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男人抬眼瞧着她,那漂亮的嘴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毁了她什么呢?”
海伦瞪视着对方,实在没想到他会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
“她的丈夫死了,而她的名声也完了,她来找您,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她希望您能解救她,但我想,您拒绝了。”
“解救?”多罗霍夫嗤笑了一声,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瞧着海伦,“多么天真的想法啊,您难道以为我是救世主吗?”
“费奥多尔·多罗霍夫,您引诱了那位夫人,现在又决定抛弃她,您怎么能这样做呢?”她质问着对方,甚至喊了他的全名,来表达她的怒气。
多罗霍夫收敛了笑意,他拄着拐杖,有些强硬的站了起来。这个男人虽然个子不高,但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他的眉眼总是带着一种杀伐之气,就像是随时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一样。
“我问您,公爵秀,那位夫人难道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吗?还是说,我曾违背了她的意愿强行占有了她?”
海伦愕然的看着对方,多罗霍夫瞧见她的反应,冷笑了一下。
“那么,秀,如果以上我都没有的话,为什么您要坚持是我引诱了她呢?她是个要对自己行为负责的大人,我也没有违背她的意愿,剔除这两样,仅仅因为我是个男人,她是个漂亮又懦弱的女人,所以我就要承担那个责任,在她丈夫刚刚死后娶她过门?”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秀。”多罗霍夫打断了女孩儿的话语,他直视着对方,那双蓝眼睛里有着冷酷。
“这场爱情游戏里面,我不曾欺骗她什么,我一开始就告诫过她,别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成爱情,也别把我当成什么好人,可是你看,女人总是这样,她们总把男人说的话语当真,以为那些甜言蜜语是真的。如果她没有将这些公认的游戏当真,并且告诉他的丈夫,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男人的手指捏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可以明显的看到它们鼓动的状态,但很快的,他又放松了下来,瞧着海伦,继续清楚的说着。
“谁都不会死,没人会谈论这段关系,她依旧是一位惹人喜爱的伯爵夫人,而我,我也没任何损失。”
“可是她爱你啊!”海伦终于说出来了,她从一开始就讨厌这种事儿,但她作为一名女性,又从骨子里同情另一名女性,这是一种本能。当一个弱者在你面前哭泣和□□的时候,不管他先前犯了什么错误,你都很难继续保有当时的那种怒气。
“爱?”多罗霍夫古怪的笑了一下,他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瞧着海伦。
“秀,您怎么会认为她爱我呢?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她都会爱的,她爱的可不是我,不过是一种她幻想中的人。”
“您怎么能对她那么冷酷呢?”
“因为这是事实,女人都这样,她们永远不安分,热爱一切幻想中的东西。”
“您怎么敢,”海伦有些生气的捏起了拳头,她怒视着对方,因为那种鄙薄的口气。
“这样蔑视所有的女人!”
“所有,哦,抱歉,秀,拒我先前认为您是不一样的,但很明显,在这些事儿上面,您和她们没什么分别,很抱歉,我用如此不敬的话语说出了这个事实,您多么天真,多么善良啊!”
多罗霍夫嘲讽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看到她气得涨红的脸颊后,他的心里有一种隐秘的快感,那种堵在胸口的闷气被宣泄了出去。
“我无法和您沟通,无法沟通。”海伦咬牙说着,然后离开了这里。
多罗霍夫瞧着女孩儿生气的背影,撇了撇嘴,他收回视线,瞧着窗外的蓝天,看到那些光秃秃的植物,他的脑海里还残留着,那双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那真美啊,他当初就是被那种柔弱的神情吸引住的,可当那双眼睛那样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又没了那种心情。
“女人多可悲啊!”他想。为了男人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像飞蛾扑火一样去靠近。在他明明告诫过她们之后,却反而使得她们更加心动了。
“愚蠢。”他咕哝了一声,用完好的右手捶了软椅一拳。坚硬和柔软碰触,受伤的总是柔软的这一方,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样。他瞧着手背上的青紫和肿胀,抿着嘴角,将这疼痛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下午,阿纳托利回来后,从仆人那里得知,多罗霍夫已经离开了。
“怎么回事?”他询问着仆人,后者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阿纳托利抿着嘴唇,他来到了海伦的房间,后者在知道他的来意后,瞪圆了眼睛瞧着他。
“哈,所以这是我的错?”
阿纳托利皱了皱眉毛,“海伦,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得明白,他身上有伤,不可能回家的,那家伙现在没准还在哪个酒馆里面。”
“那又关我什么事情呢?阿纳托利,我为什么得承担这个责任?我既没有赶走他,也没有说什么,拒我是那么的讨厌他。”
海伦重重的说着,她真的很生气。那不单单是因为安菲娅的事情,虽然她觉得那有些可怜,可也不得不说那是她自作自受,可是,多罗霍夫那鄙薄一切女人的态度让她觉得不能接受。
“他不是个坏人,海伦。”
“可他也不是个好人,他没有责任意识!”
“海伦,那不完全是他的错!”阿纳托利拧着眉毛,拒他也不认为多罗霍夫没错,可也不能接受妹妹对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