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别想在我身上使妖术,三皇兄,快带我走。”君景度有些害怕地拽着君祈邪,将他挡在自己面前。
君祈邪有些无奈:“煜王妃,他也受了惩罚,你就放他一次吧。”
他真的很不想开这个口,可君景度到底是自己的皇弟,花道雪不是个有同情心的,她整起来只怕君景度半条命都要没了。
“君祈邪,你是不是真当自己是个屁了?”花道雪冷眼看向他,她真怀疑君祈邪脑子里装的是草包,怎么啥事儿他都要插上一脚,要不替这个求情,要不替那个求情。
她好像从来没给过他这个面子,他就不怕被自己把脸人打肿么?
难怪会喜欢花夕颜那种厚脸皮的,两人脸皮一样厚,倒是天生一对。
君祈邪脸色变了变,就知道这女人不给自己面子,可偏偏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犯贱,就爱往她那铁板上去撞,内心充满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牛劲儿。
“煜王妃,算了吧,我困了,先回了。”君道言从坐椅上站了起来难得的开口说了句话,转身走出了大殿。
花道雪瞪了一眼君祈邪:“你给我出来。”她本也没打算跟君景度再闹下去,有时间跟他闹,还不如回牢里去陪她家天天。
君祈邪立即屁癫的要跟上去,却被君景度给拽住胳膊:“三皇兄,你还真要跟着去?这就是个妖女,你看到她刚刚对我使的手段没!”
君祈邪好笑地甩开他的手:“那是她对你使毒了,别信什么谣言,搞得自己跟市井小民似的。”
君祈邪不再理他,加快步伐追上花道雪。
君景度看着君祈邪离去的脚步眼眸眯了几分,这三皇兄该不会对煜王妃这个婶子上了心吧?
想到这,他嘴角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那就太好了。
君祈邪走出殿,见着花道雪倚在玉砌栏杆上,一身雪白的狐裘裹着她纤素有度的身姿,风吹着她那如瀑的秀发,月牙儿照在她的头顶,半明半暗的,倒显得她飘浮不定,随时欲乘风而去。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像是怕打扰到花道雪的一个呼吸,走近了,看见她长如蝶翼的睫毛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洒下一排剪影,娇艳的小脸已被寒风吹得红彤彤,俏鼻也冻得粉红。
君祈邪走过去将她的帷帽给盖上,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外面寒风大,将帽子戴上,吹坏了皇叔可是要心疼的。”
花道雪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知道外面寒风大,你还这么久才出来。”
君祈邪听到她耍赖的话,勾了勾嘴唇笑了笑,没有回话。
这么无理的话,也只有花道雪敢对他说,她在他面前总是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对待,仿佛浑然不知自己比她还大上几岁。
明明是个丫头,还装深沉。
花道雪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一掌劈他脑门上,老子两世加起来都几十岁了,小屁孩在我面前装老牛!
“刚刚殿里情况你也看到了吧,我上次跟你说的话没唬你吧?”花道雪见他不说话,一个劲傻笑,噘了噘嘴先开口。
君祈邪狭长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异色,淡淡地问:“刚刚是你动的手吧?”
“不错,我做了手脚,我给她吃了一颗只会说真话的毒药。”花道雪将双手放进狐裘的衣袖里,这里四面通风,还真是冷呀。
不过好处就是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太后真的是这样的人?”君祈邪还是有些不信,他刚刚也只当太后是中了某个蛊,操控她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可是这时候听花道雪这么说,心里不禁寒冷起来,太后一直对他爱护有加,明里暗里都宠着,这么好的一个奶奶怎么可能会是个水性扬花还妄图谋夺江山的毒妇呢?
“呵呵,是不是你以后看得到,不过等你看得到了,这江山估计真得改姓江了。”花道雪抿唇冷笑。
她之所以要把这些事告诉君祈邪,是因为皇上皇后都对他最疼爱,真要有个人去劝导皇上皇后也只有他最合适。
君临天虽然不喜太后,但是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发现君临天对这个皇位还是很没兴趣。
如果能不撼动皇位而将太后给灭了最好,但是这皇上软弱了这么些年,能不能硬起来还真不一定。
“你放心,父皇不可能让皇奶奶把江山出卖的。”君祈邪胸有成竹地道。
“难说,你父皇这些年掌握了多少政权,你心里最清楚。这一次太后只怕也会将王将军的兵权拿在手里,我希望你好好劝劝皇上,这兵权最好他自己握着。”
花道雪虽然不想她和君临天白忙一场却没能抓到兵权,但权宜之下,至少让皇上抓着总比太后拿着强。
“皇叔为何不要?”君祈邪奇怪地问,他们将王将军这么大肆地整了一番,不就是为了他手中的兵权吗。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一句,你皇叔对皇位没野心,只要你们能担起覃国命运,他会放手,但是如果你们自己软弱被人操控,那就别怪他不顾一切。”
花道雪凝眉看着他,真心实意地对他说些话。
虽然君祈邪有些犯贱,但是实际上却绝对智商不低,她相信他该知道怎么做。
“我知道了。”君祈邪眼眸里晦暗不明。
“我当你是朋友才说这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花道雪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准备走。
君祈邪却突然拉住她,花道雪不解地看向他:“还有事?”
“我能问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