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行从不知五城印信的由来,今日是第一次听说,实事求是道:“城主这番话说的也有道理。”
“就是。”苏雷又喝了一杯,压低了声音:“这些日子,大哥给四处的城主都去了信,问他们,明明身为一地之主,名分却仍为一城之限。. 可愿进一步尔?”
“进一步?”殷如行压低了声音惊呼,“可是要称王?”
“咦?”苏雷放下杯子,稀奇的看着她:“你竟也能想到!”
切!殷如行不屑的撇撇嘴。这有什么好难猜的。男人嘛。最终梦想不就是建功立业。本事越大的心越大。苏晨想当王算什么,他还没想当皇帝呢!
不过话说回来,苏晨想要称王,苏雷这么高兴干什么?
苏雷又自饮了两杯,感慨道:“我一直对大哥心有愧疚。若不是我弄丢了印信。大哥继位不会这么艰难。平乱后也不会面对虽说不要紧,可我知道,印信是要紧的。我想把它找回来。哪怕是永远……见不到她也没关系。至少把印信给我。我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或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大哥他,是真的吃了很多苦。”说着说着,他就有些收不住。一杯酒接一杯的往肚里灌。烛光下,眼角似有晶莹闪过。再看去,眸光一片水润剔透。
殷如行在一瞬间明白了,苏雷为什么对苏晨尊敬到几乎盲目。他的这份愧疚一直深埋心底,这份愧疚和苏晨的包容,密密麻麻浸透进他全身的血脉,构成了同胞兄弟间最无间的信任。
“到了今天,大哥再一次告诉我,城主印信不要紧。这回不一样了。如行!”苏雷激动的握住她的双手,“不一样了。这回是真的不要紧。那东西就是块古玉、一块石头。真的不再要紧了!”
殷如行柔声相和:“是,一点儿也不要紧了。”他到底背负了多大的罪孽感。直到今天才尽情释放。
苏雷欢欢喜喜的笑出来,满上两杯酒:“这么好的消息,我们来喝一杯!”
殷如行笑着一口饮尽。屋里流动着温暖的气流。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吃菜,喝的都有些微醺。
“这么说。你这些天都是忙的这个?”
“可不是。”苏雷吃了很多,桌上的菜扫去一大半:“首先得造舆论,还需探明那四个城主的心思。立国称王,谁都想。可这里面的难处也多。有人不欲冒风险,想躲在后面捡便宜。大哥的意思是,五家城主联合起来,统一立国称王。世家那里,谁也没话好说。是了,里面还说了离儿得婚事。”
“哦?”殷如行认真询问,“婚事怎么说了?”对于苏离这么个伶俐忻娘,她防备归防备。心里还是很喜欢的。忻娘既聪明又独立,可惜生错了地方。要是在她的老家,绝对能成为一等一的强人。至少当个大型企业的ceo没问题。
苏雷笑道:“你今天和离儿出去了吧。这也不错,她在家待不了多少时候了,没事你多陪陪她。我和大哥都是男子,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让她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开口。不好意思和大哥说的,就和我说。我帮她去弄。”
殷如行会心一笑:“这么说婚事是成了?”
苏雷呵呵一笑:“大哥派了使臣去信给梁少安,问他立国称王的事。这事不小心被梁老夫人知道了。倘若梁少安当了祀王,梁老夫人就是祀王太后。这可是记载史书的开国之太后。”
殷如行不由哈哈的笑:“所以,梁老夫人便力主赞成立国。梁少安这里答应了。禧、祉、祝里头肯定有观望的。说不定还一同持手观望。这位梁城主要遂了母亲心愿,只有和祺地结盟了。结盟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联姻。”
苏雷笑着抱住她,在红晕双生的脸上亲了一下,吐着热气低语:“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聪明。”
“我才不聪明。”殷如行推了推他的手臂,铁铸一样推不动。只能这么窝在他滚烫的怀里,被那耳畔一阵热似一阵的吐气弄的声音都绵软起来:“我就不信你想不到这些。那个泄露消息的使臣才是厉害。想必事先打听好了梁老夫人的性子才下的套……哎呀!”她突然叫了一声,懊恼的狠跺一下脚:“我竟糊涂了!什么厉害的使臣?这分明就是你大哥。苏城主的计策。他早算好了。”
苏雷笑的胸膛震动:“嗯——,连背后主使人是大哥都能想到。这可是越来越聪明了。”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在她耳边呢喃细语:“来,你再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酒后沙哑的低音,带着浓厚的欲/望,苏雷毫不掩饰,含住她的耳垂轻吮:“想我吗……”
烛光摇曳,房中一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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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殷如行没能起来晨练。睡到午时初才起身。不能怪她偷懒,昨天晚上她都没怎么睡到觉。存货很久再加上放下包袱的男人惹不起。就是苏雷自己,也很罕见的没有清晨起来习武晨练。
“我肯定要被外头的人笑死。”殷如行睁开眼,懊恼的发现天色已快到午时。而苏雷已经穿戴整齐,坐在窗边拿了本书随意翻看。那架势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对于她的抱怨。苏雷不以为意:“谁会笑你?谁敢笑你!”
殷如行扭头闭上嘴。和地位不对等的人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