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一愣,尽管这个道理非常的浅显易懂,可是寇大宰相一时之间仍然觉得难以接受啊!/p
在这资本萌芽的初级阶段,谈海外贸易!不得不说,这个观念确实是有点太过于超前了。/p
再说了,华夏从古至今总是以天朝上国自居,哪怕是现如今的北宋,燕云十六州仍然在辽人手里,尚未夺回来,但这并不妨碍汉人与生俱来对蛮夷的鄙视。/p
天朝上国地大物博,什么没有?向来都是蛮夷掠夺我们的,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去掠夺蛮夷的了?/p
蛮夷有什么?贫瘠的土地上,穷得叮当响?/p
不得不说,这就是自大的华夏人固有的传统观念!/p
寇准,虽然很了得!虽然是个名臣,虽然也很有才,也很有那么两把刷子!/p
但是不可否认,古人还是有古人的历史局限性!/p
让如今的大宋去抢别国的钱,且先不说大宋有没有这个实力?单单这个匪夷所思的设想,宋人听着确实有那么点荒谬啊!/p
“荒谬!”寇准愣憎了半晌之后,很快也给出了这么两个字的评语。/p
“难道我堂堂天朝上国,还能豪取强夺蛮夷的财富不成?/p
真是笑话!/p
礼义廉耻,还要不要了?”/p
丁昊很无语啊!/p
“这些古之先贤害人不浅呐!什么天朝上国,什么礼仪廉耻?全都是空谈!果然是空谈误国呀!/p
寇相爷,我只想问一句,在大宋眼里,辽国算不算蛮夷?”/p
寇准似乎有点儿转过弯来了,一时之间默不作声。/p
丁昊继续说道:“不可否认,这个蛮夷很厉害吧?/p
既然天朝上国如此的自命清高,为什么屡屡在这个蛮夷手上吃瘪了?/p
还有,还有燕云十六州,原本属于我大宋的国土,为什么至今还夺不回来呢?/p
我大宋的读书人,受先贤的荼毒,实在是太深了!/p
陶醉于虚幻之中,连对自身最的基本认识,都不清楚!谈何国富民强?/p
要敢于正视自己!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谈何改变?/p
我大宋四周,已经强敌环伺了!自负自大之心,要不得呀!/p
唯有知耻而后勇,方能迎头赶上!……”/p
寇准想要反驳,可是细细想来,又觉得丁昊说的头头是道,还真无从驳起。/p
沉吟半晌之后说道:“既然你也知道辽国乃我大宋的心腹之患,大宋周遭还有其他异族虎视眈眈,却为何还要去主动挑衅?/p
这不是私开战端?/p
这样恐怕不妥吧?/p
大宋眼下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然后才能迎头赶上!”/p
“谁说要打仗了?”绕了半天,丁昊才知道,原来寇准理解错了。/p
“我说的是贸易!贸易!通过国与国之间的贸易手段!公平公正,你情我愿,还能互通有无,谈何挑衅?”/p
“与他国交易?/p
那不就是互市吗?/p
这么多年来,在边关,我大宋也曾偶开边贸,只是这个收效甚微啊!”寇准继续狐疑道。/p
“收效甚微?”来自后世的丁昊,可是清楚的知道,在后世里海外贸易,那可是油水最大的买卖啊!/p
“怎么可能收效甚微呢?”由于实在是不清楚现如今的互市,丁昊再次问道:“收效甚微?寇相爷能否说的具体点?”/p
寇准的观念,今日也确实是被颠覆的不浅呐!/p
往日里,还真没有人用这种方式与他聊天,地位相当者聊不出来这么多的新意,而地位相差悬殊者,几乎全都是唯唯诺诺。/p
也许出于新鲜,寇准丝毫也不觉得罗嗦,耐心地解释道:“比如说,辽国缺粮,其国主便会派遣使者前来与我大宋商榷,请求资助粮谷若干。/p
当然了!也不会红口白牙一点代价也不付出,辽国多马,作为报酬,会给予大宋良马若干,或者金银珠宝若干,再或者美女若干,亦可!”/p
丁昊明白了,当下的互市仍然是具有官方性质的,由最上层来拍板决定,官方主导,随意性很强,目的性不明确。/p
瞅瞅?换的都是些啥玩意?/p
战马倒也说的过去!美女!还是辽国美女!苦寒之地,风吹日晒的,就那种美女,丁昊还真不敢恭维!要之何用?/p
再说了,有没有很好的,科学的,合乎目的定价机制?/p
这样的边贸随意性太强了!开了关,关了再开,顶多只能算国与国之间的救济!/p
与成熟的贸易相去甚远!更遑论目的性更强,意义更深远的贸易战了!/p
丁昊笑道:“在下明白了!寇相爷所说的互市,在下看来,这顶多只能算是国与国之间的救济与回报,并不能算作是合格的商业性贸易!/p
而在下所说的贸易,其实,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贸易战!”/p
“贸易战?”这个词儿很新鲜呐!寇准很有那么点儿不耻下问的好心性。/p
丁昊说道:“赚取利润!掠夺性的赚取利润!用我们过剩的,非战略性物资,去换取他国数倍价值的钱或物。/p
当然了,如果能想方设法换取到我们所急需的战略性物资,那就更好了!”/p
寇准闻言,更加的胡疑了!/p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其他国,会那么傻吗?愿意付出数倍的价值来换?这也不可能吧?”/p
人都有点儿好为人师的臭毛病,包括丁昊也概莫能外!/p
见一代名臣寇准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