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呵呵地笑了:“你看皇上都知道你输定了。”
君向乾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朕只是认为这种事打赌太不过庄重了。”
“我倒是觉得这赌挺好的,既然皇上不愿意出皎鳞衣,那不如就拿三皇子的命做保证好了,我若传这旨没出什么问题,就当妾身为皇上分忧,若出了问题那三皇子就退出皇位之争,自动放弃继承皇位,肿么样?”
她知道太后那老妖婆现在最看中的就是君祈邪,这货虽然不蠢,但是不学无术,是个花花公子,这种人最好控制,比现在这个四十多岁让人琢磨不透的皇帝更好掌控。
她甚至觉得老妖婆会尽早让君向乾退位。
这皇权之争本于她无关,但是他们想利用自己就另当别论了,凡事都得付出代价不是?
要她花道雪帮忙办事的代价可不是一般的贵。
君祈邪犹豫了,他可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太后,母后,父皇都中意于他,若这样放弃了岂不是要亏死。
君向乾眼底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异色,沉默着没有说话。
反正不是要君祈邪的命,继承皇位的皇子他有的是。
“三皇子刚刚不是很有把握吗,怎么现在扯上自己的利益就没胆了,怂。”花道雪冷哼一声,再次鄙夷地出口。
在君祈邪面前她可是长辈,骂一骂那是没有触犯任何法的,也算不上污辱皇亲。
“好,赌就赌!”君祈邪别人不怕,就怕花道雪骂他怂!被这么一激脑袋就冲血了,下意识的就出口。
等大脑血液回流才徒然发现自己竟然答应了!
他明知花道雪不好惹,干嘛还每次去惹她,在她这里吃了几回亏了,该死的。
自己是不是有点犯贱?君祈邪在心里开始否定自己。
君向乾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还很配合地在她与君祈邪签定的契约书上盖上了玉玺之印。
就这样,花道雪拿着圣旨打道回了府。
刚回到府就见到君临天站在临天苑门口等着她,见她回来,箭步冲向前担心地问:“没事吧,皇兄到底想做什么?”
“没事啊,就是给了我一道圣旨。”花道雪一脸平静地交待。
“真的没事?”君临天狐疑地看着她:“什么圣旨?”
“是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我干嘛要告诉你。”花道雪才不会主动告诉他,她快步走进了房大喊:“知秋,给我准备茶来,渴死了,进趟宫连杯茶都没赚到。”
君临天随后跟着进来:“花道雪,你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是有,这是我跟皇上的秘密,不打算让你知道。”花道雪大方地承认。
“你!”君临天气得脸色冰冷。
“你什么你,你难道没有很多事瞒着我,凭啥我啥事都要告诉你,你又不是住海边的,管这么宽做什么。”花道雪才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若被本王知道你在本王背后动坏脑筋,别怪本王心狠手辣。”君临天实在是气不过,面对花道雪每次都感觉力不从心,只能威胁。
可人家对他的威胁也是一笑置之。
“放心,你没休我之前,我绝对不会把你整死的,我不想守寡。”花道雪朝他冽嘴一笑,说得极为真诚。
“最好如此!”君临天气得拂袖而去,再跟这女人呆着非被气死。
他本来是关心她身子怎么样的,不过看她这样子,胎儿也没给她造成困扰,自己真是白操心了。
等君临天走后,花道雪便出了房去了宋衣住的地方。
这两天宋衣都和知秋住在一起,虽然是下人房,却一点也不寒酸。
花道雪是不可能虐待自己最忠心的知秋的。
“和亲的圣旨到了。”花道雪刚进门就高兴地道。
宋衣正在磨着药,听到她的声音赶紧回过头来惊讶地问:“谁来送的旨?”
“你猜?”花道雪朝她神秘一笑。
“不管是谁,除非皇上和太后亲自来,否则煜王一定会放狗咬人,宣旨的别说见到段绯丝,只怕人还没进煜王府就已被废了。”宋衣肯定地道。
“哈哈哈,你猜错了。这宣旨的不是皇上也不是太后,但是这宣旨人已经进了煜王府,还安然的在你面前对你来了个迷死人的微笑。”花道雪得意地道。
宋衣放下手中的药棰站了起来:“不会是你吧?”
花道雪从衣袖里掏出圣旨递给她:“这岂会做假。”
“晕,你咋把这差事给接了,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宋衣郁闷了。
花道雪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看着她:“烫手山芋怎么了,如果君向乾一直想不出办法,那这圣旨一直送不进来,反倒便宜了段绯丝。”
“现在圣旨在我手上,我想什么时候宣旨就什么时候宣旨,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何乐而不为。”
宋衣想了想点头:“你说得倒也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宣旨?”
“等一个最好的时机。”花道雪高深莫测地道。
“对了,你今天去宫里有没有感到身上有何异样?”宋衣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花道雪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宋衣想着君临天那天告诉自己的话,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一下花道雪。
“那一天煜王对我说过,你不能离他十里之外,煜王府离皇宫已在十里之外,所以我便问问,也不知道他那话是何意。”宋衣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她。
毕竟现在是跟煜王对着干,万一这事煜王震怒了,也好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