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真是作的可以,好在虚惊一场,没出什么事。曾一骞又气又无奈,看她样子知道闯祸了,像只鹌鹑一样一脸委屈的窝在后面。俊眸微眯,冷着脸说:“坐到前边来。”
何处愣了下,又乖乖的钻到前面,那叫一个听话。曾一骞想,平时要是这么听话就好了。
何处缩着肩坐下,见曾一骞一语不发,脸上也没表情,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只好转头看窗外,也不敢乱说话。
曾一骞拉开储物箱翻了翻,找出一管云南白药的喷雾剂,一只手掰过她的脸,不顾何处小小地挣扎,对准她额头上的包喷了几下,何处‘嘶’了一声也不敢喊痛,委委屈屈的倔着嘴。
俩人谁都不说话,僵持了十来分钟,前面的车还没有松动的迹象,看样子是出什么事了。曾一骞按下车窗向外一打听,雪天路滑,果然是出了车祸。
曾一骞掉转头看着何处,沉声教训说,“你看,这样开车不是好玩,是不要命。这高速路上是飙车玩刺激的地儿吗?”
何处被他教训的抬不起头来,其实她不过是为了好玩。曾一骞也曾带着她飙过车,差点吓飞她小魂,这次又骗她上车,内心气愤不过,想借机小小报复一下,结果报复不成差点把自己小命搭上。于是主动承认错误:“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曾一骞见她吓的差不多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叹气说:“可要记住教训呀,你看,这出车祸的幸好不是咱俩。”瞧这话说的。
何处翻翻白眼,见他不板着张脸了,马上还原本性,“知道了,知道了。这次是我失误,下次谋杀你,我会想其它办法的。”
曾一骞忍不住呵呵地笑,“我以为你是真想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
何处冷哼了一声,知道自己理亏,也只有暗暗腹诽曾一骞就是个流氓。虽然她一直不怎么看好曾一骞的人品人格,可这个没人品人格的流氓在刚才救了她。
何处知道,人在突发状况下,都会先意识保护自己,而刚才一刹那,曾一骞却首先保护着她。用手摸了摸额头,那云南白药的药效果然很好,除了一点肿外,一点不觉得痛。
车龙依然没有松动,曾一骞对何处说,“你乖乖坐着,别下车,我去看看车子什么时候能走。”
回来时,何处见他一脸郑重。忙问怎么了,曾一骞叹气:“不光出车祸了,路也封了。”
何处差点跳起来,忙问:“为什么封路呀?”
“山东这块雪大,路上结冰,所以暂时封了。”
何处跳起来,“那咱们怎么办?什么时候能走?”眼看快要到家了,竟封了路。
曾一骞微微摇头,“不知道,只能等着。有可能几个小时,也可能还得长。”
何处只能挫败的坐下来。而曾一骞则气定神闲,一点也不着急,从后座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何处,里面装了各种零食,饮料,还有大冬天不常见的水果。竟然都是何处爱吃的。
经过刚才那一吓,确实有些饿,何况已经到了饭点。何处扒拉着吃的,一样拆开一包,跟曾一骞吃着喝着。
眼看天越来越黑,何处无力的抱怨:“什么时候能走呀?”她想尿尿。一定是刚才饮料喝多了。
曾一骞朝窗外看了一眼,慢斯条理的说:“比我们着急的人多的是,慢慢等就是了。”
何处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来气了,“曾一骞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哄上你的破车,我哪用得着坐在这儿憋屈得慌,差不多早到家了!”
其实从北京坐火车到市得需要十几个小时,她这么说只不过撒撒气。谁让肚子里的水涨得慌。
曾一骞一看何处小脾气又上来了,好脾气的哄她,“这已经到了山东境内了,离你家也没多远了,现在也停雪了,应该很快就可以了。”说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在她的鬓角亲了亲,柔声问,“是不是饿了,还有些零食,再吃点。”
何处懒得理会他亲腻的举动,拿起薯片狂嚼。
曾一骞怕她噎着,开了一盒奶给她,何处接过喝了一小口马上塞回他手里,再也不碰任何一样液体。
也不知又等了多久,这其间,曾一骞下车撒了几泡尿,还细心的问何处要不要一起去。
何处看了看窗外,隐约看见正有几个男司机站在高速边上嘘嘘,她一个姑娘家的哪好意思在这种地方上厕所,忍着澎湃的尿意摇摇头。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何处实在忍不住,红着脸小声说:“曾一骞——我想上厕所——”
天知道她脸红决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尿憋的。
曾一骞听的一愣,嘴角随即浮上笑意,估计她是憋不住了才说出来。窗外,有人陆续下高速,估计也都是去方便,说:“要不,我陪你一块下去?现在天黑透了,没人看得见。”
何处想瞪他。别人是看不见,那他呢?在他面前上厕所,她是疯了。自然不肯去。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曾一骞抿着嘴也不说啥,由着她。如果说多了,准又把他当sè_láng骂。他就看看这丫头能撑到什么时候。
五分钟后,见何处坐立不安的模样,曾一骞终是于心不忍。想了想,尽量保持面容平静,声音严肃,说道,“我下车,你用塑料袋在车上方便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尿完,把袋一扎就扔了。曾一骞知道女孩子家的脸皮薄,怕何处尴尬,把塑料袋放在座子上,迅速下了车。
何处瞪着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