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军攻打城防坚固的西百城,进攻三日,没有取的任何进展,倒是伤亡人数在直线上升。西百城内,鹏军损失也不小,人员伤亡过半,而且天渊军白天攻,守军日夜不得安宁,上下将士已疲惫到了极点。
这时候,于俊再次向耿强进见,主张其成弃城投降。若是在继续打下去,洗白城内的将士们就真要全军覆没了,而且还要牵连到无数的百姓。
仗打到现在,盐城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西百城成了孤立无援的孤城,耿强的心情本来就烦躁到了极点,又听到于俊劝降,无处泄的闷气都在他的身上,令人把于俊拖出去,重责了三十军棍,并把他的官职一降到底,同时还放出话来,等他打退了天渊军之后就要取于俊的脑袋。
于俊进谏未成,反受到耿强的重罚,对这样的结果,另一位谋士曲让自然十分高兴,他建议耿强继续多抓壮丁,让城中的百姓成为抵御天渊军的主力,这样一来,己方士卒的损失就可降到最低,并把城中数十万的百姓与西百城绑到一起,使天渊军的攻城难上加难。
耿强觉的曲让的意见有道理,接受他的提议,对城中的百姓们抓捕变的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是大白天,耿强麾下的亲兵卫队都能跑到大街上强行拉人充军,下至十四、五岁的孩童,上至四、五十岁的老者,无人能幸免,偌大的西百城,已被耿强折腾的萧条冷清,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即使偶尔有行人路过,也是步履匆匆,提心吊胆,生怕遇到官军。
天欲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话用在此时的耿强身上正好合适,他疯狂抓捕大批百姓从军,虽然加强了西百城的城防,可是也为他的灭亡埋下祸根。
西百城的城头上几乎都看到身穿红色盔甲的鹏军士卒,所能看到的皆是衣着杂乱无章的百姓们,他们没有盔甲护体,所用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有人用矛,有人用戟,有人用刀,还有人拿了棍子和帖耙子。
傍晚,唐寅和邱真,张哲,宗元三位谋士上到己方大营的塔楼上,眺望西百城的城头,看到了这番情景,邱真皱了皱眉,说道:”大人,看来耿强又拉来了更多的城中百姓们充军了,这样下去,我军越打越少,而敌方人却越打越多,对我军不利啊!”
唐寅当然知道现在的形式十分危急,他不想在听这样的分析,而是想要解决之道,他深吸口气,目视眼前的城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一旁的宗元揉着下巴,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幽幽说道:”强拉百姓们参与城防,并非解决之道啊!百姓们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也没有见过两军交战的阵势,经验不足,打起来,伤亡会很大!
张哲冷哼一声,说道:现在耿强是狗急跳墙,他才不会管城中的百姓的死活,他想的只是他自己,如何能守住西百城。
宗元点点头,说道:如此来说,我们可以明白两点,第一,城中的百姓绝非自愿参与城防的,第二,耿强并不得人心。
他这是废话,耿强不得民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钟天篡位以来,耿强就对乐湖郡采取铁腕的管制,谁敢说钟天半个不是,只要被他或者他的手下知道,立刻就会抓走处死,有这么一个郡守,百姓们能自为他守城那才叫怪了。
张哲白了宗元一眼,没有说话。
宗元继续自言自语道:这两点,我军倒是可以大加利用一下。若是能有一批人混入城中,挑拨百姓们造反,更强必败,即使退而求其次,能煽动一批百姓为我军打开城门,让我军杀入城内,击垮耿强就易如反掌了!
张哲轻叹口气,想混入城中,谈何容易,己方也不是没有试过,敌军十分谨慎,每一段城墙都有宁将驻守,使用洞察之术,连暗箭人员都无法接近,何况其他人?他大摇其头,叹道: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想混入城中势如登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目视西百城的唐寅突然眼前一亮,说道:若是由我混入城中,倒也并非没有机会!
邱真、张哲、宗元三人闻言同是一愣,不约而同的像唐寅看去,后者转回身,正色说到:宗先生所言有理,西百城的百姓不可能是自参与城防的,定是被耿强以强迫手段抓来的,三日来,我军连续攻城,鹏军死伤不少,而参与城防的百姓死伤更大,耿强的做法必定已引得百姓们怨声载道,这种情况下,鼓动百姓们造反很容易。
“大人要亲自前往?”邱真跟随唐寅的时间最常,自然对他的个性也最了解,只看他眼睛闪闪放光的样子,他就知道唐寅又打算亲自行动了。
“没错!”果然。唐寅点头一笑,说道:“也只有我前去成功的可能性才最大!
“大人想怎么做,邱真紧张的问道。
唐寅一笑,摆手说道:“我们回帐详谈!”
让俺们一行人快地下了塔楼,回到唐寅的中军帐,并将军中的高级将领也都统统丨招来。等人们都到期之后,唐寅开门见山说道:“我要去西百城!他语气之平淡,如同西百城是己方城池似的,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听闻这话,众将们同是一惊,相互看看,都没搞明白唐寅这话是什么意思。萧幕青低声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唐寅把宗元的分析向众人讲述了一遍,然后说道:“我进入城内,可以装扮成百姓的模样,混在守城的百姓当中,只要有机会,就鼓动百姓们造反,为我军打开城门!
“啊?众人心头皆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