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虽然天阁纪律严明,但是他们风花雪月场合也经常去,虽不做些什么,但基本的事情,他们都很清楚。
持久这个词当真意味非凡。
“宋神医说笑了。”零一恢复淡定。
“芜梦被抓走了,你们当真都不急?”宋衣见江诗雅在认真的扎着马步,也不打扰她,反而跟零一聊起了天。
“梦梦本事极好,无需担心。”提到芜梦零一冷竣的脸庞多了丝难见的温柔。
宋衣耸了耸肩,他们都不急,她再担心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江小包子儿,你认真练,练完来找我玩,我有东西要给你。”宋衣跟零一也扯不上话,闷葫芦一个,比君临天还难沟通。
挥了挥手,宋衣走了。
刚走到临天苑前面,撞进了一堵肉墙上。
“走路不看路,想什么这么出神?”低沉淳厚的嗓音响起,宋衣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粉鼻,瞪了他一眼:“大皇子,你故意堵我的路是何意思。”
崔城决邪肆一笑:“自然是等着美人投怀送抱。”
崔城决说着,大掌一揽将宋衣紧扣在怀里,笑得真跟九尾狐似的。
宋衣都怀疑他身后是不是托着九条大尾巴。
“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不要这么随便行不行。”宋衣皱眉。
“在我们琰国,这是正常的男女相处方式,心仪女子是可以随便调戏的,只要能调戏得到。”崔城决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得过份。
宋衣怒瞪他一眼:“我不是你琰国人!”
“迟早会是。”崔城决勾唇不以为意。
“大皇子,别这么自信,免得到时下不了台。”宋衣朝他努了努嘴,真讨厌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脸。
他越自信,她越想让他破灭。
“你怎么进来的,煜王府啥时也随便阿猫阿狗进来了。”宋衣嘴毒起来也是可以做为武器的。
崔城决眼眸略深,俊美的脸上仍挂着笑意:“你敢说琰国堂堂大皇子是阿猫阿狗。惹本皇不高兴,本皇子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证明本皇子非阿猫阿狗。”
宋衣朝他翻着小白眼儿:“太后都死了,覃国还有你能勾搭的线?”
“洛谷的缔我行已派人找本皇子商谈两次了,你说呢?”崔城决笑得更为诡谲。
宋衣暗自心惊,缔我行这个人还真是无孔不入。
“何时打算跟本皇子回琰国,再在这里呆下去,本皇子说不定就和缔我行将事情商谈完了。”崔城决修长的手指玩着自己的衣袖边沿,一脸征求的看着她。
臭狐狸,知道她跟煜王交好,利用这事来逼迫她。
“你和缔我行谈不谈得成事,关我何事,我还没考虑好,现在诗雅的身子受了伤,我要帮她调理好才能走得开,你回行宫吧,我会按时给你做推拿的。”
宋衣思索了下,决定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
“你向来不是维护煜王吗?”崔城决深邃的眼眸瞅着她,眸光里闪着宠溺。
宋衣看不懂他的眼神,但心还是没来由的加快跳动了两下。
这厮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维护煜王,他就愿意为了她不趟这滩浑水了。
“我维护的是煜王妃。”宋衣垂下眸,不敢再看这只狐狸的眼睛,怕被勾了心魂。
“她不是死了么?害我弟弟伤心欲绝。”崔城决语气里带着几分疼惜,他虽然曾想过对崔琰琬下黑手,但到底是疼这个弟弟的。
当初逼着他一定要夺到花道雪,结果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他这弟弟,哪怕身体好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良善。
“我维护的是煜王妃,不管这个煜王妃是谁当。”宋衣不能说花道雪没死,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信。
若是万一信了,还得又招来是非,这个秘密只能他们自己人知道。
“为何?”崔城决清明的眸子里有着不解。
“吾师之命。”宋衣说了谎,她师父让她护着的是煜王,不过煜王和煜王妃没差啦。
崔城决转身,没再问她什么,走了两步才淡淡地道:“反正我来了,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今天做个手法吧。”
“我和诗雅约了去上街,煜王和王妃要成亲,我们想去挑礼物。”宋衣下意识地就想躲避。
她不想与崔城决太过熟稔,就算当初答应和他去琰国,也是以御医之身份去,私心里还是排斥和他有不清不楚的暧昧。
崔城决停下来,偏头看向她,眸光深邃,又似深思。
那天在盐城听曲,那戏曲里有唱过,眸光深邃的男人情深,薄唇的男人薄情。
崔城决这人既情深,又薄情。
她有时看着他,总会不由自主的想,他会不会如煜王一样,对煜王妃一个人情深,对别人却是薄情到无人性。
可心底却总有一个声音拉扯着,即使他是这样的人,那又如何,难道你就会忘了殷离隼,选择他吗。
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她其实只是个小山村里的村姑,她渴求平平凡凡,安安乐乐的日子。
不管殷离隼还是崔城决,于她而言,都不是最适合的归宿。
“真约了,还是想躲着我?”崔城决语气平缓,倒是听不出有什么不悦。
宋衣赶紧点头:“当真约了诗雅,我刚从她院子出来。”
崔城决眸光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轻声唤了声:“暖风。”
一个书童模样的人从院墙后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个木制食盒。
崔城决接过递给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