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进门的雍亲王府大奶奶花蕊,虽然年轻尚且还有几分羞涩,但为人处世却透着与身份相符的沉稳大气,做事说话叫谁都挑不出来错,弘谦的眼光确实不错,挑了这样一个能干的媳妇。
权珮带着花蕊进宫给德妃请安,德妃看在权珮的面子上给花蕊也做足了脸面,一套赤金的头面,连陪同的十三福晋、十四福晋和侧福晋舒舒觉罗氏都不由得侧目,到底十四福晋会说话,拉着花蕊的手止不住夸赞:“四嫂真是好福气,寻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难为的是这一身气度,跟四嫂站在一起活脱脱是亲母女!”
一句话不但夸赞了花蕊还奉承了权珮,连德妃眼里都有了笑意,舒舒觉罗氏不屑的撇过眼,却听得德妃道:“你也是万里挑一的儿媳妇!”十四福晋有些欣喜非常,舒舒觉罗氏的神情却有了裂痕,德妃还是第一次这么给完颜氏脸面,这是要给完颜氏撑腰了?
花蕊安静的随着权珮,只将看到的东西放在心里,面上的神情自始至终恰到好处。
从德妃这里出来,便又同十三福晋结伴去看了看生病的良妃娘娘,花蕊是第一次见良妃,也止不住的被这后宫的第一艳妃震惊住,难怪出生贱籍却能位列妃位,即便重病在身也难掩风华,微微喘息都好似美的如画一般。
“难为你们还记得我,只是我这幅模样,叫你们见笑了,不能起来招呼你们,千万见谅。”
权珮坐在良妃的身边,温和的道:“您说的是什么话,只要您养好身子,八弟和八弟妹心里也能安稳高兴,便是我们看着也欢喜。”
良妃一笑,微微垂下了眼,她活着做什么,不过是给儿子拖后腿罢了,说天家无情她现在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年的温柔似乎还留在指尖,今日的康熙就能当着天下人的面极尽的侮辱她,真是笑话。
太后宫中的宫女也来看望良妃,同来的还有新进门的晳大奶奶明珠,看见花蕊,脸上的神情就刻意高傲了几分:“四婶和十三婶也在。”说着行礼,权珮扶着她起来:“怎么不见太子妃?”
“宫里有些事情额娘一时离不开身,所以叫我代她来看望良妃娘娘。”
一旁的太后宫中的宫女将太后特意赏赐的莲子羹端了上来,明珠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即便嫁给了自己的表哥弘皙,但心里总有些不甘,好似要让权珮觉得叫弘谦娶了花蕊就是天大的失误,只有她贤惠能干一般,接过宫女的碗:“我来喂给良妃娘娘。”
她语气温柔连动作也极其温柔。
十三福晋却瞧着好笑,笑看了花蕊一眼,花蕊便也微微抿起了嘴,来看良妃不过是情面上的事情,交情不深是一样,更重要的是皇上嫌弃了良妃,明珠的心思路人皆知,只是用这种方法,实在让人觉得可笑。
良妃的身体不好,人多了难免觉得吵闹,权珮打算起身离开,床上的良妃却忽的轻呼了一声,接着连面容都扭曲了起来,疼的在床上打滚,若不是疼到极致,这些后妃们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表现,突然的变故把明珠吓吓了一跳,连手里的碗都翻在了地上。
内殿里一时乱成了一团,直到权珮呵斥:“还不快去请太医!”才有人反映过来。
明珠早哆嗦着躲在了一旁,连花蕊也轻吸了一口气,权珮柔和了脸色,握了握她的手:“别怕,还有我在。”权珮温和的眼神让花蕊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微微颔首:“我都听额娘的。”
良妃这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宫中的主位上的贵妃,连太子妃也觉得不大好特地赶了过来,明珠看见太子妃才哭了出来,紧紧拽着太子妃的袖子:“姑妈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良妃娘娘忽然就成了这样,真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太子妃烦躁的呵斥:“谁说你做了什么?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擦了眼泪好好站在一边去!”
明珠被呵斥的眼泪也忘记流了,身旁跟随的下人忙给她擦着眼泪,连哄带拽将她拉到了旁边。
权珮叫十三福晋和花蕊在外头等着,自己同贵妃还有太子妃在里面照应。
疼了一会的良妃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但人也奄奄一息,太医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太子妃实在害怕在这个时候牵扯上明珠又给太子惹来什么麻烦,厉声呵斥道:“连良妃娘娘是什么病症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要我下手废了你全家才甘心?!”
太子妃往常都是个慈善的人,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有这么狠的时候,太医果真还是怕了,跪在地上道:“奴才瞧着良妃娘娘是中毒了,奴才一时也没有办法,还是多叫几个人来。”
果真事情并不简单,贵妃的眼也幽深起来,喝了太后端来的莲子羹出了问题,那么良妃的事又要算到谁头上来?她挥手道:“去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叫过来!”
太子妃紧紧握着权珮的手:“四弟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在场,你应该看明白了!”
太子妃这是想把权珮也拉下水,搅浑水谁都能沾上谁也都沾不上。
权珮微微抬眸,看着太子妃:“先救良妃娘娘要紧,看要不要让人去跟皇上说一声,毕竟这是大事。”
到并没有回答太子妃的问题,叫太子妃越发焦急,皇上当然是要叫了,只是来的人越多,变数就越多,偏偏明珠碰了那碗汤,已经说不清楚,只要权珮愿意作证,那就好办多了。
太子妃还要开口,已经被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