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零突然停下,若风和若雨也停了下来。/p
若风迟疑道,“怎么了?”/p
阿零并未说话,只是蹲了下来,捡起一玉质发簪。/p
发簪绿得通透,打造得极其精巧,只是现下却断做了两半。/p
阿零把发簪放进怀里,轻点足尖,速度居然更快了。/p
若风和若雨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居然有如此好的轻功!/p
三人又行了一段路,终于远远的看见了他们所要找的人。/p
童初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三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完完全全的放下了。/p
阿零跪在地上,一脸自责道,“阿零护卫不利,请公子责罚。”/p
童初看着一脸愧疚的阿零,低声道,“是我让你别跟着的,不怪你。”/p
若风和若雨一颗心全在沈译身上,待检查过后,发现沈译无甚大碍,才对着童初行了一礼。/p
虽然受了伤,但性命无忧。三人松了一口气,才警惕的看着牧枫。/p
童初看三人的模样,解释道,“这是牧枫牧太医,沈译身上的伤就是他救的。”/p
若风和若雨对着牧枫行了一礼,“多谢牧太医,改日定当备礼上府答谢。”/p
牧枫回了一礼,“不必客气,这只是在下的职责所在罢了。”/p
因为沈译伤得太重,不宜随便挪动。/p
“属下回城去叫人。”/p
童初看了一眼若风,点了点头。他知道,若风只是和他说一声并不是请求。/p
而且她也没有理由拦着若风。/p
童初看了看依旧昏迷的沈译,她与沈译和李欣都是快八年的情谊。/p
虽然她心里面不愿意相信李欣遇害了,可是她心里已经被恐惧压满了。/p
因为,她怕。/p
他们这次出城就遇了害,只能说她和沈译已经被人盯住了。/p
或许,准确的说,是沈译被人盯着了。/p
那些黑衣人只围攻沈译,却并没有伤害她。/p
身后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童初往后一看,原来是若风带人回来了。/p
童初看着沈译被小心的抬上担架,看了看陡峭的山坡。/p
牧枫看着童初的视线,轻轻道,“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上去,我记得我来的时候走的不是这坡,”/p
牧枫顿了顿,看着童初审视的目光,尴尬出声,“只是我自幼方向感薄弱,有些记不清楚到底是往何处走的了……”/p
童初听着牧枫越来越小的声音,额头跳了跳。/p
他的心是有多大?身为一个路痴,居然敢一个人出去乱跑。/p
还有没有身为一个路痴的自觉?/p
不过幸好他没带人,不然也不会碰巧救了他们。/p
若风淡淡道,“刚刚我已经观察过了,确实有其他的出路。”/p
童初看了一眼牧枫,询问道,“榆林兄,不如一起?”/p
牧枫看了看还算明朗的天空,等到当归来寻他的时候,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p
“那就同路吧!”/p
若风带来的两人小心翼翼的抬着沈译走在身后,阿零扶着童初,一行人跟着若风慢慢了走了出去……/p
童初看着路边停着的马车,若风和若雨搭手把沈译轻轻的抬了上去,童初才在阿零的搀扶下上了马车。/p
马车够大,在沈译躺下后还有足够宽的位置够她和牧枫坐。/p
童初摸了摸柔软的坐垫,看了一眼已经坐在马车外的若风,不由暗赞一声,沈译这护卫做事倒是周到细心。/p
牧枫轻轻的放下自己的竹篓,看着童初的脚,略带担忧的说道,“刚刚的时候没注意到你脚上有伤,还有你的后背,我这里有我研制的药膏,对外伤很好。”/p
童初对着牧枫淡淡一笑,“嗯,谢谢。”/p
虽然脸依旧布满血污,可那双眸子却像闪耀着星光一般。/p
牧枫看得有些呆了,有这样纯净目光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p
牧枫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的脚伤回去记得一定要好好的养,不然可能会留下病根的。”/p
童初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沈译,轻声问道,“那言释的伤可有什么要注意的?”/p
牧枫也看了看躺着的沈译,“他身上的外伤每日也涂上我刚刚给你的药膏,一日三次。只是手臂上的伤却是万万马虎不得的,至少一月内不能用手,再养上两月左右就能痊愈了。”/p
童初大惊,“居然会要那么久吗?”/p
牧枫看着童初吃惊的模样,但还是严肃道,“他伤了筋骨,若不想那手废了,就听我的。”/p
童初点了点头,“嗯,初记下了。”/p
牧枫看着童初的视线全在沈译身上,遂拿出一本医术慢慢研读起来。/p
童初看着紧闭双眸的沈译,觉得背上越来越疼,火辣辣的疼。之前她没注意,也许是之前摔得麻木了,也可能是因为之前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忘了背上的伤。/p
现在坐在柔软的马车上,环境舒服了,可是背上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了。/p
痛感越来越明显,童初咬紧嘴唇,额头上居然渗出了一层薄汗。/p
牧枫出门总是爱带一本医书,而且一旦他看起医书来可以达到忘我的地步,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身旁不对劲的童初。/p
而且牧枫这人,除了对医术过于仔细和狂热,对身边的人和事却显得有些粗心和不在意。/p
马车先到了定国候府,若风把马车交给了阿零,便小心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