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又回到这事上,从未吃过败仗的战神,败给了四王爷,只为了一个女子……
她想了想,小手不自觉握紧了笔杆。.
会不会他所爱的女子,如今已经是四王爷的女人?
战倾城已经回到屏风后那张床上,她忍不棕头望了一眼屏风后那道身影。
看得不太真切,只是隐隐约约看出那一身寒气与孤寂。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有些话就这样不受控制地出了口:“你若真的爱她,哪怕她被逼成为别人的女人,你也不该把她丢在这里。”
屏风后那道身影完全没有半点动静,她悠悠叹息一声,回过头来,出口的话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只是在自言自语:“世人就是因为太在乎世俗的目光,才会造成这么多的悲剧。”
究竟,是在说他还是说她自己?
她不知。
轻叹了一口气,正要落笔之际,却听到身后的战倾城低沉的声音悠悠响起:“我不在乎。”
她心里一紧,想要回头去看他,却又没有勇气。
最近她最怕看到男子深情的目光,不管那份情是对她还是对别的女子,她也不想看到。
“不管怎么样,好好养好你的伤,我给你吃的那些药在我抽屉里,你觉得有用就自己拿来吃一点,我不一定时时都在这里,我有许多事情要忙。”
战倾城没有再说话,她也没有再去看他,只是拿起笔在纸上轻轻勾勒着。
心里有几许沉重,落下的笔画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自己的意愿,只是等她把整幅效果图都画出来的时候,仔细一看,居然惊得连自己都差点失声叫出来。
好美,真的好美!这样一套舞衣,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只是一套舞衣,却仿佛能透过它看到一个忧伤的女子在跳着绝美的舞蹈。
那份嬴弱,那份娇美以及那双带泪的眼眸……
她的视线不知道落在何处,脑海中却全是自己曾经跳过的舞,唱过的歌。
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那么美,凄美,绝美,美得完全不真实,却又美得如此勾魂夺魄。
一上午,画好了两款乐师的舞衣,再把领舞的若水姑娘的舞衣效果图都画出来后,又把它平铺成细节图,直到晌午的时候,才总算把所有的细节都弄好。
算下来,只剩下伴舞的姑娘们那三款七彩舞衣。
凌夕放下笔,正要站起来,却忽然脸色一变,蓦地回头看着屏风后那道身影。
战倾城已经站起来,脸色沉郁,
是不是连他也感觉到有高手在靠近?
其实凌夕并不是感觉到那气息,她还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力,只是,她对那阵菊香太熟悉,他才刚出现在长廊深处,她便已经能清楚感觉到。
可战倾城不一样,他能清晰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那股强悍的气息。
功力深厚的人就是不一样!
凌夕心里一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长廊上已经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当他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时候,他的脚步声她还是能轻易听出来的。
战倾城从屏风后出来,一双如星如云的眸子紧盯着她的侧脸:“来的是什么人?”
来人的武功绝对不弱,他如今身受重伤,琵琶骨解开之后,数个大穴还没有被冲开,在这种的情况下动手,他一定不是来人的对手。
“他……”她眉心微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阵脚步声已经靠得很近了,甚至她明显听出来他加快了步伐,正迅速往她的办公室而来。
她知道云飞必定是感觉到她房内藏了个武功高强的人,甚至清楚知道房里的不是初阳他们,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他担心她有事,所以才会迅速靠近。
凌夕吓了一跳,忙离开了办公椅,不知道该出门把拦下云飞,还是把已经做好了应战准备的战倾城安抚下来。
只是一个迟疑的工夫,云飞已经来到了门外,沉声问:“夕,是不是在里面?”
凌夕心里慌得很,看着战倾城,用力向他摇了摇头,才又看着门口,强装平静道:“云飞,我有事在忙,你先回去吧。”
“我来给你送药。”她昨夜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他今晨回去之后便在玉药堂里选出最好的药配成药丸给她送过来,好让她好好补补身子,顺便也叮嘱她要吃午膳。
当然,也因为他真的想她想得慌,急欲过来看看她。
如果可以再抱一抱亲一亲自然最好,昨夜亲热时中途停下,弄得他整夜整夜都在想那事,想得身心疲惫。
却不想穿过后院上了长廊之后,便感觉到她这个房间里藏了一个武功极其深厚的人,甚至,那人并不是他熟悉的那几个男人其中的一个。
见她不愿意开门,他又沉声道:“夕,出来与我一起用午膳。”
“我……”她知道云飞已经起疑了,而战倾城的掌中也聚满了内力。
这两个人一旦打起来,事情绝对会变得很复杂。
若是惊动了官府的人,知道她把战倾城藏在这里,以后她的美人坊也不用再开了。
窝藏朝廷重犯,就是那几个男人也保不住她,若要保她,势必要与朝廷闹翻,她怎么可以让这种局面出现?
慕容云飞已经忍不住在拍门了:“夕,你再不出来,我要进来了。”
“云飞,我真的有事情在忙!”
云飞完全不听她的,随手一推,直接把房门给推开。
战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