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只率千名侍卫,急行,直奔霸关而去,期间有路过盐城,不过唐寅没时间回都耽搁,连停都未停,越过盐城,直接南下。
当他快要进入宛城地界的时候,突然后方有探马来报,说上官元吉、张哲、宗元等大臣已从盐城追过出,正向唐寅这边急速赶来。
听闻这个消息,唐寅一愣,不知道元吉、张哲他们追过来要干什么。他狐疑地看向身旁的邱真,后者耸肩而笑,说道:“大王,如果微臣没猜错的话,他们是来阻止大王迎接圣驾的!”
唐寅听后先是一怔,随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道邱真的猜测有理。
他做到心中有数,传令下去,全军暂时停止前进,原地休息。
将受到追杀的落魄天子接进风国,肯定会遭受到群臣的强烈反对,这一点,唐寅心里也多少有些准备,对这些反对的声音,唐寅无法逃避,只能正面去面对,想办法说服众人,不然的话,很可能导致君臣离心,矛盾重重,为日后埋下无数的隐患。
所过的时间不长,就见后方尘土飞扬,马蹄声轰鸣,行来一支规模不小的马队,其人数草草打量也有五千之众,在马队还里有十多驾的马车,等马队到了唐寅所在队伍的近前,快速停下来,骑士们纷纷下马,与此同时,坐在马车里的大臣们也一同钻出来。
唐寅举目望去,好嘛,朝中的核心大臣们几乎都到了。其中有右相上官元吉、御史大夫张哲、少府宗元、大司空江露、大司寇王佐、大学士张含、治粟内史张鑫等等。唐寅看罢,心中暗笑,好大的场面啊!
以上官元吉为首的大臣们快步走到唐寅近前,纷纷跪地施礼,齐声道:“臣等拜见大王!”
唐寅背着手站在原地,环视众臣,心中苦笑,看众人的架势,不想是来拜见自己的,更象是来宫的。他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如果仅仅是拜见,何至于带上五千之众的骑兵?
他不动声色地摆摆手,说道:“各位爱卿都起来!”
“谢大王!”众人齐应一声,纷纷站起身。上官元吉对唐寅拱手施了一礼,率先问道:“大王这是要去何方?”
唐寅向左右挥挥发走,然后眯缝着眼睛看着上官元吉等大臣,含笑说道:“我要去哪,你们会不知道吗?行了,不要拐弯抹角的了,有什么话各位就请直说!”
“大王可是要去迎接圣上?”上官元吉将心一横,直截了当地问道。
“没错。”唐寅回答的干脆。
众大臣们相互,异口同声道:“大王万万不可!现在圣上正受川、贞两国大军的追杀,大王若是把圣上接进风国,岂不是把战火也引到风国来?请大王三思!”
唐寅笑了,气笑了,他幽幽说道:“各位大人,你们可不仅仅是孤的臣子,更是圣上的臣子,你们觉得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合适吗?天子有难,诸位都想袖手旁观吗?”
张哲跨前一步,正色说道:“大王,天子有难,身为臣子,我等确实该助一臂之力。但是现在的形势不允许我们这么做,我国与宁国的交战已消耗大量的兵力和国力,而且直到现在与宁国的战争也还没有结束,如果再引来川、贞两国大军的进攻,国之危矣,请大王务必以大局为重,以千千万万的风国百姓为重,收回成命,安保大风社稷无忧!”
唐寅嗤笑了一声,摇头说道:“张哲啊张哲,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张哲哪能听不出来唐寅此话的挖苦,他身子一颤,跪倒在地,向唐寅叩首说道:“大王可以怪臣、怨臣甚至责臣、杀臣,但微臣一定要把心里的话讲出来,大王这么做,就等于是拿社稷和将士、百姓们的性命当儿戏,大王若是明君,又岂能因为贪图女色而让大风的千里河山毁于一旦?!”
听闻张哲这话,其他的大臣们也都纷纷跪下,齐声说道:“大王圣明,请大王务必收回成命!”
唐寅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迫过,而且还是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大臣们。看着跪倒一片的众人,他脸色阴沉的吓人,冷声说道:“你们皆认为我是因为贪图女色才做出的决定?”
不然呢?唐寅心仪公主殷柔,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为了破坏殷柔和李丹的婚约,把公主强抢回风国,唐寅都能在自己刚刚登上王位根基未稳的情况下贸然对宁国动武,争夺河东。因为河东本就是风国领土,对于这场起因可笑的战争,大臣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不好阻止,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是风国的生死存亡之刻,众人也不能再容忍唐寅继续胡作非为下去,哪怕他是风国的君主。
见众人跪伏在地,连个站出来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无疑是代表众人都默认了,唐寅气的七窍生烟,咬牙说道:“原来孤在你们心中的形象是如此不堪!”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如果孤一定要去迎圣驾入风,你等又将如何?”
众大臣们相互,谁都没敢说话。这时候,张哲挺直身躯,说道:“臣等带来有五千骑兵,就算是架,也要把大王架回都城去,如果大王真要一意孤行,硬去迎接圣驾入风,那就将臣等以及五千将士统统杀光!”
唐寅这时候真要被张哲等人气疯、疯了,他两眼射出幽幽的绿光,箭步来到张哲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向上提起,狞声说道:“你当真认为我不敢杀你?”
张哲满脸的平静,淡然说道:“就算大王要杀臣,臣还是要说,大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