么舍得害你的性命?记着把慕容家的‘止水匕’带来。你何时能离开?全靠自己的造化了……”
三日后的清晨。彩石谷宁静依然,连往日叽喳的小鸟也失去踪迹。天空昏暗,薄雾尚未散开。远远望去,山峦层叠,明暗交错,蒙上一层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慕容阳白衣阔袖,长发随风飘扬。他脸色凝重阴沉,不时和身边的徐染交谈。
“家主,外围的弟子已经布下天罗地网。那妖精插翅难逃!”徐染说道。
“千万不可大意!她能轻松脱困‘乾坤皓月阵’,法力之强超出我们想象。告诉众弟子,无须死守,能自保才是万全之策!”
徐染点头答应,忽然转移话题:“有一点我想不通,即使她的法力再强,以一人之力也难敌我正道联手。她理应早早逃离,为什么还守在这里?”
他的话让慕容阳心中一痛,内心深处的声音再次告诉自己:“她是在等我!”应玉的面容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如此纯情妩媚,一次次荡起他心底的怜爱,让他心神悸动,根本无法思考。
“上官和令狐世家的师兄们已经就位。可惜谦公子说要保护夫人,未曾过来,又少了一员大将!”
提及夫人,慕容阳心中一动,手不由自主移到胸口。记得临行之时,珠玉为他细细整理衣襟。她凝望的眼神蕴含着无尽的哀伤,仿佛此时即是永诀。
慕容阳心中难过,口中还要安慰她:“夫人不用担心!我和众师兄师弟商议过,已经有了万全之策!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弥补之前对夫人的冷遇!”
珠玉忽然哭了,确切说她只是默默流泪。但慕容阳能感到她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哀伤,仿佛每一滴眼泪都滴落在他的心上。
珠玉把一个锦囊塞到他的手里,“到了危难时刻,此锦囊会助夫君降妖!机会转瞬即逝,一定要好好把握。相信为妻,因为没有人比珠玉更爱你!”
此时此刻,他的手放在胸前,还能感觉到锦囊所余留下的温柔。
忽然,远处一道焰火腾空而起,在阴霾的天空划出一道亮丽弧线。
“上官师兄他们已经和应玉交上手了!”徐染说道。
慕容阳一皱眉,心想:“这个上官师兄还是那样急功冒进!上次连累柳轩然送命,也不汲取教训!”
在几里之外,有三个人正打得难解难分。
上官云宵和令狐飞扬双战应玉。上官持一把淡绿色的长剑,剑锋透明,名为“秋水”。而令狐飞扬已经化身为“叠影战士”,赤橙黄三色影子分外明亮。他影高超过一丈余,三头六臂,巨拳如斗。挥动起来,拳风猎猎,飞沙走石,气势十分骇人。应玉娇小的身影快捷如风,左右闪躲。在波涛汹涌的拳风之中,尤如一条颠簸的小船。
上官云宵的长剑相比之下甚为单薄,一靠近前,被拳风所迫,根本无从近身。他只得退到外围,见应玉有所松懈就上前偷袭。这秋水剑锋利无比,可在应玉眼里如同玩具一般,信手一弹,就解了危局。
四周还有几名弟子,不断呼喊打气。有人还不时发几支暗器,都被应玉轻松化解。咋一看好似占了上锋,但众人心明如镜,应玉并未尽全力,甚至都没有反击。
正缠斗之时,慕容阳人影一闪出现在众人面前。应玉眼前一亮,口中呼唤一声“夫君”。她忽然向上官云宵发出一记流光指,光芒快如闪电。上官未料到她会忽然反击,迫不得已就地翻滚,搞得灰头土脸,退出场外。
接着,应玉一晃身形忽然变化成令狐飞扬的模样,也是同样的三层叠影,三头六臂,连续几记重拳将令狐击出老远。原来她不但能变化成别人的模样,连别人的法力和异能也照单复制,众人皆大惊失色。
击退两个敌人,应玉又变回原来模样,依然楚楚动人,粉面含春。“夫君,妾本想一走了之,可还是忍不住想见夫君一面!妾放不下啊!”她的声音娇柔清脆,在慕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