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和尚看出其有真龙之像,悉,秦钦叹教授武艺。为太子周玄毅所托,心中便知一二,为了让宋云铮再遭宋珪及其他贼人之手,致远和尚为其更名秦简,秦,顺承其母秦怡,简。意为处事简单。无需烦赘。
自从后,其白天为宋云铮,夜晚为秦简。一经数年,自成年后,此习惯仍未改。
随着宋云铮渐渐长大,宋珪势力日趋颓败。尤其在秦王政变,周玄毅即位后。其军中职位日趋被取代,死性不改的宋珪为博得最后一捆稻草,朝堂之上,为宋云铮求娶当时不过三岁的周安宁。
周玄毅时年刚登基。迫于多方压力,应下此门婚事。
此时后不久,周玄毅便做了那个龙凤变成人形的噩梦。致远和尚平心为其解梦,而后。便进言将晚上是秦简的宋云铮举荐给了他。
美其名曰:顺应天意,高枕无忧。
自此,秦简便彻底变成了周玄毅的私卫。
因其只在夜晚行动,又面带银色面具,性情阴冷,鲜与人交流,并没有人发现其与宋云铮为一人。
致远和尚为表忠心,安排好一切后,命秦钦叹自刎,自己也与三日后圆寂。
当时周午煜还未迁出京城,在为秦钦叹安排后事时,发现记录周玄毅当日梦境的书信,或在御书房,巧遇因悲伤一时混淆身份的宋云铮。
为表忠心,周午煜自动请命离开京城。
姬凌宜察觉周玄毅对此并不满意,通信于陈成玉。
陈成玉进宫求见,为表项顶侯一门绝无他心,饮下红花,断了子嗣。
周玄毅对此举甚为满意,就算周萋画真为伴龙之凤,项顶侯一门孤零,又怎会影响到大溏根基。
周午煜一门迁出京城次年,坊间盛传周瑄璞做租庸使时,曾私藏了一批宝藏。
为了防止不测,他将标有藏宝位置的地图被其分成九份藏匿于其在职时印制的银票里,为防止不测,他将这些银票分给了九位亲信,而开启的三把钥匙,自己留了一把,其余两把交给了亲信。
而周玄毅也如愿在秦王府的地窖里,找到了周瑄璞留下的钥匙,而自此,宋云铮那个秦简的身份下,便多了一份新的工作,寻宝!
其实无论是周玄毅也好,还是宋云铮他自己,大家都很清楚,依着周瑄璞的个性,他是不可能把藏宝图送到边塞,但秦简还是不得不出塞。
因为周玄毅必须为周萋画赐婚,才能解除他心头的忧患。
他不允许任何人再来动摇大溏的根基。
包括自己的儿子!
无论战事如何,秦简都必须战死。
而这点,从知道自己要出征,宋云铮就已经很清楚了。
于是当出征前,周萋画约他见面时,他不得不来。
他不在乎卢天霖是不是已经成为秦王阵营的人。
他更不在乎周萋画会不会去调查郡公府的灭门案。
他就是来见她的。
用秦简的身份,最后一次见她。
待他归来时,她会成为他的妻子,却是牵绊终身的一给谎言。
宋云铮很清楚这么做会毁了周萋画的一生,但在爱情跟亲情之间,他还是选择了亲情,就算那个男人不能承认他,但他依旧是他的父亲。
宋云铮很清楚。
若没有周玄毅,他就不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若没有周玄毅,他或许早就死在了宋珪的殴打里。
若没有周玄毅,他可能只是京城平庸的官宦子弟。
若没有周玄毅,他或许一辈子也不会遇到周萋画。
只是周玄毅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觊觎过皇位。
但是他是他的父亲,他会无条件的服从他的命令,以至于在母亲离开的这五年里,他常常忘记他其实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另一位亲人,他的妹妹,宋冬雪。
冬雪信里说的没有错,会遭报应的。
他为了证明自己对周玄毅的忠诚犯得孽,让冬雪作为了偿还。
一想到冬雪在生命弥留之际,把信交给周萋画,让其代为转交时,宋云铮的眼泪就突然抑制不住了,他知道,冬雪是想告诉周萋画,秦简没有死,他就是秦简。
“宋将军?是你吗?”身后传来一男子试探的询问。
这是陈泽栋的声音!
宋云铮擦了擦眼里的泪,从台阶上站了起来,“什么事?”
他只是站起来,却没有回头,用阴冷掩盖住沙哑。
陈泽栋微微一怔,“额……没事,皇上,命我出来送一下周都护!您看到他们了吗?”
“那边!”宋云铮抬手指向周萋画父女离开的方向。
“多谢!”陈泽栋微微欠身向宋云铮表示感谢,便抬头迈步下台阶。
宋云铮却突然记起了什么,他将手里的信对折后收入袖袋,然后喊住了陈泽栋。
陈泽栋转身,“将军何事?”
“你这是要去找周四娘?”宋云铮看着陈泽栋,见他微微点头后,继续说道,“帮我告诉她,冬雪留给我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
“好的!”陈泽栋答应,欠身后,继续朝周萋画离开的方向追去。
宋云铮眼睛眯长,看着随着他身体走动时,腰间晃动的荷包,那是出征前一晚,经由周萋画送来的七公主的信物。
宋云铮的心情彻底跌落到谷底。
“周都护,请留步!”陈泽栋出了麟德殿,但东乾门处看到了周午煜一行人的身影。
周午煜向来以马代步,但今日饮酒过量,在周萋画跟余崖的坚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