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磊这么说,聂修然倒是很给面子的笑了出来,他突然看着陈磊顺眼了不少。/p
其他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聂修然招招手,把在天花板上飘着看热闹的火炽唤了下来,灭掉了光源。/p
屋子里再一次的陷入了黑暗。/p
有些东西,不知道的时候就不知道了,无知者无畏。现在一旦知道之后,再加上人丧失了其中一个具有判断能力的感官,那么此刻,想象力就会变得极为丰富。/p
暗中,传来了一些女人啜泣的声音,也许是为了怪物害怕的哭了出来,也许是感到存活几率渺茫而哭了出来。/p
聂修然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连心里也不曾有一丝难过。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他们自找的,和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p
他威胁也威胁了,劝也劝了,该做的都做了,他还能说些什么?/p
哭泣的声音像是一股致命的感染源,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叫恐惧的和烦躁的东西。/p
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些人哭起来个没完,聂修然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渐渐地有些不耐烦了起来。/p
他就算能够使一些手段让他们闭嘴,但是心里的感觉是遮掩不了的。/p
严博也跟着凑了过来,“要不你让火炽发个光?这样就算这些东西起来了我们也好防备着打他们。/p
“不用管,相信我。它起不来了,不到条件。”聂修然解释道,“同时它要是攻击我们,我们根本无力抵抗。”/p
这里面的人,他不敢说他是最强的,但是他绝对是最了解这些怪物的。眼下只要不起混合着药物的雾气,一切就不用担心。/p
“它有这么厉害吗?”严博有些怀疑,“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还是人吗?”/p
本来只是他根据怪物外表的猜测,却有些误打误撞的正好猜对了真相。/p
“曾经是,后来是死人,再后来就不是了。”/p
简单的几句话说的他一阵恶寒,他之前也没对什么害怕过,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年轻了。/p
两人互相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陈磊倒是打破了沉默问道:“聂修然,你为什么会对这个东西这么了解?”/p
他们初到此地,对所有东西都不了解。而聂修然不但十分的冷静,甚至还十分清楚这些东西的习性。/p
“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这个东西重要吗?”他并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说太多有的没的,“你只要知道,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在这个屋子里,在这所有人里面,只有我有可能带你们出去。”/p
他的话说的掷地有声,语气里充满着令人不容置疑的自信。/p
这声音不算小,聂修然也就压根没有想过要压低声音,他说的话是真的,又何必遮掩什么。/p
“你说的是真的吗?”/p
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刚刚我是唯一一个没有起哄的人,你可以试着相信我。”/p
“我知道。”/p
当大部分人都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什么都不做的人就会显得格外突出,他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只是没有在意而已。/p
不起哄是应该的,这可不能当做什么美德来宣扬。/p
“我能相信你吗?我叫陈寒,寒冷的寒。”/p
“聂修然,你愿意相信我就相信我,不愿意我也不会说什么。要知道,我没有义务带着你们出去,人多目标大,这反而对我来说是一个累赘。”/p
这话听上去有些无情,但说的却是事实,人一多起来,他们想要悄悄的走人就并不容易。/p
如果这一群人都是强者,那事情反而还好说很多。但是根据刚刚的情况来看……聂修然并不觉得他们有多么的强。/p
最起码他就没有见过强者来回折腾别人的,希望他是看走眼了。/p
陈寒沉默了一下,“你有多大的把握。”/p
“没人的话十成,有人看守加上这一堆人,我说不清楚。”/p
“怎么?你还嫌弃我们了?你自己都说了现在的情况谁也不比谁好多少,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说不带我们?你是人吗?”/p
刚刚的火烧男不乐意了,本身在刚刚的情况下两个人就有过节,现在一旦抓到聂修然的话里有任何的不对,他就绝对不能放弃这个讨伐他的机会。/p
聂修然这一次没有生气,反而有些乐了,这人蠢到这种地步也是有些意思。/p
如果换成是他知道这里的情况,估计第二天睡醒人就不见了,根本不会说那么多。/p
“第一,我不是圣母白莲花,也不是救世的超人,我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保护好我自己有什么不对吗?我没有出卖你们换取我自己的平安就是最大的善良了。”他伸出了一根手指。/p
“第二,一个人的逃跑几率大还是一群人的逃跑几率大,这一点你可以自己想一想。”他伸出了第二根手指。/p
“第三,你这么针对我,我凭什么保护你还要带你出去?我没弄死你就不错了。”他伸出了第三根手指。/p
三根手指说了三件事情,火烧男最终哑口无言。/p
聂修然却有些不太自在,他不喜欢说教别人,可眼前这个哥们不说教两句是不可能了。/p
现在的场景不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他们一直处于一种未知的危险之中,要是一直这么任性下去,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加快自己的死亡。/p
就好像在各种闹鬼的宅子中一样,如果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