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祈邪回头看向她,她这话是不是间接承认了,她并非花道雪。
而君临天却是眸光深沉,这女人是在为花道雪打抱不平?
君临天原本不想解释任何事,可是面对着和雪儿曾经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他又忍不住沉声道:“无论人生怎么变幻,本王爱的都是那一个人女人,苍海桑田,志死不渝。”
他手上松了力,收回了剑,回过头向花重生看去,却见她站在石獅子上有些摇摇欲坠,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飞身去接住了她。
“雪儿……”君临天惊慌地喊道,无意之间又喊了花重生以前的名字。
“天天。”花重生晃了晃脑子:“这破曲子可真特么难听,让人烦。”
“别说话,我给你输内力。”君临天握住她的柔荑,一股冷流慢慢地驻入花重生的身子里。
冷意袭来,让花重生躁意难耐的心平静了下来。
君临天的那一声雪儿,却让缔上云骤然愣住,虽然早就猜到的事,却不能肯定,现在君临天这么一喊,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石狮子,一身艳红嫁衣的女子依偎在同样一身艳红的男子怀里,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锁着。
缔上云觉得这一幕太过刺眼,灼伤得他眼疼,手中的碧玉萧却是停了下来。
双拳紧握着碧玉萧,缔上云脸色阴沉地看着君临天他们,耳边犹响起花道雪曾跟他说的话。
“我不求别的,就求个安稳,有个地方让我想睡就睡,想吃的时候有人送吃的,没人来打扰,如果你能帮我做到,我可以给你我能给的一切,除了身体。”
当初的花道雪,心思是放在他身上的,把他当成唯一能依靠的人,可是从何时起,他却把她越推越远。
是那次拒绝了她之后,还是后面她怀有身孕,自己却没有揽下来,又或是为了绯丝不该对她动手。
缔上云流露出一丝苦笑,绯丝是她表妹,父亲对姨娘的死一直愧疚,他怎么能见绯丝去死了。
如果那一次,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该有多好,那么如今让她全心全意付出的男人应该是自己吧。
还来得及吗,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换了副躯体,但是世间万物无奇不有,也许他也有可能给她换颗心呢。
想到这,缔上云大掌一挥:“撤。”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气吞山河。
洛谷的人皆是一愣,打得正火热的时候,少主竟然说撤!
不战而败是武林大忌,这些武林人士都是血气方刚,听到他的话憋屈着就想大骂。
“洛缔,这个时候怎么能撤,再抗一会,援兵就来了,煜王府是囊中取物!”一个大胡子憋出地吼了出来。
缔上云却是不做任何解释,转身便走了出去,身后打斗依然在继续,他却已经无心。
噬魂曲再吹下去,花重生定会有危险,他好不容易盼着她活过来,又怎么能再伤害她。
洛谷的人见缔上云走了,虽有心战斗,却没了噬魂曲的助阵,实力大减,又坚持战斗了一番,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逃走了不少。
却也有几个武功并不高强的,被天阁的人抓了起来。
皇城离煜王府不远处的一座大宅里,缔我行气得摔掉了手中的白玉彩绘的茶杯:“你说什么?云儿不败而跑了!”
缔我行脸色难看致极,“不是让那女人跟着去了吗,他难道就不想为那女人出气,怎么可能会跑了!”
来禀报的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谁也没料到洛缔会突然闪人,还把最喜欢的花道雪给扔下了。
“那女人呢?”缔我行阴冷地问。
“被……被三皇子带走了。”
缔我行这回是气得直接掀了桌子,他筹备了这么多年的事,竟然临到执行被自己儿子给破坏了。
那女人,他可是费心培养了十几年!
“好,好个逆子,带出去的人,连带都不知道要带回来!”缔我行面色可怖,就连一旁的长公主看得都有些心惊。
缔我行的权利薰天,这会气得如此面目狰狞,只怕云儿要被他惩罚了。
长公主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你先别气,仔细着身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得先想办法弥补。”
缔我行平了几下呼吸:“夫人说得对,我们还有一枚棋子。”
“吩咐下去,让千机行动。”缔我行脸色恢复几分,镇定地下令:“马上关闭城门,绝不能让城外的军兵进城,所有洛谷的人回来,不论用什么方法,按原计划火烧煜王府。”
跪在地上的人领了命准备下去,缔我行又叫住了他:“告诉千机,任务没完成,她也不用活了。”
江诗雅和宋衣被噬魂曲弄得有些恶心,江诗雅脸色苍白,路上还吐了两回。
快到临天苑的时候,宋衣看了眼后院,殷离隼还重伤在床,不知道洛谷的人有没有闹到后院去。
“我去后院看一下,你们先带小包子回临天苑。”宋衣将江诗雅交给红梅,自己往后院走去。
她的情况也不算好,头晕脑胀,宫卿有些担心她,追了上去:“宋神医,现在一片混乱,您还是别乱跑,有人护着才好。”
江诗雅也追了上去:“要去一起去,我又不一定要回临天苑。”
宋衣拍了拍她的手:“好姐妹。”
现在临天苑上空浓烟滚滚,她们去了也只会添乱,不如到最安静的后院去避避。
临天苑交给了风中流,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于