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冬对那些百姓是好一顿安抚才把他们劝了回去,又是保证那顾少不会跑掉又是这刑疆城绝对可以改变什么什么的,好话都说尽了才把那些百姓劝回去吃饭。
两人忙的满头大汗,却都不顾的擦就走到了顾姜阑身前,金寒冬一步向前,恭敬道,“顾少,我们也回去吧?”
“嗯。”顾姜阑将茶往桌上一放,把折扇自桌上拿起,随手往李家毅怀里一递,“你先帮我拿一下,我有点晕的感觉。”
李家毅将信将疑的接过她手中的折扇,忍不住问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想晕了?”
金寒冬和花满夕也投去担忧的目光——顾姜阑现在是他们刑疆城的希望可不能让她出现任何闪失!
“没什么大事。”顾姜阑随意的挥了挥手,“等下就会好,我们先回去再说。”
李家毅点头,走在她旁边想伸手扶着她,顾姜阑一躲闪了开去,脚步微微踉跄却依旧稳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李家毅看着被躲开的手微微怔了一下,便缓步跟上。
金寒冬与花满夕对望一眼,然后耸耸肩跟上,顾姜阑看起来古怪的厉害,他们还是少问她的事比较好,好奇心向来能害死猫。
几人回到慢慢的回到客栈,这时候顾姜阑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的头晕是在刚穿来时被冰水残害的,后来经过她的调养慢慢变好了,没想到因为钟离渊的事淋雨而又复发了,这种小痛小病她完全可以彻底治好,只是她没有,她要留着这个她痛,然后狠狠的记住它,以此来提醒自己曾经的看错眼,告诫自己不要轻易动心,即使跟钟离渊结婚并不是她所希望,但不管怎么说,她追了六年之久的温情就这样没了,对她的打击远远不似表面那么轻松,钟离渊做的事情绝对过分,蒋慕晴也是一路无耻到底,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只要是她看上的就会不择手段,这样的女人,竟然成了这蒋慕颜的妹妹,从小到大,她的百般无视并没有让她有任何的改变,反而愈演愈烈,蒋慕晴那个女人从心里面瞧不起她,在她的眼里,只要是她蒋慕颜的,不管是好的坏的她都想抢走,好以此来证明她比蒋慕颜高贵比蒋慕颜更加有魅力有能力,就好比这次钟离渊的事!
不过抢走也好,随随便便就能被抢走的男人不算什么好男人,就算没被蒋慕晴抢走,日后见了什么心动女生,也会屁颠屁颠的跑了。
吃了花满夕送来的饭菜,顾姜阑便站在走廊上看雪,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四月了,四月,就算不是阳光明媚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鹅毛飞雪,看来刑疆城的天气真的很恶劣,不似她想的那么简单,改变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说了那么多,其实最难弄的是火,听李家毅说,这里的寒风瑟瑟发凉,常年如此,以至于整个刑疆城的空气都是寒气逼人,火石这东西在刑疆城里,根本就是个不能用的废物!
还有粮食,刑疆城的粮库不大,里面积累的粮食也不怎么多了,刑疆城的老百姓每一年都会趁着天气稍微暖和一点的五月外出寻粮,几乎是家家户户的青年壮狼和身体素质稍微强点的妇女全数倾巢而出,他们在这一个月里,必须得靠人为的力量,到外面采购好下半年以及明年上半年的粮食,如果数量不够,那他们就只能一天吃一顿,就好比这一年。
顾姜阑从李家毅口中得知,刑疆城去年也有过一个月的天灾,去年的那一个月刑疆城格外的冷,寒风如刀锋刺骨,雪花也足有一节手指粗大,城里仅有的一些家畜被活活冻死,所有与水沾上边或者没沾上边的东西都被冻住了,那一个月
,在刑疆百姓的眼里,饭是冰冻的,菜是冰冻的,缸里的水是把冰冻的,就连门前的栓都是冰冻的。
那一年活活饿死好多人,本来就到了出门采购的日子了,家家户户自然而然的把家里所有能吃的都吃了个精光,而这突然来袭的天灾,便对本来就要出门的他们造成了巨大损失,只有一些能力微强的三十岁大汉出门采购——在刑疆城,十岁以前是小孩,二十岁以前是小生,三十岁以前是大喊,四十岁便称之为老汉。
而刑疆城的百姓,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天灾下,一个个都染上了风寒,日常的感冒一般都是七天就会恢复如初,不会有太多深入的迹象,除非是那种大风寒,才会出现久病不起越来越严重的情况,然而刑疆城大部分老百姓却都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些染上风寒的人还具有传染性,只要一接触,说了话就会被传染,那些染病的和被传染的人都是一日不如一日精神,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由最初的粉红变成了紫白,还出现了裂痕,干燥等现象。
那一个月所有人都恐恐慌慌的,紧张的避开所有染风寒的人,却始终避不开自己的亲人,当时金寒冬和花满夕两人焦急不已,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先把那些染了风寒的人隔离,刑疆城的老百姓就是在那时恨上朝廷的,他们在迫不得已之下,不知道冻死了多少之信鸽,好不容易才把求救信传到了帝京皇帝手上,结果他皇帝大人收到信之后根本没有任何表示,就这样任他们自生自灭,就这样,那一个月来导致他们刑疆城的百姓死伤无数,从之前的三万人口剩到了现在的一万,还有少数是一些老弱病残,这叫他们怎能不恨?
而朝廷,在那次之后,居然还雪上加霜的下旨放弃刑疆城,现在的刑疆城,没有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