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守了周烈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才醒过来。/p
她把遇见胖男人的事情都告诉了他。/p
周烈听完后,沉默了半天,最后哂笑了一下——他还是有点天真,知道周南仲会暴怒,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像个傻瓜一样,被他亲自送到一个男人的床上。/p
想到这里,周烈眼神冷冽——以后不会了。/p
周烈拨了个电话后,对金玉说:“我终于报仇了,忍了这么多年,我要亲眼看着周南仲一无所有,既然是金钱给了他fēng_liú的资本,那么我就让他一无所有。”/p
金玉有点担心地看着周烈,如果他一直沉浸在仇恨之中,他是不会快乐的。/p
周烈似乎看懂了金玉的担忧,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你放心,等我报完仇,我们就找个地方过安静的生活。我现在要回到周家别墅,亲眼看着周南仲的覆灭,你跟我回去?”/p
金玉焦急:“你刚刚被他迷晕,再回去岂不是还要受制于他,不行。”/p
周烈笑了一下,安抚她:“你放心,吃一堑长一智,我已经安排了保镖跟着我,这次谁也别想动我。”/p
等金玉走出酒店,才明白为什么周烈这么有底气。/p
酒店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的中型面包车,锃亮的车身外站了两排型男,各个一米八往上的身高,孔武有力的身躯,严肃的面孔,再加上面包车身上‘xx安全顾问公司’的字样,想来这些就是周烈说的保镖了。/p
看着前后十个保镖各个身手不凡的样子,金玉很有安全感。/p
前面是一位金玉在亚鸿大厦见过一次的中年人,他看见周烈出来,立马上前恭敬地说道:“周总,这些保镖会跟着您一起回去,需要我跟着吗?”/p
周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保镖,满意地点了下头:“司机留下,你回公司吧,有事我会联系你。”/p
金玉跟周烈坐在前面,面包车紧跟在后面,半个小时后来到周家别墅。/p
当周南仲看见周烈还敢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眼神狰狞,就想冲上去掐死他。/p
昨天他在家里满怀希望地等着张望满意后,能放款给他,他甚至惬意地开了瓶红酒,结果没等他把酒喝进嘴里,张望就打电话过来,劈头把他一顿骂:“周南仲你什么玩意,没有你这么玩我的!还想要放款,你做梦去吧!”/p
等他反应过来,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没多久那个替他引荐的熟人打电话过来,又把他臭骂了一顿,他伏低做小,好说歹说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p
他最后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一切都完了,今天周烈竟然还敢回来!/p
他愤怒地伸手要给周烈一巴掌,结果手臂被身后冒出的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制住了,他愤怒地嘶吼:“你们什么人,放开我,滚出我家!”/p
剩下的八个保镖围在周烈身旁,一个个面无表情。/p
周烈笑了一下,看着面目狰狞的周南仲,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声音平静地说:“你省省力气,这些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你只要不惹我,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p
周南仲受制于人,脸色清白交加,难堪颓败各种情绪一起涌上来:“周烈,我是你爸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p
周烈看他不再挣扎,示意两个保镖松手。/p
他牵着金玉,面无表情地从周南仲眼前走过:“现在知道是我爸了?晚了……我就等着看你一无所有的样子。”/p
周南仲神色难堪,恼怒地骂道:“你个畜生!你猪狗不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p
不管周南仲再怎么不甘,燕语国际最终还是破产了,直到财产清算完毕,周南仲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终于消停了。/p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周烈,维持着最后的脸面,寒声说道:“现在你满意了?你可以滚出去了,我这里不欢迎你!”/p
周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要赶我离开?不顾及点父子之情吗?我还未成年呢。”/p
周南仲仿佛终于找到能拿捏周烈的地方:“父子之情?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马上滚出去,这个别墅在我名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p
周烈安静地看着周南仲洋洋得意地说完,一脸的嘲讽:“你知道烈阳公司吗?我是烈阳的老板,本来想着你要是能念着一点父子之情,求求我,我或许还会帮你东山再起,可惜......”/p
周烈玩味地看着周南仲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p
周南仲确实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烈阳是周烈创办的,但是他不会傻乎乎地相信能让他破产的周烈会真的想要帮他,现在他还不明白周烈只想看他一无所有,那他就真的是白混这么多年了。/p
他勉励支撑着自己的强硬:“你不用假惺惺了,既然你拥有烈阳,还在我这里呆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滚!”/p
周烈好整以暇地等周南仲说完,拨了个电话:“把周家别墅的过户手续拿过来,我得让周总,哦~不对,让周南仲先生看看,现在这个别墅属于谁。”/p
周南仲听见周烈说的话,隐隐有点不安的猜测,但是想到自己从来没有签过什么过户资料,周烈的手续肯定是虚假的。/p
直到他看见有自己亲笔签名的委托书、买卖合同以及崭新的写着周烈名字的房产证时,他才终于意识到,这套别墅,被张采采以受托人的名义卖掉了!/p
周烈冷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