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和邱真想走,但余嘉哪肯放他二人离开,尤其是唐寅,他扯掉余尚一只耳朵,余嘉早把他狠之如骨,此时见他要逃,余嘉大吼一声,催动战马,手提银枪,直追过去。——
已站在潼门城墙之舞媚好象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心中冷哼,怎么样?你讲信誉不杀余尚,而对方可不会跟你讲信誉!
对唐寅气归气,但无法对他弃之不理。舞媚侧头喝道:“放箭,掩护唐将军回城!”
舞媚虽然不是潼门守将,但她官阶高,对她的命令,众士兵们不敢不从。
随着她的话音,城头上站起数百名弓箭手,对准追杀唐寅的余嘉,乱箭齐发。
嗖、嗖、嗖——箭支如雨点般从城墙上倾洒下来,目标虽然不是对准唐寅和邱真,但二人还是毛腰低头,下意识地闪躲。
受乱箭袭击的余嘉倒是不慌不忙,他挥下手中银枪,身躯突然散发出层层的白色雾气,雾气笼罩他的全身,瞬间凝结成一层白色的铠甲,将其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说来慢,实则极快。余嘉完成灵铠化只是一刹那的事。
他的灵铠刚刚完成,乱箭也到了近前,耳轮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声,再看余嘉,周身上下火星四溅,箭支锋利,又而下,惯性极大,但却根本刺不透他身灵铠,纷纷反弹落地。
眨眼工夫,他周围的地面也累积起一圈残箭,不过箭支的冲击力还是将他前冲的身形硬生生地挡住。
“二哥……”
正当余嘉边挥舞银枪拨打迎面飞来的乱箭边琢磨如何冲出对方的箭阵时,忽听余尚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他头也没回地问道:“什么事?”
“二哥,别追了……”
余嘉不愿放弃,可是这时城头风国弓箭手又增加了许多,呼啸而来的箭支也更加密集犀利,再看前方的唐寅和邱真,业已跑到城墙脚下,开始顺着绳索向上爬了,他心中暗叹一声,冲着唐寅的背影遥遥喊喝道:“唐寅,有朝一日我必取你的狗头!”
此时唐寅业已顺着绳索被拉到半空中,他回头俯视远处气急败坏的余嘉,冷哼一声,嗤之以鼻,似喃喃自语地说道:“牢牢记住我的名字,等下次碰面,谁取谁的性命还不一定呢!”
余嘉掉转马头,退到风国箭矢的射程之外。
他走进余尚,见他断耳处的伤口已经简单做了包扎,脸色苍白的吓人,他深吸口气,凝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除了耳伤,还有哪里受伤了?”
余尚缓缓摇头,说道:“二哥……唐寅虽然伤了我,不过,他刚才也救了我!”
“什么?”余嘉迷惑地挑起眉毛。
“本来舞媚想要杀我,是他出面阻拦,才保住我的性命。”余尚有气无力地说道。
“啊?”余嘉闻言,颇感莫名其妙,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唐寅为何要保护余尚,不过唐寅这个名字他可是深深印在脑海中了。
唐寅和邱真被拉上潼门的城墙上,还没等把腰间的绳索解开,舞媚已快步走了过来,冷笑着说道:“看到了,你讲信誉,而敌人不会讲信誉,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甩掉身麻绳,唐寅淡然说道:“我只求自己扪心无愧,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做,那都是别人的事。”
舞媚挑起眉毛,正话,这时,那名中年将领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一番唐寅,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他叫唐寅!”舞媚帮他介绍,说完又补充一句,道:“我的第二步兵团团长。”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
不了解内情的人对唐寅自然啧啧称奇,兵团长可不是小职位,掌管着上万人,唐寅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年纪轻轻就成为兵团长,有些匪夷所思,很有可能与舞媚的关系不简单。而了解内情的人更是惊讶不已,舞媚原本给唐寅的职位只是千夫长,怎么现在又成为兵团长了呢?这职位提升的也太快了?!
邱真最先反应过来,他心中又惊又喜,偷偷拉了拉唐寅的衣襟,低声说道:“快谢过舞将军!”
唐寅没有说话,只是不解地看着舞媚,自己刚才明明顶撞了她,怎么舞媚非但未生气,反而还提升自己的职位了?
其实舞媚也有她的想法。
此次对宁国一战,她的麾下损兵折将,损失惨重,正是急需用人之际,而通过与唐寅的接触,不难看出他是个有勇有谋的奇才,当然需要拉拢,另外,她本身对唐寅也十分感兴趣,有意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次你勇擒宁国王子余尚,救了我,也救了大家,给你相应的奖赏是理所应当的,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舞媚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这话即是对唐寅,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潼门的守军听了这话无不倒吸口凉气,开始重量起唐寅,这青年竟然能擒住宁国的王子,太不可思议了!
那名中年将领也在暗暗吃惊,刚才他在城头已经注意到唐寅押解的俘虏,只是没想到那会是宁国的王子。
难怪舞媚等人能畅通无阻的穿过宁军大营,难怪宁军只敢远远尾随而不敢靠前,现在都可以解释清楚了。
他对唐寅可不敢再存有轻视之意,面带正色,忙道:“我叫宗政广孝,是潼门的守将。唐兄弟能在万军之中,擒敌主将,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
唐寅暗自好笑,自己能抓住余尚,可以说运气占三分,余尚的大意占六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